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懷不上
“神孕河女神，是一位六品神祇，閣樓上那個被稱為邀月的女子呢，也是神祇？”陸玄收回視線，轉頭望向元元。
元元想了想。
她思索時會有不自覺的動作。
可愛的微鼓嘴巴，於是乎，她那雪白瓜子臉神奇的變成圓潤小包紙臉，櫻花色澤的嘴瓣泛着點點瑩潤水光。
“邀月大人不是神祇，但她是星月帝廷的劍使，不遜色於六品大神，故而，她們談聊才會那麼平等，不像我們凡人對待神祇的恭敬，而且聽說邀月大人每年都會來這一趟，與神孕河女神很熟絡。”
“是這樣……”
陸玄輕輕點頭，旋即，又意識到什麼，笑眯眯的沖元元道:“我只問你那邀月劍使是不是神祇，你為何說這麼多？”
“嗯……”沉吟一會，元元雪頜垂下去，小聲乖巧道:“元元覺得姐姐大概想知道這些，所以一口氣說了出來。”
“是么。”
陸玄笑了笑，見少女如此可愛懂事，忍不住又在她臉兒捏了捏，冰涼柔軟，猶如彈牙涼粉，在她耳畔輕聲磁性道:
“真是善解人意啊……”
只見元元雪白嬌嫩的耳根處，一大片緋紅瀰漫，頸項都有些渲染，元元臉紅抬起頭，欲言又止，對上陸玄那溫潤清澈的眼神，又垂下頭不知說了些什麼。
善解人意，還單純可愛。
陸玄心頭怦動，要是前世遇到元元這樣的女孩，應該會就地結婚吧。
“你那枚符詔呢？”
“怎麼了？”
“神孕河女神出現了，你不是要做她的侍女么，還不快拿着符詔去求見，沒準她見你勇氣可嘉，工資翻倍。”
“這個……”
元元有些猶豫不決，望了望手中符詔，又望了望陸玄，問道:“姐姐呢，來神孕河也是求見女神的么？”
小姑娘有些捨不得。
雖說只要向神殿符詔祈禱，神孕河女神就能感知，而她就能得到人生第一份工作——侍奉神祇，比起很多在田裏插秧種紫穗的同齡少女待遇要好的多。
我來……
我是來……
陸玄一時腦袋轉了幾圈。
終於想起來，他到這個世界是求長生不死的，結果還沒幾個時辰，就給一群美女弄得眼花繚亂。
溫柔鄉英雄冢
罪過，大罪過。
儘管不得不承認，女兒國世界的美女顏值高，氣質好，身段妙，但自己這意志也太不堅定了吧？
三十五年的人生閱歷，社會沉浮，竟抵不過佳麗三千。
還是這具身體太年輕。
荷爾蒙分泌旺盛
新世界新事物衝擊，導致自己的心態都跟着變化。
陸玄把責任都推給身體。
“姐姐？姐姐？”
元元見陸玄怔忡原地，揮了揮小手，在陸玄眼前晃了晃。
陸玄拿住她這隻手，恢復鎮定、從容、悠遠，在元元不解的注視中，他從懷中掏出萬寶袋，時間到這，氣運量又積攢到一個小時，心中默念提示。
娑……
揉到袋中又有了什麼事物。
依舊是一張白紙條，上面有字跡，但只有一個字。
“喝。”元元臻首湊過來，眨巴眨巴眼睛，念出紙條上的字。
簡短的一個喝，比起往東走還要少兩個字，這提示可謂單薄得可憐。
陸玄的眼眸微微深邃起來，一個小時的氣運太少，只能抽到很簡短的提示訊息，如果是數天，那萬寶袋很可能給他制定一個計劃，甚至有物品。
如在地球時。
陸玄有一次心血來潮，消耗五天的氣運量，去尋找那艘歷史上著名的沉船寶藏:西班爾“阿托卡夫人”號。
一艘十七世紀殖民掠奪的寶船。
當時萬寶袋給出的字條上，洋洋洒洒，足足有上千字，不僅標註詳細的經緯度，還有沉船的深度、打撈方法，無不詳盡。
最後——
陸玄撈出阿托卡夫人”號，僅僅黃金就有8噸，寶石五百公斤……
“終究還是氣運量不足。”
陸玄來到女兒國世界太短暫，需要時間積攢氣運，如果再有二十年氣運一口氣揮霍，沒準一開錦囊就是粒永生神丹。
又望向手中的字條。
按照經驗，這個喝，只是第一步。
雖然沒寫明要喝什麼，但這裏是神孕河，很容易就能猜出來，萬寶袋是讓陸玄去喝河神孕河河水。
“喝就喝，誰怕誰。”
陸玄下定決心，萬寶袋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他選擇無條件相信，雖然神孕河會讓女子懷孕，但他是男人，身體的結構與女性完全不同，不可能懷孕。
“元元，我是來喝神孕河水的。”
“啊？姐姐你……你你想要孩子么？”
元元一臉驚訝，又望了望字條，神態立刻緊張起來，起先她還期待陸玄也是來神孕河謀一官半職的，結果完全不同，陸玄是來求孕的！
陸玄笑了笑:“這個……那個……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啊？”
向元元這個單純少女借錢，繞是陸玄也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姐姐你真的要喝？”
元元撲閃撲閃大眼睛，微微咬牙:“姐姐還很年輕的，如果真的想要孩子，如果真的想……”
說著說著，元元聲音越來越低，竟然是想像出:陸玄笑着挺動大肚子，一邊撫摸腹部，一邊給人攙扶走動的畫面。
“元元？”
陸玄微怔，不就是喝個神孕河水么，這丫頭怎麼這麼大反應？
早就說過來神孕河，這丫頭應該能猜到自己是來求神孕水的。懷不懷孕不知道，神孕水是一定要喝的。
“姐姐……姐姐真的想喝的話，元元給你錢……”
元元有些傷心的取出錢袋，在她看來，如果陸玄懷孕的話，那麼他謫仙氣質就會被消失得乾乾淨淨。
要坐月子，恢復身材，重新男裝，不知道要多久。
想法非常驚人，她竟然在為陸玄男性美的消逝而傷心。
這種價值觀很奇異，無法想像，可若是想到女兒國，沒有男人，這就能說通，真男人氣質絕對是稀罕物。
“我喝紫紅河水就行了。”
陸玄從元元錢袋捏出一枚銅幣，他可不想在單純少女那背負一身債。
望了望遠處，飲用完神孕河水的女子們小腹迅速微隆，神態溫柔，在朋友的攙扶下走到靈養石邊休憩。
聽說，這條神河的效率極高，懷胎三月就能生出六斤重的寶寶。
陸玄走到河邊，向一個銀簍內丟入銅幣，又拿起旁邊呈列的一隻碗，舀起一碗紫紅色河水，凝視良久。
“喝了這神孕河水，就能懷上女寶寶，但是姐姐，你確定只喝普通河水？元元這裏的錢還是能夠求一碗銀色孕水的。”
元元小手攥在胸口，神態緊張，擔心陸玄未來的孩子不夠漂亮，拿出錢袋，決定資助，為陸玄“孩子”顏值發愁。
“沒關係，反正我懷不上。”
“啊？”
元元懷疑自己聽錯。
陸玄心裏默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一定不可能懷上。”隨即沒有猶豫，舉起碗仰首傾倒，咕嘟咕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