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再有機會
“董師兄。”
葉天星招呼了一聲,遮掩着垂下眼帘,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董江霖一眼就看到她通紅的眼睛,頓時面色一緊。
“你……?”
葉天星微微偏臉,“這件事情,師兄你不要管。”
董江霖瞭然,卻覺得心頭酸痛,眸子一暗,覺得深深的憤怒。
“何子謙就這麼對你?”
葉天星立刻打斷他的話,“師兄。”
緩了一口氣,她閉了閉眼睛,看向前方,一片清明冰冷。
“以後,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董江霖什麼都不再問,卻堅持要送她回家。
葉天星沒有拒絕,但是卻沒有讓董江霖送她回家。
到家,她就關了手機,誰也不理,誰也不管。
*
李彩蘭往葉天星的手機里打了很多電話,卻總是甜甜的客服女音告訴她已經關係。
李彩蘭認定,葉天星是故意關機不接她電話的。
但是此刻,她也不敢在去找何子謙告狀,前幾次,她已經感覺到何子謙的不耐煩了。
剛要放下手機,她就接接到一封短訊,看到署名,她不敢耽誤,立即點進去查看。
短短一封短訊,李彩蘭看了半天,最後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掀開被子,索性下床走動起來,行動間動作自如,絲毫不見頓澀。
正在收拾東西的護工見此暗暗驚奇,卻什麼也不敢問,動作麻利的收拾着殘局。
李彩蘭思索了半停也想不到什麼對策,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忽然後悔這麼早就流產,現在她連找何子謙的借口和依仗都沒有了。
正煩亂着,一扭頭看到護工收拾東西,一腔怒火就全泄在護工身上。
“你快點,慢慢吞吞的,你們這種下等人,就是惡劣,就知道偷工減料撈錢。”
護工聽見了當沒聽見,自顧收拾着,動作依舊麻利穩當。
護工油鹽不進,李彩蘭更氣,看到護工打掃完要走,就覺得不甘心。
“站住,我要吃海鮮,你給我去買海鮮盛宴回來。”
護工沒忍住多了一嘴,“李小姐,你剛剛流產,吃海鮮對身體恢復有害。”
李彩蘭一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讓你去買,多什麼話,我給你錢就是讓你辦事的,別自己沒錢吃不起就看不得別人吃。”
護工乾脆閉嘴,轉身跑出去買海鮮盛宴。
高級病房裏就剩她一個人,那股煩躁和危機感又充斥滿了她的心頭。
何子謙手機桌面上那張照片,她看到過很多次,她幾次三番暗示他換掉,他卻不為所動,反而生氣。
剛剛收到的那封短息里告訴她,今天葉天星去了何子謙的公司,兩個人在辦公室里待了很久才出來,葉天星出來的時候,衣衫凌亂。
這讓她怎麼不多想,何子謙原來一直喜歡的人就是葉天星,他們認識那麼久,她好不容易才把何子謙從葉天星手裏搶過來,如果這個時候兩個人舊情復燃,她要怎麼辦?
李彩蘭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咬着指甲原地亂轉。
猛地抬頭。
何子謙一直以為葉天星害死了他的媽媽,一直那麼恨她,每次都折磨她,怎麼會和她舊情復燃?
這裏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必須弄清楚。
*
葉天星在外面待了三天,才回家。
一進家門,滿屋子惡臭的味道,沒有往常的整潔,客廳和餐廳還好,廚房整個狼藉一片,活像垃圾堆。
葉天星搖搖頭,上樓,打開房門,隔壁書房的門忽然就打開。
何子謙一臉暴戾從裏面走出來。
“你這三天去幹什麼去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葉天星淡淡看了他一眼,踏入房間。
打開衣櫃,掃了一眼,裏面她的衣服不多,沒有值得她帶走的。
想想以前,她還在娛樂圈的時候,她的衣服用整間屋子都塞不下,可是結婚之後,退了圈,她居然都沒有好好給自己置辦過什麼東西。
可惜的搖搖頭,關上衣櫃的門。
何子謙跟了進去,按住衣櫃的門,“你說話,你去哪裏了?又去找那個穆陳了?”
葉天星卻不再辯解反駁,“隨你怎麼想,如果你覺得以我的眼光看得上穆陳那種男人的話。”
何子謙回想穆陳的模樣,心頭一松,臉色緩了緩,咳嗽一聲,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那你這三天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葉天星轉去梳妝枱,護膚品聊聊幾樣,化妝品都過期了。
退圈之後,她居然再也沒有化過妝。
手勢盒裏倒是有很多好東西,好多是她原來很喜歡的,一直留到現在,居然也很久沒拿出來看過,都快忘記了。
何子謙在一邊站了半天,葉天星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話。
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頓時暗沉,比之先前還要陰冷。
一把抓住葉天星的手,“葉天星,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三天沒回來而已,你十天半個月不見歸家,比起你來我好多了。”
葉天星語氣淡淡的,沒有埋怨沒有怨恨。
何子謙忽然覺得心中一空,有種莫名的恐慌在心頭瀰漫,手不自覺送了幾分力道。
淡淡瞧了她一眼,抽回了手,將東西收進一個化妝包里。
何子謙喉嚨一哽,想起來什麼,臉色猛地一沉。
“那天你走的時候,是董江霖送你走的。”
“是啊!怎麼了?”
何子謙呼吸幾乎一滯,“怎麼了?葉天星你知不知道廉恥?先是穆陳,現在是董江霖,是不是你身邊的男人你都要勾.引個遍才開心,難道你就這麼缺不得男人?”
葉天星收拾完,拿起化妝包,根本都不看他一眼往外走。
“你說是就是吧!”
何子謙看到她收拾東西拿走,目光一縮,拉出要從他身邊走過的葉天星的手臂。
“你收拾東西幹什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這裏去找你的野男人?怎麼,還想光明正大住一起,你還要不要臉了?”
葉天星無奈一嘆,轉過臉,扒拉了幾下他的手,沒扒開。
“那你想怎麼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只相信你以為的,我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