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血手營死戰
“嘭。”巨響在戰場響起,陳輝和車天放兩人同時後退數步。
陳輝剛剛好退到大鼻子身邊,看着大鼻子戰死的樣子,心中不由的一酸。
車天放看着陳輝,手中長戟直指,“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可把陳輝心底的戰意點燃了,整個人直接側身而起,雙目通紅,“虎豹豺狼之徒,焉敢犯我西涼。”
“毒狼軍。”陳輝一聲怒吼,身後的血手營將士,再度匯聚一起,每個人身上都是血光粼粼。
車天放目光陰冷的看着眼前的毒狼軍,車天放冷哼道,“西涼軍,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就在兩軍對壘的時候,血手營身後的幾名將士偷偷的拉着還在發楞的小鎖子離開了戰場,
陳輝慢慢拿起手中利劍,小鎖子,輝叔走了。
“殺。。”
車天放大喝道,“一個不留。”
。。。
正在馬上悠哉趕路的褚山樑走着走着,突然接到斥候的緊急軍報。
“啟稟將軍,先頭大軍遇到西涼軍埋伏,車標首正帶着大軍和西涼軍在橫斷山死戰。”斥候直接翻身下馬,拱手大喝道。
馬上的褚山樑看着斥候,直接笑了笑,看了看身邊的副將,“看到沒,這西涼軍也不是吃素的,咱們以後遇到可得小心一點。”
旁邊的副將拱了拱手,不苟言笑的他看上去就比褚山樑沉穩不少,作為汗衫軍的二號頭領,副將軍朱庭重在汗衫軍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整個汗衫軍大軍里,如果說褚山樑是絕對的權威的話,那朱庭重就是最低處的那條線,正是有他兜底,褚山樑才能如此放肆行事。
朱庭重深的褚山樑信任,平日裏對誰都冷言冷語,有時候連褚山樑都敢懟,讓褚山樑是又愛又恨。
朱庭重看了看褚山樑,拱了拱手,“上將軍不去支援一下車標首嗎?”
“支援什麼?老子讓他做先鋒是幹什麼的?就是為了讓他殺一殺西涼軍的威風,若是他車天放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的話,那也別在我汗衫軍混了。”褚山樑沒有好氣的說道。
朱庭重冷笑一聲,稍稍頷首,“將軍言之有理,知道敵軍是西涼哪一支軍隊嗎?”
“是毒狼軍。”
朱庭重臉上閃過一絲凝重,看了看褚山樑,“毒狼軍,西涼毒狼軍的威名將軍也知道,這次車標首遇到對手了。”
“管他什麼毒狼軍,在老子面前,是狼都得讓他乖乖跪在地上學狗叫。”褚山樑一臉蠻橫的說道。
“傳令三軍,加緊趕路,讓車天放為大軍開路。”褚山樑一聲令下,身後的將士瞬間加快腳步,直衝樓蘭而去。
。。。
“噗呲。”當陳輝單膝跪地,口吐逆血的站在路中央時,身後早已空無一人。
車天放渾身是血,臉上的劍痕不斷的向外滲着血,長戟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陳輝,“你是英雄。”
“哈哈哈。”陳輝大笑着起身,看着眼前的大軍,大吼道,“來吧,兔崽子們。”
“噗嗤。”長戟穿心而過,直接帶着陳輝的屍體釘在了身後的土牆上,鮮血直流。
旁邊的將士正要前去拔出車天放長戟,車天放厲聲喊道,“住手。”
“標首,您的戟。。。”
“他值得本標首的這把長戟,留給他吧。”車天放有些可惜的看着陳輝,再看了看眼前滿地屍體的戰場,大喝道,“打掃戰場,繼續前進。”
“是。”
這場仗從中午打到傍晚,最終以血手營慘敗而告終,陳輝犧牲的消息傳到樓蘭后,嚴子期默默的留着眼淚,三千人去找十萬人的麻煩,與找死有何區別。
當褚山樑騎着馬經過剛剛血戰之地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地面上還留有血漬沒有打掃乾淨,朱庭重眉頭緊皺,“這裏只怕經歷了一場血戰啊。”
“看哪裏。”褚山樑戳了戳朱庭重,示意他往旁邊的土牆上看去。
朱庭重急忙抬頭看去,只見前面的土牆上,長戟直接將一個毒狼軍將士釘死在牆上,鮮血直流。
“槍兵舉槍而行。”褚山樑神色嚴峻的說道。
在汗衫軍中,只有犧牲兄弟戰友的時候才會舉槍而行,現在看了陳輝的屍體就要舉槍而行,可見褚山樑對西涼軍的敬重。
戰場之上,遇到值得尊敬的對手,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壞事。
皇甫清風來到嚴子期身邊,輕聲說道,“將軍不要沮喪,戰爭嗎,死人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們這是送死,必敗的一戰,為什麼讓他們去打。”嚴子期怒氣沖沖的看着皇甫清風。
皇甫清風拿着手中的信紙,遞給嚴子期,“這就是為什麼。”
嚴子期緩緩接過皇甫清風手中的信紙,眉頭緊皺。
“這是血手營用死換來的情報,汗衫軍戰力非凡,比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宋軍都要搶,十萬大軍來犯,咱們真的能擋住嗎?”皇甫清風嘆氣道。
嚴子期默默的擦掉眼淚,將信紙揣到懷裏,目光異常堅定,“守不住也要守,我絕不會讓陳輝和三千將士白白犧牲。。”
“絕對不會。。”
。。。
大熙西邊邊陲,宋軍大舉犯邊。
褚山樑率軍直接穿過橫斷山脈,直指樓蘭而來。
於此同時,滇越之地,對於袁崇左他們來說,也是危機四伏。
於雁行偷偷來到滇越,開始親自着手對滇王的調查。
“於統領。”身邊的素衣侍衛拱手說道。
於雁行輕輕頷首,直接走進一個農家小院,裏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偽裝的各種各樣的鷹眼衛。
有農夫,有商販,還有乞丐,他們抵達滇越已經數月有餘,為的就是徹查宮天寧,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點收穫都沒有。
於雁行走進來后,院子裏的所有人拱手參拜,“拜見於統領。”
於雁行眉頭緊皺,微微揮手,在門口放哨的鷹眼衛直接關門,站在院子四周放哨。
“半年過去了,你們給我說說,你們查到了什麼?”於雁行沒有好奇的說道。
是啊,整整半年過去了,大名鼎鼎的大熙鷹眼衛,居然在滇越一無所獲。
“統領不要生氣,這並非小的辦事不利,而是這滇越確實有些古怪。”旁邊的男子一臉愁容的說道。
這話剛說完,於雁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這話嚇得男子直接單膝跪地,“對不起統領,是小的說錯話了。”
“哼。”於雁行大吼道,“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就這樣給我辦事的是不是?啊?你們對得起陛下給你們的俸祿嗎?對得起鷹眼衛的稱號嗎?”
旁邊的男子低頭不語,於雁行即系皺眉道,“滇王的事情,陛下很是關注,我告訴你們,這次若是不查出個子丑寅卯來,你們都等着人頭落地吧。”
“統領,您消消氣,先聽在下一言。”旁邊的男子低頭說道。
“說。”於雁行氣呼呼的說道。
“半年前,我們一來到滇越就開始調查滇王的事情,兄弟們每天都在打探滇王的消息,百姓,衙役,甚至還花錢賄賂官員,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滇王各種的好。”男子繼續說道,“滇王施以仁政,政令清明,百姓擁戴很正常,可是百姓的回答幾乎千篇一律,這就讓在下起了疑心。”
“什麼疑心?”
“在下懷疑,我們從進入滇越的那一刻起就被人盯上了,他們熟知我們的一舉一動,又在我們看不到地方跟我們躲貓貓,一直牽着我們鼻子走,讓我們毫無所獲。”男子皺眉道。
這話說完,於雁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滇越也有一支隱秘的鷹眼衛?”
“在下不敢妄言,於是派人調查,這一調查,果真發現了問題所在。”男子低頭頷首道,“在廣明城中,有一個組織叫做裂魂,在下派人盯過他們,他們的大門終日關閉,幾乎成月成月不開門,但是他們院子中卻炊煙不絕。”
“他們有暗道,這門只是一個幌子。”於雁行冷哼道。
“這個叫做裂魂的組織很有可能是滇王建立的情報組織,一個月前,在下派人終於抓到兩個裂魂成員,可是還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他們就服毒自盡了。”男子皺眉道。
於雁行大手一拍,“裂魂有問題,徹查裂魂。”
這服毒自儘是一般組織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鷹眼衛可不是傻子,豈能看不出端倪。
“在下正有此意,只是咱們徹查的話,會不會得罪滇王。。”男子輕聲說道。
“哼。”於雁行直接怒吼道,“怕什麼,咱們受陛下直接統領,還怕他滇王不成。”
“是,在下明白了。”
於雁行緩緩起身,目光陰狠的說道,“我知道滇王對我大熙是有大功,你們當中不少人都不樂意來滇越調查滇王,可是我希望你們明白,任何人都不允許對陛下不利,就算是有着大功的滇王,也不行。”
“為了陛下,絕不姑息。”
“為了陛下,絕不姑息。。”
“為了陛下,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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