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5】都不回應我
許朝找了找,然後給他了兩個,但戰西洲打了之後,一個顯示空號,一個顯示別人在用。
最後沒辦法他只好又找許朝要了他的家庭住址。
他去的時候,發現這家的主人早就換了,詢問新的地址,對方也只知道他移民了。
如此一來,戰西洲只能想辦法聯繫他的其他親戚,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二天的中午,他總算從他一個親戚那裏要到了他的電話,他給經紀人打過去的時候,沒想到,他預計今晚回國。
晚上,戰西洲在一間咖啡廳里見到了春暖的前經紀人。
他已經是半身入土的年紀,頭髮的鬢角處泛着白,在見到戰西洲的第一眼起,就立刻諂媚道:“戰少!久仰久仰!”說話時,兩隻手用力抱住戰西洲,看得出來頗為激動。
戰西洲蹙了下眉,他便會意的鬆開,“戰少請坐,請坐。”
戰西洲坐下來后,他方才拘謹的坐在戰西洲對面,然後朝他問道:“聽我那些親戚說,戰少你這兩日一直在找我?不知,戰少這麼急切的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戰西洲道:“我想問一些關於春暖的事情!”
孫維怔了下,“春暖?”他遲疑問道:“不知道戰少想知道她的什麼?”
戰西洲道:“所有!”
孫維又怎麼敢隨便說,因而問道:“不知戰少為什麼會對春暖感興趣?據我所知,她十幾年前就……”
戰西洲翹起一條腿來,在往後慵懶靠去時,以一副王者的姿態道:“我問你什麼你說便是了!”
“這……”孫維猶豫了下,便開口道:“春暖是高中的時候在路上跟同學購物被星探發現的,然後她就簽約了之前一個不大的公司,憑藉一個模特節目出道,後來,那個公司瀕臨破產被戰國娛樂收購,之後她就給我帶了……”
說到這裏時,他偷看了眼戰西洲,見他安靜聽着,這才繼續,“公司之前的經營模式,想必戰少你也清楚,剛簽約進來的藝人必須要經歷兩到三年的冷凍、包裝,然後才會安排資源讓她們出道,但是她總是說什麼沒錢,非要求着讓我給她介紹資源,之後,碰巧遇見了戰董,然後就……”
戰西洲預感到什麼的時候,孫維說道:“戰董就包養了她!”
他聽此,落在沙發上那隻右手驀地攥緊,“她自願的?”
孫維點頭,“是……”
戰西洲猶豫了下又問道:“她跟蕭琪單陸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
孫維想了想,“他倆的事……”他猶豫了番,“我知道單陸追了她很多年,至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還有關謀,對,就現在在國內挺火的那個導演,挺喜歡她的,但好像一直在暗戀,挺孬的,表白都不敢!”
戰西洲聽着他的嗤笑聲,眯眸朝他瞪過來,在斂住笑聲,下意識躲開視線的那刻,聽戰西洲問道:“那時候的春暖聽說只要是個男人就想得到,那麼你呢?你是否有碰過她?”
孫維趕緊說道:“沒有的事!她那時是戰董的人!我怎麼敢肖想?”
戰西洲站了起來說道:“最好沒有,否則,等我查出來,我要了你的狗命!”
孫維立刻點頭稱是,戰西洲離開的時候,他趕緊站起來說道:“戰少慢走。”
看見戰西洲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他坐下來立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戰董……”
H城,某影視基地。
今天是蘇夢進組拍攝的第三天。
因着單陸跟蘇夢之前的事,他倆這幾天的拍攝一直不順利。
蘇夢今天連着NG了好幾次,扇的單陸別說臉了,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
他指的蘇夢是故意的,但因着關謀的關係一直在忍。
再次開拍前,他衝著蘇夢小聲警告,“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你再敢出現失誤,我不會放過你!”
蘇夢唇角冷揚着一抹弧度,什麼話都沒說。
關謀在拿着喇叭喊,“各就各位!”
單陸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后,蘇夢也背過了身去。
關謀再次喊,“各部門準備……開始!”
大雨傾盆而下,單陸冒雨跑向蘇夢,在一把拽住她手臂時喊道:“陳想!”
蘇夢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臂,然後一巴掌狠狠的落了下去!
在他被打的頭偏過去的時候,蘇夢清晰的看見他用在用舌根頂着腮幫,眼裏露出一抹狠絕。
她沒了表演,關謀喊咔的時候,單陸用力攥着拳頭朝她瞪過來!
蘇夢立刻就佯裝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沒控制好力道,好像打的太狠了,都把我自己嚇着了呢!”說話時,她還裝得特無辜的眨眼,單陸忍了又忍,卻終究是沒能忍住衝動,“蘇夢!”
他一把揪住了蘇夢的領口,在抬起拳頭來準備落下的那刻,關謀喊道:“單陸,你想幹什麼?!”
他的手頓住時,蘇夢的唇角含笑,然後他被刺激的一拳就要落下,就在他的拳頭距離蘇夢的臉只有幾厘米的時候,他的手臂驀地被人在半空中抓住了,立刻很大,大到就像是準備把他的手臂給折斷似的!
他掙扎了下,見沒掙扎開,偏頭朝那人看去,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戰西洲出現在這裏。
他一下子就慫了,不論如何,蘇夢到底是他戰西洲的女人,他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女人,他當然會沒理!
在他鬆手的那刻,戰西洲狠狠一拳砸在了單陸的臉上,在他倒地的那刻,“雨”堪堪停下。
戰西洲轉過身來,朝全身被“雨”淋得濕漉漉的蘇夢看去,見她清冷着面容,呼吸一緊,他幫她拂開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蘇夢搖頭,“沒事。”
戰西洲這才瞪着她,“你是傻嗎?竟然眼看着他動手打你?”
蘇夢唇角冷揚了下,朝四周圍觀的工作人員看去,他們看向單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顯然,單陸剛作勢打她的那幕都被他們看在眼裏了,她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盡顯得狼狽的單陸,“你當真覺得我傻嗎?”
戰西洲這才知道原來她是故意刺激他讓他動手打她的!
他蹙着眉,她是他的女人他如何忍心看着她受人欺負!哪怕,她這麼做是為了對付單陸!
他不會再眼看着她再受任何委屈的,哪怕,她是在故意算計也不行!
他看了眼掙扎着起身的單陸,緊攥着蘇夢的手朝他道:“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況,蘇夢還是我戰西洲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如今,你竟然還敢當眾出手打她,你是當我死了嗎?!”
蘇夢生怕他做出點什麼影響了她的計劃,剛準備伸手拉他,聽他道:“這件事我不會這麼容易算了,來日方長,我們走着瞧!”
蘇夢聽他如此說,這才長舒了口氣,她真怕他直接來了句:你給我滾齣劇組!
戰西洲說完,鬆開了她的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離開,她臨走的那刻看了眼瞪着他的單陸,他現在心裏頭肯定氣死吧?被她佯裝失誤打了扇了他不下十次,現在又被戰西洲親眼目睹他打他,給他難堪……
兩人走的時候,單陸看着圍觀着的工作人員,見根本沒有人要上來扶他的意思,臉色那叫一個難堪,他爬起來的時候,關謀說著“現在所有人休息半小時”,說完,他朝單陸走來道:“單陸,我希望你能清楚,我是這劇組的導演,我能留你下來,也能隨時換了你!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單陸用力咬着牙,他們只看到他想要打蘇夢,怎麼都看不見蘇夢裝作一副不會演戲的樣子,一直在故意NG打他?他心裏的那個氣啊!
在關謀走後,走去自己休息的那處躺椅上,一腳踹翻了椅子!
徐詩畫過來時見他怒着,急忙拿毛巾幫他擦着臉上的水,佯裝關切道:“單陸,你沒事吧?”
單陸看向她時,見她故意佯裝羞澀,然後拿着毛巾的手從他臉上擦着一直到脖子,再到胸口。
他心裏有怨氣,看了她眼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毛巾自己擦着。
徐詩畫面色微僵了下,然後看了圈四周,故意問道:“你助理呢?怎麼今天都不見你帶助理來啊?”
單陸擦着自己身上的水,仍舊沒搭理她,她撇了下嘴,打量着他的身上又道:“你看你這身上,全都是泥水。這穿着可怎麼舒服啊?你要不要去找造型師重新換身衣服啊?”
單陸擦臉的手微頓了下,見她拉住他的手道:“快去吧,你這樣萬一感冒了接下來可怎麼拍攝啊?”
換衣間裏,劇組造型師幫他找了身一模一樣的拿給了他,他進去換的時候,徐詩畫也進去了,“要不然,我幫你換吧。”她幫他脫着身上的襯衫,待解得只剩下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手便不規矩起來。
單陸正因為蘇夢的事情煩悶,見她主動送上門來讓自己紓解壓抑,便就不客氣了……
很快,造型師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關謀,關謀收到消息后,就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蘇夢。
她說過想親自動手,所以他便給她提供這個機會。
蘇夢接到他電話的時候,立刻就準備跑去現場。
戰西洲見她二話不說從自己車裏跑出去,趕緊也跑步追了上去。
換衣室外面,是一小片樹林,蘇夢在偷看了眼裏面火熱的場景后,趕緊就將手機擺在了外面的窗台上,然後只將手機的攝像頭露出去進行了長達半小時的拍照,在她約摸着時間差不多后,她看都沒看裏面一眼,直接拿着自己的手機,拉着不知何時蹲在自己身邊的戰西洲跑開……
她一路跑回了戰西洲的車上,然後在落座時方才摁了暫停,點擊播放時,戰西洲剛好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她聽着裏面傳來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臉上面無表情,甚至看得出來心情也是格外淡定的。
戰西洲看到她這樣,想到上次她在他家裏看電影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幅樣子,似乎在她眼裏這些畫面不是肉慾,而是藝術,他耳根微紅着,不自然的看向車窗外。
然後聽着滴滴滴的聲音響了幾下后,手機里的人聲放大,“蘇夢真的太過分了,竟然故意NG打你!”
“……”
“你跟蘇夢到底怎麼回事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看你這臉,都被他扇成這樣,我好心痛。”
夾雜着異樣的聲音,單陸說道:“她欠我的,我早晚會讓她還回來!”
“你跟蘇夢之前是有過什麼恩怨嗎?”
“不是她的,是她媽的。”
戰西洲聽聞這句,這才驀地朝蘇夢看過來,原來,春暖是她的母親!?
不過也難怪,若是其他什麼人,她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在意!
蘇夢看完了全部視頻后,還在想着該怎麼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段視頻給放出去的時候,聽聞戰西洲問道:“你這些天,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給你打電話,你的語氣都是不冷不熱的?”
蘇夢聽聞,這才關了手機朝他看去,“沒有啊。”
戰西洲盯着她看着,“沒有?”
蘇夢剛準備躲閃視線,下巴就被她給捏住了,隨後,他炙熱的吻覆蓋上來,在親的她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方才鬆開她,然後看着氣喘吁吁的她道:“你看,你現在甚至都不回應我了。”
蘇夢的臉羞紅,“我……”
她剛咬着唇,戰西洲便碾着她的唇讓她鬆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頭澀然,這幾日雖然她表現冷淡,但其實她的心卻備受煎熬,她怕,萬一她母親的抑鬱跟他父親有關,她該怎麼辦??
戰西洲突然間摟住了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與你一起承擔,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戰西洲在給她機會,她總什麼事都不願給他說,不願跟他分享,這讓他總覺得她跟他之間好像還有距離。
他想,如果她開口同他說起的話,他肯定會把自己所調查的全部真相都說給她聽。
蘇夢卻終究是怕了,怕有那個萬一,她不想到時候讓他跟着自己一起難過。
她靠在他肩膀上緩緩搖頭,“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只是來了例假,心情浮躁。”
戰西洲眼底晦暗,終究她還是什麼都不屑同他說,“蘇夢……”
咚咚,車門上突然傳來聲音,蘇夢意識到有人敲門時,立刻就將戰西洲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