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別,離!別離!
“那你就該承擔後果。”沈十方已經反握刺雲,回身看着微生見寧帶來的十幾個侍衛,卻是對微生見寧說道。
小楊睨用短刃抵住微生見寧的脖子,連空陵用小刀指着他的眉心,微生見寧反應倒也不慢,手已經放在桌面的墨劍上了。
他感覺只要自己的手再進一步動作,自己就會血灑當場的感覺,因為連空陵和小楊睨身上散發著寒意。但覺得最為危險的,還是擋住自己侍衛的那個人。
司徒潔見機不妙,眼看這一觸即發了,她心裏可是有點着急,畢竟年齡還小,沒遇過大風大浪。
於是着急的說道:“你們把刀劍放下,這是一個誤會。”
“沒有誤會,你的這個見寧哥再三羞辱我等,自然不可輕饒他,看在你面子上,我們才遲遲不動手。否則的話,他現在就不是這麼舒服的坐着了。”沈十方打量着這些侍衛回答司徒潔說道。
這些侍衛不是其他人,正是自己在竹新城教訓過的那些人。
只是現在他的樣貌變化實在太大了,沒人能聯想到是同一個人。
所以,加上連空陵和小楊睨,那怕自己沒有運用真氣,也有信心在眨眼的功夫讓他們喪失戰鬥力。
現在的他,只要對手不是必死之人,他都不會輕易下殺手,能教訓的就教訓。
如若是死敵,那就另當別論了,可不能讓自己英年早逝啊,還有大事要做呢。
“哼,無需和他們說這麼多。你們要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麼愚蠢的事?殺了我,你們承受不了我宗門的怒火。”微生見寧先是警告司徒潔別自掉身價,再轉而威脅沈十方三人。
沈十方沒有第一時間管他,而是對着那些侍衛說道:“不想你主人死就放下刀劍,否則他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你們所謂的墨劍白衣宗還是缺月宗,也會找你們算賬,護主不力,可是大事。”
缺月宗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於是有一個人提着膽問道:“少主,我們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啊?”
額~,這人也是呆的可愛。
“蠢貨,一起上,我就不信他們敢與我宗門作對為敵。”微生見寧歇斯底里的喊道,倒也有幾分不怕死的勇氣,居然還敢下這命令。
“你錯了,或許很多人懼怕東乾帝國,但絕不會怕東乾帝國的犬牙。道歉,不然,我可沒有我兄弟那麼好說話。”連空陵死死盯着微生見寧。
一有異動,他絕對有信心先發制人,更何況小楊睨也虎視眈眈的挾持着他。
“連大哥,且慢,你們聽我說,見寧哥雖然言語不當,但他沒有惡意的。請相信我,他只是在太乎我而已。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能不能放下手中兵器?”司徒潔已經急得眼角流淌着晶瑩的淚水了。
微生見寧自小就經常隨他父親來和自己玩耍,對自己十分疼愛,可捨不得他出什麼事啊。
至於沈十方等人,她也多少有些了解,連空陵和小楊睨的實力是足夠威脅微生見寧的性命的,沈十方雖然看不透,但至少不用擔心他會沒命。
倒是,如果非要選擇,她還是最希望微生見寧安好,這是無可厚非的選擇。
再看沈十方,他看見司徒潔的淚水和緊張之意,心裏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
嗯,感覺有點疼。
最後,還是屈服於司徒潔可憐兮兮的模樣,對女孩心軟是他最大的缺點,也是優點。
鬆了一口氣,將刺雲收起,給個眼色連空陵和小楊睨,大家一起放開了微生見寧。
沈十方對司徒潔開口說道:“一路走來,大家相互扶持,我無意闖入你們的世界,你我從此天涯各自,萍水相逢,後會無期。”
沈十方有些心冷,不知為何。
又轉而冷冷對微生見寧說道:“這次,因為司徒姑娘我們放過你,但,沒有下次,清楚?”
說完轉身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面,準備離開。
微生見寧自從被小楊睨鬆開之後,手裏的墨劍一直沒有放下,不忿的眼神表露出他的心理活動,於是拔出墨劍,往沈十方後背刺去。
此次受辱,他怎能當作無事?自己可不是宅心仁厚之人,有仇當天報。
沈十方聽見了拔劍的聲音,連空陵在他左手隔着自己來不及救援,小楊睨也已經在自己面前對峙着侍衛。
來不及多想,便轉身用右手握着墨劍劍鋒。劍尖抵住他的胸口,差一點就進去皮肉了,而手上的血正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
司徒潔來不及反應,只能在沈十方轉身之時大喊了一聲“小心”,便捂嘴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十方的血……。
嗯,有點紅。
沈十方眼神現在特別冰冷,已經到達零點了。自己放他一馬還不知好歹,那怕自己對他出手也確實沒想過要他命,微生見寧居然下死手。
短短几個呼吸時間,沈十方又想起在竹新城他刁難自己,加上他們是東乾帝國的犬牙。
父親,母親,離脩父親……。
想起他們,沈十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蘊含著中靈的一腳,便落在微生見寧的右胸口之上。
後者像紙片一樣飛出去,落在五米之外的屏風上,地上一片破碎。
關鍵時刻,沈十方還是保持了一番理性,沒有往他的心口上踹去,否則真的一命嗚呼以後,自己在這裏寸步難行,就更遑論進入流雲宗了。
連空陵和小楊睨見沈十方受傷,邪火就這樣上來了,剛想衝去微生見寧方向,沈十方伸手攔住他們。
那微生見寧已經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了,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沒必要要他命。
司徒潔在微生見寧被踢飛的時候就已經跑過去了,詢問着他的傷勢。
微生見寧的侍衛見到自己少主被打,這還得了,連忙拔刀,可是就在此時,連空陵釋放出屬於中靈修為的真氣,氣勢壓着他們不敢動。
沈十方走過去,將手中墨劍遞給司徒潔,對她說道:“讓他好好在家,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遲早會沒命。你……算了,各自珍重,好自為之。”
司徒潔接過墨劍,盯着沈十方手上的血,有點歉疚的說:“對不起,我……。”
“就這樣吧。”沈十方沒有讓司徒潔說完,轉身和連空陵和小楊睨離去。
司徒潔一副思索的神色,目送沈十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出了門口之外,沈十方三人牽着屬於自己的馬,消失在街頭,不知去向何處。
御膳居里,微生見寧臉色還是沒有好轉,侍衛正七手八腳的扶着他。
微生見寧很想大罵這群沒用的侍衛,但是現實不允許啊。他現在呼吸都有些困難,恐怕肋骨已經斷了幾根。
“你們快將見寧哥送去白溪城鑄寶分園。不,還是先送去最好的醫館。”司徒潔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恢復往日冰冷的臉色對侍衛們說道。
當他們走光了的時候,司徒潔怔怔地出神,不知為何,沈十方說的話好像對自己很失望一樣,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
“小姐,這次確實是見寧少主不對。”小鈺身為司徒潔的貼身侍女,對於一些事情她自然不能多口,但是她似乎看出司徒潔在想什麼,所以還是給了她一個正確的答案,所謂旁人者清。
司徒潔回頭看了小鈺一眼,本來想責備兩聲,但想想自家這侍女也是平時唯一可聊天的人,於心不忍。
只好吩咐小鈺通知店家結賬,眼睛盯着沈十方留下的銀票。想來,沈十方必定不是微生見寧所說的故意靠近自己,好歹救了自己幾次。
而且,一個在任何情況之下都不想虧欠別人的人,會是壞人嗎?就算離去都不忘留下銀票,不讓店家難做,這種人心地也是不錯的。
“哥,我們現在去哪?真的不管司徒姐了?”小楊睨在這段時間和司徒潔接觸多了,都改口喊姐了。
“小找地方對付一晚,明天去報名入流雲宗。司徒大小姐可大把人保護,可不需要我們咯。”沈十方釋懷着說道。
連空陵不懷好意的調侃道:“呦呦呦,這話這麼酸溜溜的?哈哈哈,我說兄弟你這不是喜歡……。”
“打住,沒有的事啊,別亂說。”沈十方阻止了連空陵的話,想都不用想他後面說什麼了。
小楊睨眼睛打轉着說道:“喜歡什麼?莫非,哥你喜歡司徒姐啊?”
沈十方還沒來得及反駁,小楊睨十分認真思考的樣子補充道:“不過她要是………,嗯,你倆挺般配的,嘿嘿,要不哥你嘗試一下?”說完他就騎馬奪路而去。
不用說,沈十方肯定會抽他一頓,再輕點就是彈腦殼,想想他沒這麼仁慈。
“哈哈哈,這小子。”連空陵指着逃跑的小楊睨,再看着手還停在半空的沈十方,笑得合不攏嘴了。
沈十方這個尷尬和懊惱啊!
突然,他邪笑了一聲:“要不,連大哥我們找個地方切磋切磋?”
“額”連空陵的笑聲嘎然而止,他倆在路上可沒少在夜裏偷偷摸摸的切磋。
他的拳頭那怕是打中沈十方,對方也只是痛一會兒。
但沈十方可是會穴位的,專門攻擊他的痛穴和麻穴。
那滋味,還真別提了,能疼一整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