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突破二境,古滎再現
拓跋司休養了兩天,最終在他多次保證無事的情況下被司徒盈允許出門,距離拓跋司覺醒,已經過去了五天,體內的血脈蟄伏,似乎要再經過凡世的一次覺醒才醒過來,倒是解決了拓跋司不少麻煩。
卦痕在他休養的時候亮過幾次,給拓跋司的信息都是安全,拓跋司也多次試驗了下卦痕,不得不說,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卦痕最多就是預測到近幾秒的攻擊或者事情,吉凶大概就半天左右。
沒有法門,沒有經驗,拓跋司對於卦痕的運用方式很簡單,對於紫陽卦術,紫炎那個大鳥一點沒講,消失的極快,那位老前輩又沒說紫陽卦術的修鍊法門,難道就是只有直覺的增強?
司徒盈在這裏待了五天,四野林的事堆了不少,待看到拓跋司乖巧的在橋上看風景,才從門那裏回了四野林,至於拓跋允,他這個父親在拓跋司醒后第二天就走了,磐疆大陸最近的事情好像格外的多。
“哎,阿司,走了。”胸前的金環突然變成迷你的小狗,張嘴說到。
“好!”拓跋司喜上眉梢,從橋上下來,回到屋裏拿出紫陽花修鍊起來,拓跋幼欽被支開燒水去了,待回來,就知道小叔叔又去修鍊了,無奈把水放在拓跋司的前屋,坐在榻上,再琢磨丹田裏的五個環。
一個上午過去的很快,拓跋幼欽突然感覺到屋內火焰元力躁動,紫色的光從拓跋司的屋裏映出,拓跋幼欽站起來,臉上多出些笑容,小叔叔突破了!
拓跋司看着手中的紫色元力,滾燙的溫度比自己的紫陽火差一些,但是也足以燒透真元境的防禦。
“祝賀小叔叔突破。”拓跋幼欽推門進來,拓跋司下意識一抖,小侄子自從自己醒過來就有種威壓,讓自己總感覺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啊,幼欽來啦。”拓跋司收回手中元力,“嗯,剛剛就突破了。”
“那看起來小叔叔真的是沒事了。”拓跋幼欽走進來,拓跋司不自主縮了縮,“早就沒事了,娘大題小做,一點問題沒有。”
“是嗎?嗯,看起來也是,”拓跋幼欽伸手捏了捏拓跋司的小臉,少年乾乾淨淨的容顏上突然染了些別的色彩,“小叔叔以後可要好好待着,莫要再出事了。”
拓跋司看呆了,他家小侄子現在怎麼感覺不一樣了呢,具體哪裏說不上來,就是自己好像沒啥氣勢了......
對呀!他長輩的氣質呢?!現在怎麼有種自己是小輩的感覺?
拓跋司咽了口口水,“我知道了,是不是該吃午飯了?”盡量讓自己威嚴一點。
拓跋幼欽笑着再揉了揉拓跋司的頭,“對,小叔叔我們吃飯去。”拓跋司被拓跋幼欽牽起來,吃飯去了......
------------
拓跋允看着面前清清冷冷的白裙女人,“諾宗主,你的想法很大膽啊。”
女人坐在椅子上,她手中青色的茶杯轉了轉,“拓跋門主喜歡就好。”
“怪不得阿盈總說諾宗主是個不能小瞧的人,拓跋允現在是明白了。”拓跋允在那份土地轉讓合同上籤了字,遞給身旁的人,而後交給諾雪晴。
“合作愉快。”諾雪晴勾起嘴角,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明媚起來,拓跋允感受到那一股劍氣,點點頭,“合作愉快。”
諾雪晴間接作為司徒盈的救命恩人,拓跋允允許她的攬月宗談生意,但是絕對沒想過諾雪晴會大膽到賣掉攬月宗外宗的土地,要了他一座未曾開採的礦脈和接引點塔樓的第一層。
讓人難以理解的做法,拓跋允卻可以看出來諾雪晴的決心,她要把攬月宗重新拉起來,恢復原來的水準或者更強,好像,攬月宗要把重心放到做煉器生意上了。
諾雪晴御劍離開,拓跋允的手下傳來了拓跋司突破的消息,拓跋允笑得驕傲,“你說說真是的,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非要修鍊,突破就突破吧,囑咐過去,別讓他太累了。”
手下,......
拓跋司吃完飯,盯着還在吃紅燒肉的金衍,“金衍,幼欽,你們說我三境要什麼樣的元力呢?”
“繼續加屬性,我喜歡跟我一樣的土豪色。”金衍說完還靈性的挑挑眉。
拓跋司自主忽略金衍的言論,看向拓跋幼欽,那位小侄子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小叔叔想要什麼就是什麼!”
拓跋司擠出笑容,“好吶。”
其實拓跋允和他討論過,因為拓跋允的武技問題,槍與風,拓跋允的元力主修風系,輔之月華,這樣威力極強,因為一層層修行下去,風力被加強了很多,一系的元力相輔相成,是大多數人選擇的。
像是司徒盈,火系元力幾乎修了個遍,紅炎元力、焚寂元力、紫炎元力、青炙元力、涅槃元力,五種元力所用晶石簡直讓司徒盈在外的幾年吃糠咽饃,耗費了許久才完成了真元境。
但是,成果顯著,司徒盈的火在四野林本就因為血脈強度少人能及,現在元力屬性如此,更沒人在火系強度下比得過司徒盈了。
要不,先“覺醒”血脈?
拓跋司思考了一下,說實話,他對於夜央血脈的感情可比紫陽血脈好一些,畢竟紫炎相當不靠譜,還有天狐教給他的武技,現在血脈動不了,一個也練不成。
想了想,拓跋司決定給爹娘報備,跟着今年的孩子們一起覺醒。
拓跋允回來的時候,聽完兒子的請求,臉上沒什麼波動,心裏卻泛起滔天巨浪,他把自己關在屋裏一夜沒睡,第二天找了看魂冢的三叔。
拓跋鎮遠笑着拿起面前的棋子,“一步棋,下棋者方知為何,若是阿司想,你也阻不得。”
拓跋允看拓跋鎮遠下的位置,乃龍頭之處,點睛之筆,沉默了會兒,“我知道阿司不簡單,有些事情瞞着我,叔父,我只是擔心他壓力太大了。”
“哎,下棋,”拓跋鎮遠讓拓跋允繼續下,拓跋允拿起棋子,“允兒,成大事者,必將有常人所難受之壓力。”
拓跋鎮遠看着遠處的魂冢,“阿司從小就聰慧早熟,這麼多年沒享受過孩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選擇,也是命運的指點,”收回視線,看拓跋允斬斷了龍身,繼續下棋,“畢竟天亂了......”
拓跋允是冷着臉回去的,如果不是阿司的事情,他不會去找叔父談這件事,也不會知道那些事,為了阿司,為了夜央,他必須提前想好對策。
九月,是年滿十二歲的孩子們的覺醒儀式,因為之前初測過,有一部分孩子不會覺醒夜央血脈,拓跋司加進去也不影響什麼,拓跋允最後還是同意了。
司徒盈從四野林來了,拓跋允拉着她也聊了很久,司徒盈也沒有反對,但是心疼,到九月之前的一個多月里,可是給拓跋司吃了不少好東西,就算拓跋司每天堅持練習劍術和刀法,也擋不住越來越胖的小臉,可是圓潤了不少。
九月到達,拓跋司跟着今年硬是也要覺醒血脈的拓跋幼欽排隊抽血,隊伍很長,每到九月,祖地的人就會很多,人來人往的都是風景。
拓跋司的後邊是個很瘦的小姑娘,比拓跋司高了一個半頭,身後背着一把用黑色布條包起來的長刀,五官精緻嬌艷,氣質卻冰寒,猛看起來都注意不到她的樣貌。
“小叔叔,今早要吃什麼?”拓跋幼欽回過身問拓跋司,拓跋司在腦海了想着昨天在訓練場和小夥伴們對打的劍招,應了聲,“幼欽你想就好。”
“哦,那就梅酥骨湯吧。”拓跋幼欽看出來拓跋司想事情呢,也不打擾他。
身後的小姑娘卻咽了咽口水,拓跋司耳聰目明的聽見了,有些好奇的回頭,就對上那姑娘的胸口。
姑娘睜大眼睛,後退一步,怒目看着拓跋司,雖然這孩子長的小一些,可是也不能隨意看別人的胸吧,熊孩子!
拓跋司尷尬的摸摸鼻子,“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是不是想吃梅酥骨湯了?”
姑娘看他態度誠懇眼中又清澈的很,神情好一些,張口道,“無事,不想。”
“怎麼了?”拓跋幼欽聽到動靜,回頭問道,“沒事!”拓跋司笑着轉過身,“幼欽站好。”
拓跋幼欽眨了眨眼,“哦。”
拓跋司鬆口氣,剛剛的事,好在小姐姐沒生氣,有點尷尬哈。
就在夜央這邊抽血的時候,四野林那邊又出事了......
司徒盈還在開例會,司徒秉正就直接進入殿內,到了司徒盈身邊,“家主,古滎來了。”
司徒盈挑眉,突然感覺到一股血氣從外面傳來,而後聽到一聲獸吼。
紫浮宮內的人都立刻站起來,司徒盈飛下來,“隨我看看!”司徒盈出了紫浮宮,就看到平衍山外的一片血色洪流和一扇洞開的紅色大門。
司徒盈捏緊了手,豎子過分!
大朵大朵的火焰花突然開在平衍山外,火焰一點即燃,瞬間瀰漫了整個血色洪流中,司徒盈不甘示弱,上百隻紫色火鳥飛出,隨她一同來到了平衍山外。
司徒木然落地,白色的笛子已經到了手中,這是他幾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新武器,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個“禮物”。
血色門中邁出一隻巨大的血色爪子,而後迅速出來,是一個巨大的魔獸骨架,頭骨上坐着一個紅袍的男人,袍子遮住了身體,帽子蓋住,沾着血色的白色布條裹住臉,這人只露出一雙透着狠唳的眼睛。
“這麼多年不見,真主大人風采依舊啊。”那人出聲說道,但是聲帶卻像是被什麼划壞一樣,聲音嘶啞又尖利,難聽到極致。
“比不上您這麼一如既往!”司徒盈過來,嘲諷了句。
那人笑了幾聲,“當年被我們抓來的小女娃竟然成了司徒家主,四野林現在不行嘍。”
司徒盈不怒,笑着回了一句,“能打服古滎爺爺就很好了,我也不求別的。”
古滎皮笑肉不笑,“司徒家主一雙巧嘴,怪不得能坐上整個位置。”
“古滎,你今天來這裏,是不想回去了?”司徒木然打斷兩個人的對話,抬眼看着古滎,身旁的花粉有些躁動。
古滎挑了挑眉,雖然別人也看不見,“我是來看看真主大人怎麼樣,順便給真主大人這些禮物。”聲音上揚,好像是在撒嬌。
司徒盈一陣惡寒,“還是不了,古爺爺一起留下吧。”
古滎笑幾聲,身下的血色怪物猛地動起來,嗜血的氣息瞬間凝固住了周遭空氣,“好好玩吧。”
古滎的身體突然開始消散,這時,司徒木然拿起笛子,放在唇邊,輕輕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