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尿褲子了
雷碾子吊完了最後一包封門磚,轉身對費葉平說:“師父,磚頭都清理完了,墓室門打開了,可以進去清貨了吧?”
費葉平拿着水煙袋來到坑口跟前,對着下面喊到:“樹根啊,用蠟燭試試,條件允許的話,你就進去把它清理一下。”
費葉平說話的時候,楊樹根已經把點亮的蠟燭,放進了墓室裏面,
看着搖曳生輝的燭光,楊樹根回答道:“師父,你就不用操心了,下面的情況我都能搞定,你就和他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坑口上的費葉平,苦笑了一下,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無奈的離開了坑口。
(費葉平為什麼要天嘆氣呢?因為他看到楊樹根自負的一面,看到他翅膀沒硬就想單飛的一面,
擔心他離開師傅以後,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自己淚滿襟,在江湖上屢搓屢敗,屢挫屢熊,難成氣候,所以長嘆了一口氣,)
墓室門口的楊樹根,敷衍完師傅以後,看看放在墓室裏面的蠟燭,燃燒狀況沒什麼異樣,
於是他就拿着工具包,彎腰進入了墓室。
這種墓室是在黃土層上直接掏出來的,面積不太大,寬約六尺,長約一丈有餘,墓室內部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地上棺槨腐化的那堆灰燼,
再往前看,牆壁到地面上的地方,有幾個胳膊粗的洞,可能是老鼠或者野兔打的洞吧,
有一個洞口還有水流過得痕迹,想必是和地面上連接着吧,下雨水就順着這個洞口流了下來。
楊樹根看着這幾個洞口,自言自語到:“卧槽,不會是蛇窩吧,要是的話,今晚就讓你成為爺爺餐桌上的美味,”
(聽這話的味道,各位看官一定認為楊樹根是個野性十足,膽大妄為之人吧,要是這樣認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不信你就往下看。)
楊樹根尋思完,就拿着剷頭,在那堆棺槨灰燼裏面,開始尋找陪葬品了,
沒扒拉幾下,就找出一隻銀髮簪,
楊樹根吹了一下發簪上的余灰,看到了發簪的本來品相,
這是一隻鳳型發簪,長約二寸有餘,發簪的一頭是一隻惟妙惟肖的鳳頭,一頭是銀質的錐形體,
鳳頭的下面,垂下來兩根細細的銀鏈,下面帶有兩顆玉米粒大小的吊墜,上面鑲着一紅一綠兩顆不知名的寶石。
楊樹根正在聚精會神的看着發簪,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動了一下,
他扭頭一看什麼東西也沒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在那堆灰燼裏面摸索起來。
忽然,楊樹根停住了忙碌的雙手,眼睛瞪得賊園,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嚇到了似的,
原來是楊樹根又感覺到什麼東西再撕扯他的衣服。
這一回他感覺的真真切切,絕對不是幻覺,
他猛的一扭頭,看到身後空空如也,毛也沒有一根,
楊樹根有點小心慌了,額頭上有了一層細小的汗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冷汗。
楊樹根扭回頭,癱坐在地上,想來想去,咋樣都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向師父求助,這樣師兄弟們會嘲笑他的。
楊樹根想到這裏,一咬牙把外套衣衫脫了,扔在了不遠處的墓室門口。
然後定下心神繼續清理灰燼裏面的陪葬品。
不一會兒,又清出來一副耳墜和一枚玉璧(死人手裏握的玉璧),
楊樹根看着手中清出來的小物件,不免有點失落感,
他環顧着四周自言自語到:“不愧叫做亂墳崗,都是無主之墳,連個像樣的陪葬品都沒………”
正說話的楊樹根忽然嘎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腳底下的衣衫,心底泛起一股不知名的五味雜陳,額頭的冷汗再次出現了。
咋回事呢?原來是楊樹根脫掉的衣服,隨手扔到了墓室門口了,
可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墓室中間,“躺”在了他的腳跟前,你說遇到這種怪事,能不冒冷汗嗎?
楊樹根心虛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轉身就開始收拾工具,準備收工。
可是就在他彎腰準備拾起小剷頭時,眼睛的餘光瞥見地上的那件衣服,無緣無故的又動了,
而且動的幅度挺大的,貌似有什麼東西再召喚着這件衣服。
楊樹根精神狀態再也挺不住了,只覺得雙腿之間一熱,頓時尿了一褲子,
可是現在的楊樹根,那裏顧得上這些,只見他扔掉手裏的小剷頭,以及那些清出來的小物件,
怪叫一聲竄出了墓室,在看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攤水汪汪的尿漬,
(此情此景,正如某篇現代詩所寫的那樣,你輕輕的來了,又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一攤尿漬………)
出了墓室的楊樹根,都顧不得搖那根繫着鈴鐺的繩子,就着急忙慌的順着腳蹬攀爬而上了,
那身手,要是放到當今社會,肯定是個攀岩高手。
費葉平和三個徒弟,正在吃點小點心聊天着,
聽到坑口有動靜,扭頭一看都吃了一驚,看見了狼狽不堪的楊樹根站在了坑口邊上。
費葉平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出岔子了,
馬上起身拿着油燈,來到楊樹根面前問道:“咋啦樹根,咋不打招呼就自己爬上來了?”
楊樹根表情木然,眼神痴獃的告訴費葉平:“有鬼,墓室裏面有鬼………”
費葉平嫣然一笑安慰道:“來來來,先喝口酒壓壓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這種情況可能是緊張過度造成的幻覺。”
“不是幻覺,是直覺,我在下面清貨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拽了我一下,我沒在意,
第二次又拽了我一下,這次我感覺的真真切切的,所以我害怕了,我脫掉衣服扔到了墓室門口,
可是一轉身,衣服又回到了墓室裏面了,我這才匆忙的跑了上來,”
楊樹根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其他三個徒弟,聽完以後都呼吸急促,明顯有點緊張了。
費葉平對雷碾子說:“先把你的外套讓樹根披上,讓他先休息休息。”
雷碾子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楊樹根,
楊樹根接過外套,支支吾吾的對費葉平說:“師父,外套就不要了,褲………褲……褲子………我……我……褲子……”
費葉平看到楊樹根尷尬的樣子,急忙問道:“褲子咋啦?掛破了嗎?”
楊樹根還沒來得及回答,雷碾子彎腰一伸手,一把摸住了楊樹根的褲子,
剛一摸住馬上又鬆開了,大聲嚷嚷到:“他把水弄到褲子上了,褲子是濕的,哦,不對,墓室裏面應該沒有水,他,他,樹根他尿褲子了哈哈……嚇得尿褲子了……這麼大人還尿褲子………笑死我了………”
雷碾子看着楊樹根,肆無忌憚的叫了起來,
楊樹根當時就羞得低下了頭,嘴裏低聲說到:“師父,你管管那幾個瘋子,再這樣大喊大叫,我被鬼嚇不死,也會被他們三個羞臊死的。”
費葉平這才低聲呵斥三個徒弟,讓他們太平一點,別大喊大叫把周圍的村民招來了。
三個徒弟看師傅有點生氣了,都消停下來了,乖乖的圍坐在費葉平跟前,商討下一步該如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