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百四】
她忽然想,就算院長真的不給她去見舒陌欣了,那又怎樣。
她還是有她自己的辦法,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誰也不能阻止她。
只是,陸陌涵失蹤不知道去了哪裏,院長也沒有告訴她,而陸陌涵也沒有留一點關於他去向的消息。
他已經把她完全屏蔽掉了。
陳歌心裏不太好受。
但還是讓自己足夠淡定,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舒陌欣本是安安靜靜待在病房裏,突然被其他的醫生換了一間病房。
她並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平時只是她一個人待的病房,多了兩個其他的病人。
那些病人的情緒比她暴躁多了。
她卻不足為奇,即使有人陪她說話,哪怕說得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聽也聽不明白,她卻連開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不想說話,保持那原有的沉默。
她感慨的是,終於有一張窗戶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
她有機會在公園裏散步,卻只是坐在一張石椅上曬着溫暖的太陽。
她抬頭看着太陽的光暈,睜不開眼。
只是那一刻莫名覺得心裏很沉重,她感覺她經歷過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直覺告訴她的。
“嘿,你是誰啊?”有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走了過來。
和她一樣穿着一身病服,並不是她所想的醫生。
她仔細想想,好像平時陪着她的,除了醫生就沒有其他人了,雖然很孤寂,但她覺得比之前好了很多,畢竟總算可以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看着外面的景色。
又總算不是她一個人了。
舒陌欣看着那根病人,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舒陌欣反問她。
她聽后,傻傻地笑了笑,說道:“我問你是誰,你又問我,我怎麼知道我是誰呢?”
舒陌欣抿了抿嘴,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說來很好笑,她真的笑了起來。
“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我是誰了,我以前就是這裏的醫生,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和你一樣了!”她說得莫名其妙。
舒陌欣聽得稀里糊塗。
“你以前是這裏的醫生?”
“是啊,我在這住了有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讓我住在這裏這麼久,不過很好運的是,我什麼都不用忙活,就是簡簡單單的吃藥,吃飯,休息,玩樂!”
她看着舒陌欣,笑了笑,說道:“這樣的生活太休閑自在了,你覺得呢?”
“嗯……”
舒陌欣並不想去承認,她經歷這樣的生活可不止一次。
只是舒陌欣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生活了這麼多年,不會覺得厭煩呢?
“好了,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舒陌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怎麼能這麼耍賴呢?我告訴你,你也應該告訴我啊!”那個女人顯然有些生氣。
鼓起那張臉蛋,眼睛瞪得很大。
舒陌欣不明白她這麼生氣是為什麼,她問道:“你以前真的是這裏的醫生嗎?”
“那當然,我可是在這待了很久的,不信你去問我的夥伴,我的夥伴叫小魚,她可清楚了!”她笑嘻嘻說道。
舒陌欣疑惑了一會,又問:“小魚是誰?”
“小魚是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啊!和我在一起有一年了,她現在已經還在讀書呢!”她說得津津有味。
似乎回想起了她的那些記憶。
舒陌欣並不想了解她的那個朋友,只是想確定她說的那句話。
“你真的沒騙人嗎?”舒陌欣又問。
“我可是個好孩子,不說謊哦!”她笑了笑。
剛說到這,不知從哪裏走來一個醫生阻止了那個女人,她說道:“不要老是和別人說假話,這是不對的!”
“我沒說假話,這是真的,我真的是醫生!”那個女人抗拒開口。
這樣的答案很讓人難以想像。
那個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唉,現在的病人越來越難管了,竟說胡話!”
醫生把那個女人帶走了,她回頭看了舒陌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得舒陌欣意味深長,不明不白。
到底是什麼?
她為什麼突然要笑,為什麼那個醫生說……
舒陌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現在是一個病人,和那個人一樣的。
她說得話是胡話嗎?
舒陌欣暗自問自己,說胡話的病人……
她真的只是簡單的失憶了嗎?
想到這,舒陌欣心裏突然很不安心,她想,如果她不是簡單的失憶,那會是什麼?
難道和那個女人一樣嗎?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她和那個女人根本不屬於同類人。
只是她被帶到這裏,又作何解釋,她是不是被騙了。
即使她被騙了,又從來沒有人告訴她真相。
舒陌欣有些慌亂,她看到一些正在草地上躺着的女人,安安心心的閉着眼睛,哼着一首未名的曲兒。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你知道你叫什麼嗎?”舒陌欣問道。
聞言,那個哼曲兒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看着舒陌欣,之後按照她問的問題回答道:“這裏是我家的後花園,是不是很大很漂亮,我是誰?”
她說著,臉色平淡回答道:“我就是誰!我是誰?”
她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嘴裏一直念着這句話,念着頭突然就開始疼痛,情緒暴躁起來。
“我是誰啊?為什麼我不知道?”她問舒陌欣,“你知道我是誰嗎?”
舒陌欣被她的一番話嚇住了,猛得退後了幾步。
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剛來這!”
“你不知道?你滾吧!”她突然暴躁喊着。
舒陌欣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開。
她不太明白那個人到底想表達什麼,只是覺得她的思路似乎很不清晰,為什麼要說這個地方是她家的後花園呢?
明明這是醫院的後花園啊……
當她看到另外一個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的時候,她走了過去,按照之前地問話詢問:“你好,這裏是哪裏,你是誰呢?”
老人很安靜。
他的頭髮很花白,臉色佈滿了皺紋,看着儘是滄桑,穿着一身病服,臉上顯出一副孤獨的樣子。
讓人看不明白他渾濁的眼睛裏飽含的事情,想表明的深意。
他不抬頭,只是看着自己的拖鞋,也不說話。
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似乎是享受那溫暖的陽光。
舒陌欣見他不言不語,重複問了一遍,“你知道這是哪裏嗎?你知道你是誰嗎?”
再問這一句話的時候,老人才緩緩抬起頭來,他看着舒陌欣的神色很渾濁。
似乎渾濁又沒有其他東西一樣。
舒陌欣看得不是很明白,她只是等着他要說的那句話。
他仔細打量了舒陌欣一眼,問道:“你是誰?”
舒陌欣搖了搖頭,她說:“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他聽后,沉沉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是誰!”
只是,他這麼說,答案他自己知道,卻誰也不說。
“這裏是醫院,自從我家人離開我之後,我就來到這裏,一直待在這,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他說著,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他很嚮往,卻又那樣往昔,那些於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即使很在乎,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機會,之後反而看着舒陌欣,說道:“話說妹子,你知道你是誰嗎?”
舒陌欣頓了頓,說道:“我不記得我是誰,只知道我叫什麼!”
“是嗎?”
老人看着遠處,說道:“在這裏待着的人都是精神病人!”
舒陌欣聽后,微微一怔。
“那你也是精神病人嗎?”舒陌欣問道。
他聽后,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可不是精神病人,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才是!”
舒陌欣抿了抿嘴,並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可不可信,也許他也是呢?
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呢?
看到舒陌欣的神色,他解釋道:“我可沒騙你,我並沒有精神病。”
“我的家人離開之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有積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不知道該去哪裏,那時候看到這間精神病院就過來了,說來,這也不完全是一間精神病院,好像還會研究些什麼……”
他說著,又看了看周圍,繼續道:“我不是精神病人,生怕他們知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畢竟在這裏待久了,我也發現自己有點精神不正常了!”
舒陌欣聽后,難免有些害怕。
她覺得,她並像那些人一樣,如果在這待久了,也變得那麼不正常,那她該怎麼辦呢?
“妹子,我看你和其他的病人都不太一樣,你是不是沒有少年精神問題啊?為什麼會在這裏?”那個老人問道。
舒陌欣聽后,她安安靜靜看着那老人,有些無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在這裏。”
她其實也不願意在這裏待着的,更何況,她也不覺得她自己有什麼問題啊!
就像那老人說的,她和其他的人看起來不一樣,正常很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是他們讓我待在這裏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你的親人呢”老人問道。
當他問道這裏的時候,舒陌欣就頓住了。
她怎麼知道她的親人去哪了?所謂的親人是誰,她都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見過一次!
念着這句話,念着頭突然就開始疼痛,情緒暴躁起來。
“我是誰啊?為什麼我不知道?”她問舒陌欣,“你知道我是誰嗎?”
舒陌欣被她的一番話嚇住了,猛得退後了幾步。
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剛來這!”
“你不知道?你滾吧!”她突然暴躁喊着。
舒陌欣被嚇了一跳,連忙走開。
她不太明白那個人到底想表達什麼,只是覺得她的思路似乎很不清晰,為什麼要說這個地方是她家的後花園呢?
明明這是醫院的後花園啊……
當她看到另外一個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的時候,她走了過去,按照之前地問話詢問:“你好,這裏是哪裏,你是誰呢?”
老人很安靜。
他的頭髮很花白,臉色佈滿了皺紋,看着儘是滄桑,穿着一身病服,臉上顯出一副孤獨的樣子。
讓人看不明白他渾濁的眼睛裏飽含的事情,想表明的深意。
他不抬頭,只是看着自己的拖鞋,也不說話。
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似乎是享受那溫暖的陽光。
舒陌欣見他不言不語,重複問了一遍,“你知道這是哪裏嗎?你知道你是誰嗎?”
再問這一句話的時候,老人才緩緩抬起頭來,他看着舒陌欣的神色很渾濁。
似乎渾濁又沒有其他東西一樣。
舒陌欣看得不是很明白,她只是等着他要說的那句話。
他仔細打量了舒陌欣一眼,問道:“你是誰?”
舒陌欣搖了搖頭,她說:“我不知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他聽后,沉沉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是誰!”
只是,他這麼說,答案他自己知道,卻誰也不說。
“這裏是醫院,自從我家人離開我之後,我就來到這裏,一直待在這,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他說著,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他很嚮往,卻又那樣往昔,那些於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即使很在乎,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機會,之後反而看着舒陌欣,說道:“話說妹子,你知道你是誰嗎?”
舒陌欣頓了頓,說道:“我不記得我是誰,只知道我叫什麼!”
“是嗎?”
老人看着遠處,說道:“在這裏待着的人都是精神病人!”
舒陌欣聽后,微微一怔。
“那你也是精神病人嗎?”舒陌欣問道。
他聽后,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可不是精神病人,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才是!”
舒陌欣抿了抿嘴,並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可不可信,也許他也是呢?
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呢?
看到舒陌欣的神色,他解釋道:“我可沒騙你,我並沒有精神病。”
“我的家人離開之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沒有積蓄,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不知道該去哪裏,那時候看到這間精神病院就過來了,說來,這也不完全是一間精神病院,好像還會研究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