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劉芒無賴,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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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東白又道:“既然谷主想左右天下,何不取天下而代之?如此周折,何苦來哉。”
“門主,有所不知,天下興亡只有定數,上古三皇五帝,止於夏,夏三百,止於商,商三百,傳於周,大周四百年後,禮崩樂壞,春秋戰國,四百年紛爭,秦一統九州,而爆秦無道,二世而亡,高祖斬白蛇起義,才有我大漢四百年基業,如今氣數已盡。”劉芒侃侃而談,卻都沒有談到孟東白所說的問題。
說到這劉芒玩味的看了孟東白一眼,有道:“王朝興衰自有定數,盛衰興亡無可阻擋,再看我鬼谷一脈,自春秋而興,近千年來每有風雲變幻,都有我鬼谷一脈的弟子,沒有終結。”
是啊!
孟東白經過劉芒這麼一點撥幡然醒悟,鬼谷一門圖的不是一時的暢快,而是長久的影響力,每有千年的王朝卻有萬古的門派,家族和傳承,每有大事背後都有這些人的影子。
他們的影響力從劉芒現在還能夠在黃巾軍最精銳的大營中自由出入就可以看出蛛絲馬跡,而劉芒雖然聰明卻也不過是鬼谷門最低層的人物,要是孟東白亮出自己門主的身份那還不得在三國橫着走!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自己的老爹,前一任的武門門主,至死也不過是一個校尉,陸經漁和洪厲亦然,自己迄今為止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侯,更是上不了檯面,逐鹿天下什麼的根本就沒自己什麼事情。
“谷主深謀遠慮。”孟東白由衷的說道,未嘗謀面的谷主,手下不踢有自己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還有劉芒這樣巧言善變之士,當真了不得,雖然似乎自己的出類拔萃和劉芒的大智和這位神秘的谷主並沒有什麼關係。
“門主難道還堅持自己的看法?”劉芒眉頭輕輕往上一挑,早就知道武門不好搞定,自己一出馬就將兩個老傢伙逼得退隱江湖之後認為武門不過如此,竟然馬虎大意,貿然前來說服孟東白,殊不知那兩個老傢伙是以進為退將自己的軍,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以後要多學學了。
“我想鬼谷武門門主似乎沒有必要那麼輕賤,送上門去給大耳賊為奴為婢吧。”孟東白將自己在鬼谷的地位抬了出來,若是必須要去效忠劉備,那其他八個門主自然也不能例外了,看着眉頭擰成一團的劉芒,孟東白在心裏都快笑抽過去了。
“自然,自然,匹夫耳!”劉芒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要知道鬼谷門規極嚴,師門輩分一點也不能亂,自己也不過是仗着孟東白師兄的身份而已,孟東白剛才那句話要是傳到其他門主或者谷主的耳朵里,那自己就是以下犯上,脅迫尊長,就是自己躲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揪出來三刀六洞而死。
“那師兄請便吧!”孟東白可對眼前這位要自己效忠自己殺父仇人的師兄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本來還想從他的口中套出點鬼谷門的東西,卻啥都沒撈着,惹來一肚子的氣。
等了半天劉芒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站了起來四處打量孟東白的私人軍帳,擺弄起孟東白的物件來,孟東白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人啊,自己都已經下逐客令了,還賴在這不走。
孟東白料定的不錯,劉芒就是吃定孟東白了,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還想就此吃孟東白的喝孟東白的,住孟東白的,試想想劉芒在黃巾軍中無親無故,只有孟東白這麼一個同門,不來投奔孟東白投奔誰?
孟東白想趕劉芒走的,可是經不住流氓賴皮,說啥天下鬼谷一家親,又說自己在這裏受了都少苦,連皮膚都黑了不少,整個了廋了好幾圈,孟東白看着劉芒略微發福的體態,這小子明明就在黃巾軍中吃好喝好啊,是長膘了好幾圈吧。
聲淚俱下,鼻涕眼淚一個勁的往孟東白身上蹭,讓孟東白感同身受,要知道這套衣服可是洪厲為自己定做的啊,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在自己的軍帳里哭哭啼啼的傳出去還讓不讓我活了。
孟東白在劉芒徹底爆發之前連連討饒認輸,將劉芒的食宿安排的妥妥帖帖的,臨了還聽得劉芒說了一句:“小樣,早這樣不就完了,害我白白浪費那麼多表情,早聽聽其他師兄弟說,武門不好打交道,還真是如此。”
孟東白內牛滿面,還沒處說理去了,黃巾軍的將軍躲着劉芒還來不及呢!無意中說了句找谷主告狀,沒想到卻被劉芒倒打一耙,說自己欺負晚輩,天吶!還讓不讓人活了!明明自己才是師弟,才是晚輩!
總之劉芒真不愧流氓之名,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
孟東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躲到了方雨恬的軍帳,反正這小妮子,只是一個副軍侯,平常也沒有什麼事情,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家裏貓着,只是偶爾回來看看孟東白這個所謂的弟弟。
自從那夜過後,方雨恬也就恢復了正常,再也沒有發燒的跡象。本來方雨恬是不同意孟東白住到鐵騎營來的,連方裘也不贊同孟東白搬出來,可孟東白自己覺得總住在裏面也不是個事,兩人都凹不過孟東白,只能讓孟東白搬出來了。
“弟弟你怎麼過來了。”方雨恬一看孟東白腰佩,肩挎,手提着一大堆的包裹,逃難似的來到自己的軍帳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能讓孟東白如此狼狽?不過更多的還是欣喜,要知道方雨恬和孟東白雖然同在一個軍營,可只有方雨恬去孟東白的軍帳找孟東白,孟東白卻從沒有來過方雨恬的軍帳。
“姐姐,我這是來逃難來了。”孟東白是有苦難言,將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
方雨恬聽了花枝亂顫,心想我這是不是要趕過去說聲謝謝啊,口中卻道:“這人委實可惡,別讓姐姐碰到他,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讓他也知道知道我的弟弟不是他可以捏扁搓圓的。”
“算了,算了。怎麼說他也是我挂名的師兄,起內訌,傳出去讓人鬧笑話。”孟東白哪裏看不出方雨恬言不由衷,心裏指不定笑成啥樣了呢,可又有什麼辦法,讓自己攤上這麼一檔子事。
“姐姐,你今天怎麼在軍營?”孟東白知道方雨恬一般只有來看自己的時候才會來軍營,今天卻沒有來找自己,故有此一問。
“怎麼,弟弟,是不是姐姐討人嫌了?”方雨恬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什麼。
“哪能啊,姐姐天生麗質,走出去迷倒一大片,別人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討人嫌。”孟東白暗罵自己這麼不開眼,問啥不好問這個問題,這不是將自己往火坑裏推么?被那不着調的師兄給氣糊塗了。
“那弟弟是不是也在其中呢?”方雨恬一句話聽得孟東白全身的酥了,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雖然兩世為人,可再對付女人這方面孟東白着實沒有什麼經驗,說不好聽一點,就是禽獸不如的大白痴。
方雨恬看孟東白見孟東白如此窘迫,吃吃的笑了起來,決定不再逗這個可愛的弟弟,收起挑逗的神情說道:“我搬回軍營了,本打算晚上去看你的,沒想到你現在就來了。”
“啊。”孟東白可是吃驚不小,本來還打算住在方雨恬的軍帳呢,現在只能落空了,都是那個該死的劉芒。
“不只是我,爹爹也搬回大營了。”方雨恬說道,本來方裘是負責城內治安等一系列的事物的,如今搬回大營,那就說明戰事不利,大軍要撤離了。
“全軍撤退?”孟東白問道。
“恩,收拾好東西,準備隨時撤退,軍令這會該下來了。弟弟你要去哪?”見孟東白拿着東西轉頭離開,方雨恬連忙叫住孟東白。
“姐姐,你既然回來了,我總不能住在你大帳里吧。”孟東白摸着鼻子苦笑道。
“有何不可?”不料方雨恬卻反問道:“弟弟要是不過來,晚上我還準備搬到弟弟的軍帳呢。”
“這……”孟東白無語了。
“你是我弟弟!”方雨恬斬釘截鐵的說道,可方雨恬心裏真當孟東白是弟弟么?這隻有天知道了,可這會卻不容孟東白有絲毫的質疑。
“也好,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相互之間也有一個照應”,孟東白如是想到,當然這個相互是打引號的,是孟東白照顧方雨恬,方雨恬要是出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好向方裘交代不是。
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孟東白也不再推辭,在方雨恬這裏住了下來。
孟東白雖然不待見劉芒,不過大軍撤退的事情還是得知會他一聲,不然又落他口實了,想他一個書生能有啥行李,將自己賴給孟東白了,撂下句話說:“我不管,我現在可是在你這裏,出了啥事,你也不好向兩位師叔交待。”
聽得孟東白肺都氣炸了,恨不得當場就衝上去一巴掌把他給拍死,當然只是想想而已,要讓劉芒這小子加工一下,再以訛傳訛,自己就甭活了,找根繩子將自己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