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143】這個男人為她哭泣(甜)
季涼城和司寒深跟她都不熟,因而蘭景開口道:“沒呢。”
鍾瑾瑜緊蹙着眉,她出車禍到今天都三日了吧?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她跟季涼城和司寒深二人簡單打過招呼后,拉着蘭景到一邊,“肇事者誰啊?查到了嗎?”
蘭景點頭,“是蕭琪!”
鍾瑾瑜震驚,“什麼?!”這幾日關於蕭琪的新聞太多了,她也沒細看。
蘭景說道:“也不知道她跟蘇夢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得了這麼重的手!我真怕她醒不過來了!哎。”她紅着眼睛看了看ICU病房的門,然後輕拭了下眼淚,生怕影響他人情緒。
鍾瑾瑜安慰道:“老天爺會眷顧她的,別太擔心了。”
蘭景點頭嗯了聲,“但願如此吧。”
過了會兒,鍾瑾瑜拉着蘭景走來問道:“都這個點了,你們吃飯了嗎?”
蘭景摸了下肚子,卻沒說話,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哪裏有心情吃飯啊。
鍾瑾瑜也不等他們多說什麼,就叫人買來了幾份午餐說道:“吃吧。依照蘇夢的性子,應該也不希望有人因為她不吃不喝!更何況,戰少是人家男朋友,你們也跟着不吃不喝的算怎麼回事?”
蘭景也勸道:“是啊司少,涼城,戰少這個樣子,怕是等蘇夢醒來都該堅持不住昏迷了!蘇夢現在病着,到時候肯定要麻煩你們兩個照顧他呢!你們可千萬不能倒下!”
兩人竟她倆這麼勸着,這才拿起飯來吃着,雖然醫院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吃起飯來總覺得怪怪的,但他們也不顧上其他了,蘭景看着他們幾個兄弟的感情都忍不住羨慕……
顧明冶來的時候,見所有人竟都在這裏,包括鍾瑾瑜,不覺訝異,但訝異過後,他剜了她眼,意思“你給我等着”,然後朝季涼城跟司寒深問了番關於蘇夢和戰西洲的情況,方才開始強自拉着鍾瑾瑜的手臂將她帶去了就近的樓道跟前,找她算賬,“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手段是吧?行啊你!”
鍾瑾瑜笑着,“我哪兒有啊。”
呵,顧明冶冷笑了聲,“天天沒事就撩我,把我撩得欲罷不能的回來找你了,你給我來個關機?然後呢?又告訴我大姨媽疼得在床上起不來?你當我傻?現在呢!明知道我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跑來醫院佯裝關心蘇夢,其實呢!”他將她堵在牆角,給她來了個壁咚,“還不就是為了我?!”
鍾瑾瑜仰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當伸出兩隻手的那刻,她如藕的雙臂攀在他脖子兩側,朝着他吐氣如蘭道:“不為了你,還能為了誰啊?”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見顧明冶的眸子深諳的仿若夜晚的大海,忍不住湊近了他道:“聽說,你現在一直有在刻意疏遠我堂姐?轉性了?”
顧明冶聽着她的故意問話,一隻手抵在牆上,一隻手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道:“為了不讓我染指你姐,你可是費盡心機,我怎麼能不讓你失望呢?”他俯身時,鍾瑾瑜將一隻手撐在了他的肩膀處,讓他沒能親下來,他冷揚了下唇角道:“上次我回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你應該清楚!”
鍾瑾瑜眨着眼,“什麼?我不清楚啊。”
顧明冶見她裝得懵懂,不顧她撐着的那隻手一個用力俯身親吻上來!
在他的唇壓在她唇上的那刻,她愣了下,這,可是她的初吻!
她瞪着顧明冶的時候,他用力一口咬在她的唇上,而後方才鬆開,他舔舐着唇,朝她道:“算是你耍我的代價!”
鍾瑾瑜的臉頰莫名染上紅霞,“你……”她裝得淡定,“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顧少可還沒同意跟我交往呢,你現在這樣算什麼?當我是多麼隨便的女人嗎?能讓你想親就親,想……”
顧明冶大手扣在她的細腰處,將她壓向自己時,唇上溢出笑,“是啊,咱倆明明都沒什麼關係,某人上次便發消息告訴我,只要我回來,你就能讓我為所欲為!”
鍾瑾瑜瞪他,“我有這麼說嗎?!”
“沒有嗎?”顧明冶問了句,然後以無比肯定的語氣道:“有的,我的記性很好。”
鍾瑾瑜知道他是故意,也懶得再給他鬥嘴。
她用手撫摸着顧明冶性感妖冶的這張臉,“那顧少現在……能正下我的名分嗎?”
顧明冶盯着她的紅唇,“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鍾瑾瑜點頭,“可不是么?畢竟這京城裏可是有那麼多的女人對顧少虎視眈眈,我這心啊,總感覺慌得很。”但她其實指的是什麼,顧明冶清楚。
顧明冶用手碾着她的紅唇道:“好啊,讓我親爽了,我就答應你。”
他鬆手的那刻,鍾瑾瑜以為他要自己來,沒想到過了會兒他卻說道:“還不快動嘴。”
她這才知道,原來他要的是讓她主動……
到了晚上。
季涼城、司寒深,顧明冶,蘭景和鍾瑾瑜也還是在外面等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蘭景擔心問道:“涼城,你說蘇夢今晚能醒過來嗎?”
他還是道:“會的,一定會的。”
顧明冶連續幾天沒好好睡覺了,早不知何時躺在鍾瑾瑜腿上睡著了。
此時見司寒深看過來,她便趕緊想把顧明冶給叫醒,誰知道他哼唧了聲,就抱住她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鍾瑾瑜看着他這般行為唇角不覺微微揚起,真像個孩子……
ICU病房裏,戰西洲看着躺在床上臉色透明的蘇夢,滿眼都落滿了心疼。
他好幾次都想抱抱她,摸摸她,親親她的手背,可是她本就因為重傷昏迷着,所以他便根本不敢再給她增加任何的不適,因而只敢隔着薄薄的病號服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啞聲說道:“蘇夢,你快醒來好不好?”他真的怕她再這麼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六歲那年,他的母親因為受不了他父親的家暴和多次出軌跟他的父親提出了離婚!
後來,他求着讓他母親帶他走,但他母親因為對他母親的討厭,連帶着對他也討厭!
因此根本不想要他這個兒子,那天,他親眼看着他從機場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就像個沒人要的孩子的般坐在機場的地面上,第一次哭的撕心裂肺。
就是那天,他失去了他心疼,也最愛的母親,可現在,他另一個最愛的女人,卻因為身受重傷躺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很怕她會因此而離開他,他已經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了!
“蘇夢……”
他抱住她的手臂,趴在床上,這一刻眼角溢出了眼淚來,他就像是再一次回到了六歲那年似的,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床上躺着的女人手指尖微動,但他並未感覺到……
他回想起跟蘇夢從初遇到現在的一幕幕,他承認這一路走來很難,但慶幸的是她總算是同意了跟她交往,如今的他剛嘗到幸福的滋味,他實在不舍跟她分開!
其實,自小在那樣不和睦的家庭里出生,他一直都懼怕婚姻,更因為他父親幾十年如一日的出軌,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在這樣的家庭熏陶下,因此,從小不管有誰跟他表白,他都從來都不會將其放在眼裏,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愛情,直到,他遇見了蘇夢,是他讓她相信了愛情的存在!
“蘇夢……”
蘇夢虛弱的睜開眼睛的那刻,她感受着手臂上的點點溫熱,微愣住。
她偏頭聽着他的哭腔,忍不住心悸,這個男人……竟然在為了她而哭泣嗎?
她緩緩的抬起手來,聽着他的呼喊聲,用手摸了摸他的頭……
戰西洲察覺到異樣的動作時,猛地抬起頭來,當看到女人這雙迷人的雙眼時,他欣喜萬分,“蘇夢?蘇夢你醒了?”他激動極了,因而驀地抱住她的手,“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蘇夢因為實在太虛弱,只能強自扯出一抹笑來回應他。
戰西洲沒控制住親吻着她的指尖和手背……
蘇夢看着他臉上的淚,動了動手指想要幫他擦拭,但卻沒有力氣。
只是下一瞬,她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盯着他這雙手看着,她這麼被他抱着手,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不是所謂的觸感,而是,她探不到他的記憶了!
她不知道這對她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這一刻她虛弱的根本沒辦法思考。
當她閉上眼睛的那刻,戰西洲情緒激動的大喊,“蘇夢!蘇夢!!”
他出去喊了醫生來,因而所有人都知道蘇夢醒過來了。
顧明冶在猛地被人朝臉上扇了一巴掌后,趕緊跳起來捂着臉,“誰,誰打我?”
鍾瑾瑜坐椅子上睨了他眼,“你到底是來幹嘛的?人都提心弔膽着,就你在這裏睡着!”
顧明冶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朝季涼城問道:“蘇夢怎麼樣了?還沒醒嗎?”
季涼城睨了他眼,“醒了!”說著他朝鐘瑾瑜道:“你帶他回去吧,這裏我照看着就行。”
其實也是覺得顧明冶太辛苦了,想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但顧明冶怎麼可能同意,“我沒事,我跟瑾瑜留這裏,你們三個回去吧!”
這還是鍾瑾瑜第一次聽他不是以文字的形式,而是親口喊她瑾瑜,心口莫名。
司寒深開了口,“我反正沒什麼事,還是你們回去吧,女孩子總熬夜也不好,你們兩個趕緊送他們回去。”他這麼說著,倒是讓季涼城和顧明冶突然的無話可說了。
蘭景想說什麼的時候,季涼城道:“那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來。”
蘭景動了動唇沒能說什麼,司寒深催促道:“快回去吧。”
季涼城嗯了聲,拍着他的肩膀,“有什麼事就趕緊給我打電話。”
司寒深點頭,顧明冶也不忘說著,“也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司寒深看都沒看他,叫他來睡覺么?還不夠看着煩心的。
顧明冶想說什麼,鍾瑾瑜拉着他,“快走吧!”
四人各自坐上車后,季涼城朝旁邊副駕駛上坐着的蘭景提醒,“眼睛這麼紅,回去早點休息。”
蘭景點頭,“嗯。”
到了學校后,季涼城見顧明冶他們還沒回來,取開了安全帶朝着蘭景親了番,方才放開她,“記得想我。”聽她紅着臉低着頭嗯,他又道:“記得夢見我。”
蘭景的臉更紅,“嗯。”
蘭景取了安全帶,臨走,又被他叫住,“蘇夢他們才確認關係幾天就同居了,我們……”
蘭景的臉羞紅一片,“我……”她緊張極了,“我沒想過。”
季涼城摸了摸她的頭髮,“那就等你考慮好了再搬,我等你。”
蘭景羞得頭都抬不起來,“嗯……”
等季涼城直起身的時候,蘭景連再見都來不及說,趕緊推門逃也似的離開了。
季涼城看着那逃跑的小白兔,眸色綠油油的,她以為她逃得了初一,能逃得過十五么?
季涼城前腳剛離開,顧明冶後腳就載着鍾瑾瑜回來了,“你個千金大小姐沒事住什麼校?”
鍾瑾瑜道:“體驗生活啊。你不覺得能趁着大學時光有這樣一段經歷,挺美好的嗎?”
顧明冶嘁了聲,“無聊。”將車停下時,他將自己一處公寓的鑰匙扔給她,“就在學校附近,想住的話可以隨時過去住,我幾乎常年在劇組,很少會回那裏。”
鍾瑾瑜哦了聲,拖長尾音,“那我一個人過去住能有什麼意思啊?”
似乎是意有所指,顧明冶聽了,嗤笑了聲,朝她道:“怎麼?房子給你了,還得讓我主人也賠進去?”
鍾瑾瑜早解開了安全帶,因而此時傾身而來,“那不然呢?都我男朋友了,還故作什麼矜持?”
顧明冶看着她臉上的笑,伸手捏住她下巴時,道:“說的也是呢。”俯身,在她唇上落上一吻時,“既然你這麼想要讓我陪睡,那我是不是得趕緊趁着我在京城的時候付諸行動?”
然後,顧明冶在鬆手的那刻,就開始倒車了,鍾瑾瑜趕緊出聲阻攔,“我,我胡說的!”
顧明冶知道她就是個慫逼,嘴上什麼都敢說,但真正讓她付諸行動的時候,什麼都不敢,就像那次他晚上回來,就像不久前他在醫院,讓她親了嘴都磨磨唧唧,逼得他自己動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