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難道是中毒了?
蔣芳見這個小黑臉把她們倆拽開,而他的手卻在摸在陳苗依的大腿上,她頓時怒道:“你這個臭流氓,你也太無視法律了吧?”
肖清渴望自己的手真的能止住美腿腿上的血,他無心搭理她們。
蔣芳和孫二妮對了一下眼色,隨即,她們的拳頭無情的落在他的身上。
一時間,肖清身上的拳頭如雨:做好事被毆,簡直沒有公理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雨拳便落在他的胸前胸后、胳膊左右。也不知哪個出受癆,還對着他的襠部撈了一把。
大頭受罪,就連小頭也跟着遭殃,再不反擊,我就有可能成為李蓮英了!
想到這裏,他端着屁股猛地向後一撅。
“哎呦!”身體失衡,團臉粗腰的蔣芳摔倒在地。
短髮矮個眼鏡的孫二妮身體向一側衝去,一把抱住樹桿,眼鏡掉在地上。
肖清沒想到屁股的威力這麼大,難怪連一些高級幹部都會被屁股拉下水……呃,那是漂亮風流女人的屁股好不好?
肖清回視美腿,只見她的血竟然被止住了,他欣喜地向她點了點頭道:“美女,我再說一遍啊,今後上山不要穿褲頭了,要穿長褲啊!”
“謝……”陳苗依話沒出口,一陣哽咽。她知道,血是被這個朱軍黑的帥氣的年輕人清涼的手止住的。血如果還像剛才那樣流淌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丟了性命的!
“你這個臭流氓,你帶我去看腰!”蔣芳揉着疼痛的粗腰怒吼道。
有這兩個壞女孩搗亂,自己的艷遇弄不好會成為“厭遇”!因而,肖清向山上走去。
“你……你敢說出你的名字和哪裏人嗎?”孫二妮從地上拾起眼鏡,用手擦了擦戴在眼上,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吼道。
“我也不想和你談對象,我告訴你這些幹嘛?”肖清迴轉身來,怒視着她。
孫二妮舉起石頭,準備向他砸去。
“住手!”陳苗依也是醫生,她對手能止血的事充滿了好奇。剛才一直沉浸在驚訝和思考中的她,此時一把抓住孫二妮的手腕。
這個小黑臉的年輕人可是我的恩人啊!不感恩還要砸他,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苗依,他耍流氓你怎麼還護着他呢?”孫二妮不解地道。
“你看,我的血肯定是被他止住的。我的傷口完全不疼了,傷口上還長出了嫩肉呢。”
“苗依,你我都是醫生,他肯定是在你的腿上用了一種邪葯。這對你的身體是好是壞還不一定呢,你怎麼能放過他呢?”孫二妮惡狠狠的將石頭摔在地上。
“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今天的事你們不要管了!”陳苗依大腿上的傷口周圍陣陣清涼,她對小黑臉充滿了感激之情。
“……”
蔣芳和孫二妮愣住了。
陳苗依望了一眼大腿,雖然傷口好了,但還有一道難看的疤痕。如果小黑臉能在我的腿上再多捂一會兒,疤痕或許就消失了。見到肖清還沒有走遠,她便一邊快步向他走去一邊道:“喂……帥哥,你等等……你等我一下好嗎?”
肖清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回頭。給兩個壞女孩鬧哄的,他的心情很差。
陳苗依奔到他的面前,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猛一轉身,眼睛落在她那精緻的白臉與美麗的酒窩上,他的心中泛起一道波浪。
“……帥哥,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治好我的腿的?”
“中……中藥藥粉。”
“你看我的腿。”陳苗依心頭一陣發堵。
“你看我的臉被你們打的,我還敢看你的腿嗎?”
“我,我想請你用你的藥粉再捂我的腿一會兒……我的腿上要是留下疤痕,那我夏天還怎麼穿短褲短裙啊?”
“你穿長裙還是短褲,這和我有關係嗎?”肖清心想:如果你能擺脫那兩個壞女孩和我一起去玩,你的提議還是可以考慮的。
陳苗依從小包里抽出十張紅票子,啪的一聲拍在他的手裏道:“這些總可以了吧?”
肖清接過嶄新的紅票子,咂了咂嘴:如果命運安排她是我的愛人呢,我今天如果收了她的錢,那今後還不被她恥笑一輩子?
陳苗依看他在猶豫,還以為他嫌錢少,便從包里抽出名片,雙手遞了過去道:“我身上就這麼多錢了……這是我的名片……你要嫌錢少的話,明天你可以到醫院去找我。”
肖清雖然還繃著臉,但心裏卻笑了:今後去找你……今後那是太遲了,今天我們就應該留個聯繫方式吧,方便今晚約會吧!“美……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名片上寫着呢!”
海鯤市中醫院內科醫生陳苗依……肖清的頭腦嗡的一聲,眼睛在名片上僵住了:我明天要去實習的醫院的科室,也正是中醫院,也正是內科啊!
收了她的錢,不要說追她了,同在一個單位上班,今後怎麼相處還不知道呢?“那……那兩個壞女的也是你們醫院的?”
“人家兩人壞什麼嗎,她們都挺好的呀。”
“我問她們是你一個單位的人嗎?”肖清心想壞了:今天和她倆打了一架,明天便是同事……這事有些麻煩了!想到這裏,他頓時心煩意亂。
“是啊,怎麼啦?”
“嗯,我的藥用完了。今……今後的吧。”肖清一把將錢塞進她的包里,迅速向山上跑去。
“你給我回來……你把我的腿上疤去了,我再給你五千塊錢還不行嗎?”陳苗依望着腿上的疤痕,她的鼻子一酸,跺着腳對着他的背影喊道。
你不要說給我五千,你就是給我一萬我此時也不能要啊!
肖清跑到三官廟中。此時,他感覺那股神秘的力量已經消失,他感到有些奇怪?這一切是不是我的錯覺?是不是因為我明天就要去報到太緊張的緣故?
肖清此時沒了遊玩的心思,他決心回自己的出租屋,好好的思考一下明天去報到怎樣面對那兩個壞女子。因而,他便踅着她們三人向山中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上了公交車,肖清坐到最後一排,他的頭越來越低。他的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他在想着明天報到的事:那兩個壞女孩明天要找我的麻煩我怎樣應付?
就是不找我的麻煩,和她們見面了也難為情啊!
他一邊想着,一邊將雙手放到大腿上。隔着牛仔褲,他依然能感到大腿一陣清涼……啊……我的手到這時候為什麼還這樣涼呢?
肖清迅速抬起手來,眼睛緊盯着雙手,他突然感到害怕起來:我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中毒了?
如果不是中毒的話,到現在還在涼一點道理也沒有啊!
我是在哪裏中的毒呢……啊,是那條青蛇臨死時對我的報復?
……我的天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不……不對啊,是那條該死的鯽魚在我的手上跳過之後,我的手當時才感到清涼的呀!
這股神秘的力量拉我上山,難道真的是那條青蛇?它真的是我前世的仇人?它在臨死時,在我的手上下了什麼毒?它死了也不想讓我活着?
……或許,那條鯽魚和它是一夥的,它們只是在演一場苦肉吧?
一路上,他心神不寧。
回到出租屋,他剛躺到床上又爬了起來。爬起來之後又躺到床上,在床上打了兩滾之後又爬了起來:這大夏天的,手到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這樣涼,無疑是中了毒了!
不行!我要阻止這毒液流向我的心……為了活命,我要剁掉我的雙手!
……剁雙手,那我今後還靠什麼生活呢?我是學醫的呀,沒了雙手,我還怎麼給病人把脈?沒了雙手,我還怎麼給病人開處方?沒了雙手,我解小便怎麼辦,誰來替我解褲帶,誰來替我掌雞?沒了雙手,我大便時又誰來為我揩屁股?
我的天啦,我不能沒有雙手啊!
不……不行啊!想留雙手就別想活命了……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我今後將是一座殘疾的青山!
人殘志不殘,照樣能立於天地之間!
想到這裏,他衝到廚房,右手操起菜刀,將左手墊在切菜板上,他將菜刀高高的舉了起來。他牙一咬,眼一閉,為了活命,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菜刀落下的瞬間,他突然產生一個強烈的念頭:我用右手剁了我的左手,可是,誰又來替我剁掉我的右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