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親自出面
我家房門通古代正文卷第二六九章親自出面十月,御史彈劾四皇子與民爭妓,草菅人命。
正康帝大怒,貶四皇子為庶民,把大理寺一干管事的痛斥了一通,還擼了幾個官。
這是把一年來的不順,都撒在了這件事上。
滿朝文武和勛貴這一年都苟的跟個鵪鶉似的,生怕點了正康帝這個火藥桶,偏偏四皇子不長眼。
這要是擱在以前,苦主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敢跟皇帝兒子打官司,就算是個勛貴那也不是個小京官能惹得起得。
更何況是為了一個庶子。
可這次,京城府衙想和稀泥都不行,苦主家頭鐵的很,還有更頭鐵的小御史,府衙也就拖了一兩天,就被他當著滿朝文武捅到了聖上面前。
大理寺卿氣得半死,更氣背後捅這件事的人。
“左不過又是兄弟鬩牆的把戲,這次誰是推手?”
四皇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位怎麼都落不到這傢伙身上。脾氣暴虐,生母位份低,不得正康帝歡心,怎麼看也不能礙着別人的路了吧。
鍾小荷一好奇那就要查,一查,呵呵。
最近四皇子和大皇子往來甚密。
倆人都不足為懼,可大皇子和五皇子是親兄弟,母親原來是德妃,雖然進過冷宮,可現在又出來了,五皇子出身高,性情好,頗得聖上喜歡,又是個成年皇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強有力得對手。
這時候四皇子站隊,又明晃晃得給人送把柄,不打他打誰。
這個推手,不是二,就是三。
手法也不高明,就是推了一把,又點個炮而已。四皇子要是潔身自好,又怎麼能如此輕鬆。
正康帝不知道嗎?知道,所以更氣。
這一氣,連身體和精神頭都不大好起來,一點小病斷斷續續也要折騰很久,人眼見得消瘦。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憂。
正康二十五年,開年還不錯,至少沒什麼災情,各地糧種也及時下發,只等今年緩口氣,一年可期,正康帝心情也好起來,這麼一來,起色竟然漸漸轉好。
滿朝文武得心也是起起落落。
對鍾小荷來說,開年喜事多。
一則是周二又升了官,正六品,而且是吏部員外郎。
這職位好啊,跨部門長經驗不說,還是個權威部門。
怎麼就這麼好呢,私下一打聽,嘿,年終考核評語竟是:恪勤匪懈,修身齊家,積極為國朝紓困,堪當表率,考優上。
這是先讓你付出,再給你些甜棗。
這個棗,很甜。
兩口子終於明白為啥被迫捐了,這是正康帝要提拔周家,故意整這麼一出,否則以周二的情況,升職也有可能,只不可能這麼快這麼好。
周二前途可期,一時間,羨慕嫉妒恨的人不少,大家當面說他能力強,背後說他靠老婆,啥不好得話都有。
反正周家熱鬧起來,明裡暗裏籠絡的人很多。荷記銷售也愈發熱門,讓有些人得眼睛嫉妒得都紅了起來。
第二件喜事,就是虎子的新任老丈人陳敏玉,終於在挪窩了,直接從邊疆校尉,變成了京師城門守備,從五品。
這回正好可以和鍾小荷的舅家人一起來京。
老鍾這回高興了,陳老弟是個實在人,再加上有大舅子小舅子,正好湊一桌跟他喝酒。
第三件喜事,三月鍾家迎娶新婦。
五月新婦有喜。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直到七月,外祖一家返回營州,隨着他們的離去,好像運氣也被帶走了。
“東家,戶部主事薛大人家的大小姐薛百合,昨日用了荷記新款蘆薈面膏,起了滿臉疹子,不僅薛家,今日還有幾家找上來,都是用了新面膏,臉上出了紅疹子。”
鍾小荷聞言蹙眉,這款新面膏是前陣子才倒手過來的,質量自然絕對可靠,昨日才上櫃,賣之前還找了五十個人試過的。
不是試驗效果,只是看看有沒有過敏的情況,不止這款,事實上每款上櫃前,都會這樣做。
這次結果自然也是好的,沒有一個人用着有問題。
總有些人體質特殊,會有過敏的可能,但一定是小概率時間,可偏偏又多家碰在一起,這就有些奇怪了。
“新款一共賣出去多少?”
“一共出貨了五十二瓶。”
“找上來一共幾家?”
“說有問題的七家,另外有十幾家看有人鬧,也怕手上的有問題,要退貨。”
這比例可是夠大的。
“現在什麼情況?”
“各家都說看了大夫,是面膏裏面有東西讓人過敏。屬下自然說咱們的產品有質量保證,但也說荷記會安排大夫再去看看患者,好歹打發了人先回去。只是薛家也撂下話,要是處理的不好,人家要告官。”
“那些面膏呢?”
“還在各人手上。”
鍾小荷點點頭,面膏要是現在收回,就不好說了。
真是面膏問題,大不了回收,賠償,只要荷記做的有擔當,名譽也不會受損。
只是這也太巧了,而且,沒問題的退貨也太快了。
她可不相信。
那邊大管事按照正常流程去處理,鍾小荷這邊陰謀論,讓大驢牙安排人去查。
還沒查出結果,短短兩天時間,京城裏就遍佈荷記產品有毒的傳言。兩天來,別說新款了,舊款銷售也下降了六成。
“那些人家倒是還沒告官,只是明顯對我們的處理結果有意見,這些人一口咬定沒碰別的過敏東西。這些人咱們人都看過了,確實是起了疹子,咱們帶過去的大夫也檢測過了,的確是面膏引起。屬下只好着人把這些面膏都帶回。只是需要跟您商量,咱們如何賠償,聽說……聽說薛家大姑娘的臉,怕是難好了。”
說到後面,荷記大管事的聲音都低了下去。
鍾小荷眉頭緊蹙,看這個大管事臉上除了愁容,還是愁容。
“行了,你先去看看對方想要怎樣才罷休。不過,我還是不相信面膏有問題,上櫃前可是測試過的,換幾個大夫再確認確認。”
大管事走了,鍾小荷若有所思。
三日後,大管事又來了。
“東家,對方要荷記公開道歉,還要賠償醫藥費,毀容費,其他家……五千兩,只薛大姑娘比較嚴重,怕是難私了,不過,聽說他家大人急需銀子,想必多給些,也能了了這件事。”
“告官了嗎?”鍾小荷面無表情。
“還沒,但是眼見着要沒耐性了。”
“嗯,荷記銷量影響如何?”
“這,面膏這塊幾乎沒有了顧客。屬下辦事不利,請東家責罰。”大管事低下了頭。
半天沒等到鍾小荷說話,大管事才慢慢抬頭,卻見,東家看着他,突然輕輕一笑:“你也辛苦了,明日我親自出面去薛家。”
大管事一愣,東家沒說要不要賠,賠多少的問題,而是要親自出馬處理,反應過來便道:“東家出馬,咱們誠意足足的,想來,這個事很快就會壓下去。”
鍾小荷只笑笑沒說話。
她去,可不是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