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正式做女DJ第一天1
或許我本就不太擅長跟着音樂的律動,搖動自己的身體,站上DJ台後,就顯得與台上的其他人,看着很是另類。
他們都在隨着音樂的節奏,晃動着整個身體。好像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被音樂的律動控制了,但並不是張牙舞爪,甚至一點也不張揚,像是與音樂的節奏契合得嚴絲合縫,因此讓整個人煥發出一種極具誘惑力的律動美。
青青自然是DJ台上最耀眼的明星。
鑽進DJ台,青青很自信地站到了碟機旁,處於DJ台的最中間,那兩個學徒悄然退下,台下便看見青青妖嬈地揮揮手,隨之便開始了她的音樂時間。
顯然她對已經排好的音樂十分嫻熟,並不一味地專註在碟機上,而是不停地用艷光四射的妖艷,與酒吧客人一起搖動着。
台下頓時發出陣陣‘鬼叫’,在巨大的音樂聲中,還能隱隱聽見,有些客人興奮而尖刻的口哨聲。
劉波並不同時與青青一起站上去,他在等青青先獨自表演一會兒,像是故意先讓客人好好欣賞性感妖艷的青青。
此時的我,站在青青身後,位置比她低三步台階,台下根本看不見我。我本可以等青青快結束時,才到DJ台上來,但星仔要求我來熟悉環境。他的意思我完全領會,是想讓我把情緒儘早地融合在音樂的氛圍中。
劉波手裏轉動着話筒,想是看出我有些緊張,他湊到我耳邊說道:“名師出高徒,鄭大師手把手教出來的,莫緊張。你先莫上去,等會兒青青結束時,我會濃重介紹你,到時你要給大家耳目一新的衝擊感,千萬要挺……”
說著,他故意停下來,挺一挺胸,嬉笑道:“挺起來,你就是全場最美的天仙,讓他們用鼻血和着酒一起咽下去。”
因為酒吧的音樂聲巨大,他幾乎是貼着我的耳朵講話,使得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不知為何,我竟覺得非常舒服,好似很久沒有這樣親近,比烈酒還濃烈的男人味道了,心裏便不由自主地埋怨王繼森:“龜兒子王八蛋,讓我荒蕪了這麼久,唉,我的青春啊!”
絕大多數女人與我一樣,把對異性的渴望掩藏起來,好像不這樣做,就會被公認為是個傷風敗俗的罪魁禍首,在男人心中便成了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
其實男人非常喜歡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男人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姐妹、老婆是個這樣的女人,這便顯得很矛盾。
喜歡,是因為能滿足慾望;不喜歡,是怕自己失了臉面。
女人應該都有一顆水性楊花的心,可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偏偏就不讓女人顯露出來,而男人又喜歡沒到手的美麗女人水性楊花。
女人對應的是男人,這是天理。女人有一顆水性楊花的心,男人也喜歡,可我們女人必須裝着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樣子,我就這樣做了,卻落得個‘碧海青天夜夜心’。
我自然不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旺盛的青春,在血液里時時演奏着春曲,所以我對劉波這樣的男人,與我貼身私語,當然一點也不反感。
吃不到,不敢吃,只能聞聞味,也不會是一種錯吧?
酒吧的燈光迷幻而魅惑,色彩變幻之時,客人們藉著那一剎那的白光,尋覓着心中的‘獵物’,少不了幻想,幻想把酒同歡,酒後一夜春夢。
DJ台被高高架起,我站在DJ台上,可以遍覽酒吧的每一桌,只是我已經知道,這裏沒有能解我寂寞的良藥,即便有,我也不敢服用,怕從此前程盡毀,人財兩空。
在劉波亢奮激情的說唱中,領舞登台,青青也更加嫵媚妖嬈,與領舞一道,隨着音樂的節拍舞動着身體,酒吧里迷幻絢爛的光影中,便升騰起濃烈的嬌媚青春味,男人因此而忘卻身在何處,女人因此而更加妖嬈。
人在亢奮的時候,脈搏大約在一百二十上下,而酒吧音樂的BPM(節拍),正好就控制在這個律動里。儘管我沒有學過舞蹈,也從沒學過在酒吧里勁舞,但很自然地就能和着這節拍讓身體律動起來。
青青一個多小時裏,把現場氣氛帶得火熱,我尋思着,要是我上台後,客人的激情消減下去了,那可真就對不起‘主打DJ’這個職位了。
正當青青要結束時,星仔鑽進DJ台來,貼耳告訴我:“師傅說,讓你原先準備的開場曲取消,用喬.塞奇尼的《windinthetrees》接着青青打下去,這首是什麼鬼東西,我怎麼沒聽過,你感覺能接得住青青嗎?”
鄭尚錦一直教我,說頂尖的DJ,才敢在客人最興奮的時候,用旋律非常強勁的音樂。之所以慢搖吧DJ一般不會使用旋律很強的樂曲,是怕客人無法理解其中的律動,使得已經火熱的激情突然冷卻。
這首曲子一直是鄭尚錦的最愛,他自己在車裏聽。因為是他的私藏,他在原曲的基礎上,他加入了強勁的電鼓聲,使得原曲具有了雙重鼓,更加符合慢搖吧的氛圍。
我告訴星仔,說這首曲子我是帶着,是師傅的最愛。
他有些不放心,想先聽一聽,左右看看,沒有多餘的設備,也只好作罷。想一想,把劉波叫下來問知不知道這首曲子。
劉波聽說是鄭尚錦的意思,又聽我說可以接得住青青,他便調侃道:“老大,你放心去喝酒,就算太過另類,不是還有我嗎?”
星仔依然有些不放心:“今天星期六哦,一個星期最重要的一天,要是搞砸了,奎老大會剝我皮。師妹,真能接得住嗎?”
不等我回答,他又說道:“嗨,師傅的面子不能不給,劉波,我師妹今天第一天登台,你可給我幫襯好了。如果砸了,奎老大剝我皮之前,我先抽你筋。”
星仔走後,劉波又趁機與我貼身笑說道:“星老大真是不懂事,他都是你們師傅教出來的,難道你師傅還把不準現場的脈?定是要讓你今夜一炮而紅。”
青青把插在混音台上的專用監聽耳麥遞給我時,先鋒一千碟機里,正播放着她的最後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