第7章 險象環生
話說昨天夜裏狂風肆虐飛沙走石，天地混沌人根本分不清是什麼時候，可經過後來士兵的回憶大概是過了子時三四個時辰的時候，臨近天亮也就還剩下三四個時辰。因為那個時候守城的衛兵總是犯困，下意識的就打瞌睡，這瞌睡歪打正着成為了記錄時間的關鍵。
凌雲秀點了點頭，心裏盤算如果最後一次見到大將軍是在子時剛過三四個時辰，那也就來到了寅、卯時距離天亮也不太遠了。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滿打滿算大將軍失蹤也不到六個時辰，現在去追沒準還能追的上。
時間不等人，凌雲秀急問到，“昨天晚間，你見到大將軍最後一面的時候，他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那守城的衛兵一搔後腦勺，齜牙咧嘴半天磕磕絆絆的聽了就讓人着急，“嘶，哈，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跟我們幾個打過招呼，那時候我正在打瞌睡，將軍踹了我一腳就帶着兩個人飛身形下了城牆。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沒回來，尋思着應該是奔着城東頭走了，也就沒想太多。”
“你確定他們奔着城東走了？”
“這個......”，衛兵一愣，不好意思到，“凌將軍恕罪，這風雪實在是太大打得人睜不開眼睛......額，大將軍跳下去就好像跳進雲海之中完全看不清蹤跡。不過將軍是從西面巡城過來，應該是要朝東走沒錯。”
凌雲秀又問，“當時，羽藏鋒羽將軍他有沒有什麼異樣？比如發現了什麼？”
“沒有，就是照常的訓斥我們一頓，隨後一抬腿跳下城牆蹤跡不見。嗯。能說的我都說了，再多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這麼說來羽將軍也許只是在巡城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麼異樣，可到底發現了什麼呢？倘若真要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以羽將軍的為人一定會留一個人回來報信才對啊？凌雲秀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多麼突發的事情能讓羽將軍走的如此匆忙。或是說，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全軍覆沒了？
這時候細脖大頭鬼元書棋元大頭站出來，這人說話瓮聲瓮氣的，還沒張嘴先拉鼻。諸位校尉正在這兒議論，一聽元書棋拉鼻音就知道他要發言了。
“哎，大家靜一靜，聽元校尉有話要說。”
凌雲秀正在琢磨事兒，被大家這麼一招呼也抬頭看向元大頭。元大頭嗡嗡兩聲之後起身來到凌雲秀近前，晃着大腦袋說道。
“我說凌大將軍，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爺爺他到現在還沒回來，連句話也沒招呼就走？”
“有屁快放！”，凌雲秀好久不爆粗口，這也是趕在節骨眼上才憋出來這麼一句。
元書棋像是個跟屁蟲似的，起初遭到羽將軍賞識，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什麼回事，倆人年紀相仿就這麼認了個干爺爺。可元書棋能當上這個校尉頭頭可不是因為認了個干爺爺，羽藏鋒提拔他是因為此人善於調動，雖說拳腳功夫不怎麼樣，心機卻要比一般人慎重得多。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前走三後走四，走之前要想三步走之後要想四步，元書棋最擅長打提前量。
這時候元大頭把腦袋瓜子一撲棱，來到凌雲秀身邊，趴耳根子對她說。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你還沒想明白嗎？將軍一夜未歸，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抬抬腳的功夫就可以回來報信，我干爺爺他為什麼不報？”
“元叔的意思是，羽將軍有什麼難言之隱？”
元書棋一晃腦袋，“不是，不是不是，大將軍領兵打仗，打的是妖人哪來的什麼難言之隱。”
“哎！我說元校尉您就別賣關子啦，有什麼話您快說，這不是要把我們活活急死嘛！”
“行行行！我就說給你們聽。”，元書棋背着手來到大廳中央，“你們說我爺爺平時對待你們怎麼樣？那是一個好兩個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但凡咱們校尉所能解決的事情用得上你們了嗎？咱們大將軍，那是把你們這些人當做金枝玉葉，放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裏......”
“元大頭！你別在那磨洋工啦！還含在嘴裏，噁心不噁心！要含含你自己，你快說將軍他到底在哪兒呀！”
眼看凌雲秀凌副將也急了，元書棋再也不敢說別的閑白，這才將他所料想到的事情講說一遍。
先前就曾經提起過，這羽藏鋒對待手底下的兵，真是一兵一卒也不會輕易放手，倘若真的出了亂子肯定要派人回來稟告。那麼將軍既然沒有派人回來，也就是說......
元書棋晃着大腦袋說道，“也就是說，這將軍根本就沒丟！肯定還在城裏頭呢！”
“還在城裏？那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們？”
“這......這就是將軍有他的難言之隱啦，可能是他老人家覺着沒什麼大事兒......額，大概是......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元大叔此事萬萬不可兒戲。”，凌雲秀緊皺雙眉，急問到，“您當真肯定大將軍還在城內？如果現在不發兵去找，再晚恐怕就來不及啦。”
一提到出征諸校尉都是一個冷戰，倒不是害怕，只因為出玄喉關三十里以外的鬼域自三年前再無人敢踏足。那裏土地荒蕪，大地龜裂，蔓延着象徵著死亡的黑霧，樹木枯死百草不生。這還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在哪裏流浪者許多妖人，這些妖人各自為戰以人肉人血為食，殘暴異常。
妖人並非刀槍不入，只有那生出鱗片和甲殼的擅避刀槍，更多的妖人則是不懼刀槍。那妖人足有一丈多高，說丈二的和尚找不着，一張二尺高的妖人比比皆是。他們身形高大，胳膊比人類大腿都粗，力大無窮。這樣的身軀就算刀劍刺進去也於事無補，只有上古神器方才能夠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倘若沒有上古神器，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正如那老年間的殭屍一樣，你用大號的鬼頭刀把它給大卸八塊，有再大的能耐他也施展不出來了。
所以說，看看這幾位的兵刃就知道，他們來這裏就是專門對付這幫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