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脈
「我爹吐血了?」
青白驚訝的問道
「我在空地上,看見了地上有血,還以為是你受傷了,你爹才說,他看你一時半會估計醒不來,就也修鍊了起來,不小心出了點差錯,經脈被衝擊受了傷,吐了點血,我當時還讓他回來休息,結果卻被他把我給攆走了。」
「他當時硬是要親自看着你醒來,我也是第一次覺得他挺有一個當爹的樣子,後來我還專門向你外舅公要了些強身的藥液,給他熬了兩天的葯湯,每天晚上都會給你倆做好飯帶上去,今天如果你還沒有醒來,我晚些時候還會帶飯上去。」
趙欣嫣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青白在一旁默默地聽着,不時看向坐在一旁的青常山。
青常山見青白看着自己,慢慢的轉頭看着部落之外。
「你是我在整個部落見過把當爹這條路走的最窄的。」
青白看着青常山幽幽地說道。
「你看你這孩子說的,爹也不是為了不辜負你娘一片心意嘛。」
青常山一臉孩子你不懂的表情說道
「血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青白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這不是說過了嗎?不能,嗯,嗯。」
青常山不停的給青白使眼色,眼睛不住的往趙欣嫣身上斜。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趙欣嫣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青常山的眼神還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斜,看着兩人問道。
「沒事兒,我們父子倆之間的秘密,誰還沒點秘密了不是,別打聽了。」
青白還沒開口,青常山就一把握住趙欣嫣的手,搶先說道。
「要不你先回屋修鍊?」
青常山又試着問道。
「娘!」
青白忽然抱着趙欣嫣的胳膊喊道,頭靠着趙欣嫣的肩膀在那裏嗚咽抽泣。
青常山睜大着眼睛,震驚的看着青白,這入戲的有點快啊。
「怎麼了小白,沒事兒,不哭,有什麼事給娘說,娘給你做主。」
趙欣嫣轉頭看着胳膊上的青白,輕輕的撫摸着青白的頭說道。
「娘……,那個……那個血是我吐的」
青白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嗯?小白,你吐的,你哪裏受傷了,來,讓娘看看。」
趙欣嫣聞言,轉過身來,雙手捧着青白的臉看了看,然後又抓着青白的胳膊這裏捏捏,那裏看看。
「娘,我傷都好了,我爹給我隨便弄了點藥液,湊合著對付了一下。」
青白把趙欣嫣抓着自己的手放下,哭訴道,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斜眼看一下青常山的表情。
「你小子可不能亂說話,我那千辛萬苦給你找的葯,怎麼成湊合的了?」
青常山見青白不僅告御狀,竟然還添油加醋,當時就急眼道。
「你不是說血是你吐的嗎?」
趙欣嫣看着青常山質問道。
「我不是害怕你擔心嘛!」
青常山回答道
「那我給做的葯湯呢?」
趙欣嫣又問道
「我不是怕辜負你一片心意嘛,再說放時間長了萬一壞了怎麼辦,我也是怕你好不容易做的湯等青白醒來就不好了,才給喝了的。」
青常山又解釋道
趙欣嫣沒有繼續說話,就靜靜地看着青常山。
青常山也沒有可以的躲閃,滿臉堆笑的坐在那裏。
這次就輪到青白在一旁不停的給青常山使眼色,不過卻是滿臉的得意,就差仰天狂笑了。
「娘,我爹讓我自己找氣海中劍,他自己跑去打獵去了,才害得我吐血的。」
青白見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又添了一把火。
「你小子沒完了是吧,那是你資質不行,怎麼還賴我身上了?」
青常山一拍桌子,說道
「你才在初界待了八年,你還好意思說小白資質不行。」
趙欣嫣在一旁補充道。
「嘖嘖嘖,才八年,嘖嘖嘖」
青白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你個小混蛋,咱以後再說」
青常山盯着青白說道。
「我有我娘呢,到時候爺爺回來了,我還要給爺爺說。」
青白得意的說道。
青白的爺爺在青白還小的時候陪過青白一段時間,等青白大了些的時候,就很少見到了,只有偶爾會回來一次。
據青常山所說,老一輩都會在一定年紀后獨自去隱居修鍊,而部落里大多數上了年紀的人,似乎也確實都會在一定年紀后隱居起來,除了一些長老還有首領會晚一點,不過在後輩成長起來后也會儘快的退位讓賢,似乎在部落里擔任一定的職位如同燙手的山芋一樣。
而人人都對擔任一定的職位沒有興趣,自然不會出現那些謀權篡位之類的事。
也是為何青常山也就劍術比較強,卻擔任了功法長老,並不是什麼德高望重或者武藝高強,而是確實沒人想當。
「哼」
青常山氣的轉身進了屋內
不過緊接着有走出來站在門口對青白說道
「今晚開始,晚上就不要睡覺了,晚上修鍊依舊算得上是一種休息,明早跟我去功法洞。」
青常山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內。
院子中
又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趙欣嫣又驅寒問暖的說了幾句,便各自回房修鍊。
——
雞鳴聲驟然響起,
天邊的太陽早已緩緩升起,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
屋內,
少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隨着雞叫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屋頂。
昨夜回房后,青白按照青常山的話盤腿坐在床上修鍊,不過困意很快襲來,開始還堅持了一陣。
最後實在忍不了就想躺在床上眯一會,結果一覺醒來,天都亮了。
「嘭……」
一聲清脆的敲鑼聲在青白耳邊想起。
青白猛然間瞪大眼睛翻身而起,只見青常山不知何時站在了床邊,一手提着一個用靈力凝聚而成的金鑼,一手拿着一個金色的棒槌,兩樣東西顯然都是由靈力凝聚而成。
而剛才在青白耳邊響起的震耳欲聾的敲鑼聲顯然是出自青常山之手。
見青白站了起來,青常山手中的兩樣東西化作靈力鑽進了青常山體內。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還等我給你端熱水呢?」
青常山訓斥道
「哦」
青白不情不願的下床,穿好鞋子,往門口走去。
「哦?你什麼態度,讓你晚上修鍊,你倒好,不僅偷懶睡覺,還雞叫都叫不醒你,你還委屈了?」
青常山看着青白往門口走的身影,在身後喊道。
青白沒有回答,在院子中趙欣嫣早已準備好了熱水,青白隨意的洗漱了兩下,便和趙欣嫣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石桌上,趙欣嫣已經準備好早飯放在了桌上。
「我爹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青白把頭湊近趙欣嫣,低聲問道。
「沒事兒,別理他,平時晚上他自己都很少修鍊,你不是也見過,有時候一覺能睡到卯時,昨天晚上他讓你修鍊,我就沒讓他睡覺,也修鍊了一晚上,我佔着床,讓他在地上修鍊了一晚上,天沒亮我起來做早飯的時候,他就跟着起來去你房間了,估計是看你在睡覺,氣的。」
趙欣嫣一邊吃飯,一邊笑着給青白說道。
「我就說怎麼忽然火氣這麼大。」
青白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說道。
平日裏,青常山的確經常睡懶覺,青白每日都會雞鳴而起去山上練劍,但每天早上都只能看見趙欣嫣,至於青常山,青白開始的時候還去兩人的房間叫過幾次青常山起床吃早飯,結果卻經常被趕出來,時間長了,知道青常山在睡覺,也就習以為常了,就沒在去叫過。
「嘿嘿,黑粒」
青白低笑了幾聲,見青常山從屋內走了出來,趕忙收起笑臉,喊了一聲。
「汪」
聽到青白的叫喊,黑粒從屋內竄了出來。
黑粒的狗窩其實在屋外,不過青白經常把黑粒往房間裏間,後來黑粒乾脆就睡在了青白的床下面。
不過今天青白出來的時候,因為感覺青常山當時有點不正常,就沒有叫黑粒。
此時青白一喊,黑粒從房間內跑出來,越過青常山跑到了青白身邊。
青白指了指地上的盆子,盆子裏趙欣嫣早已放上了一些飯菜,黑粒看了眼盆子,把頭在青白腿上蹭了一下。
青白白了眼黑粒,從桌上拿了一個煮好的雞蛋,扔給了黑粒,黑粒一口接住扔過來的雞蛋,才扭頭往地上的飯盆走去。
「爹,給,吃個雞蛋。」
青白見青常山坐了下來,又取了個雞蛋剝了皮遞給青常山。
「哼」
青常山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接過了雞蛋。
「爹,黑粒身上的雲紋是怎麼回事兒,而且黑粒好像聰明了不少」
青白看了眼黑粒身上的雲紋,轉頭問道。
「你那晚不是說剩下的雪蓮雞給它了嗎?」
青常山抬頭看了青白一眼緩緩說道。
「吃雪蓮雞會長那玩意兒?」
青白聽完,顧不上吃飯,解開上衣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挽起褲腿看了看腿。
「噗,哈哈哈……」
青常山忽然笑了起來,嘴裏的雞蛋被噴在了地上。
趙欣嫣也低頭輕笑。
青白不解的看着兩人,不過還是在身上摸了摸,才把挽起的褲子放下,穿好了上衣。
「娘,我?」
青白看着輕笑的趙欣嫣,不解的問道。
「你是人,黑粒是獸,你們倆怎麼能一樣呢,你這傻孩子,吃了雪蓮雞,黑粒身上會出現雲紋,估計是血脈的原因。」
趙欣嫣解釋道
「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