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黃帝內針
陳教的神情略有些難堪,瞥了眼林源,倒是林源此時很是淡定,絲毫唯有將張明遠放在眼中。
陳教也是連忙解釋道:“張老,這位林先生可以治療好董老爺子的病症。”
“哼!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能醫治董老爺子,你們拿我當三歲孩童?”張明遠冷哼一聲,心中的不滿加深了更多。
陳教的臉色更加難看。確實,這種事情說出去無法讓人相信,但眼見為實,陳教還是很相信林源的能力的。
林源將目光落到一旁的李秘書身上,開口問道:“李秘書,既然我們的條件都已經談妥了,那麼開始接下來的治療吧。”
“當然!”
李秘書淡然一笑,饒有興趣的看着林源,“我們也是很講道理的,只要先生能治療好我們董老,之後也不會少得了林先生的好處。”
董家作為省內第一大家,自然是不缺錢的。
聞言,一旁的張明遠臉色更加難看,他眉頭緊鎖,一雙如鷹眸般的雙眸緊盯林源,呵斥道:“你這後生,莫不要不知好歹!以你這年紀,藥材都未必識全!醫者仁心!後生,你可算不上醫者!”
陳教的臉色更加難看。
張明遠在業界內的名聲十分響亮,又是個老頑固,自然是很在意‘醫者仁心’四個大字。對於林源的存在有着很大的質疑,若再持續鬧下去,恐怕第一醫院也會受到牽扯。
若毀了第一醫院的名聲,自己這個教授也會受到處分。
正當陳教要開口之際,林源忍不住笑出聲來,所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落到了林源的身上。
林源的臉上掛着從容的笑容,“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老先生認為我不懂醫術,那何不你我做個賭約!可敢?”
“有何不敢!”
張明遠哼了一聲,老頑固的脾氣瞬間升騰而起,“你若當真能醫好病人,我張明遠第一個給你增加名聲!讓你名揚炎夏!”
老頑固張明遠的一番話,讓陳教倒吸了一口涼氣,神態緊張的看向林源,然而林源太過淡定,以至於陳教有些看不穿林源是什麼樣的想法。
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穿此人的內心。陳教也活了四十多年,年近半百,自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是見識過的,突然出現一個完全看不穿的毛頭小子,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
林源坦蕩蕩的答應,他從容不迫的重新坐在病床旁,開口道:“取針!”
病房內的人都皆是一愣,陳教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將銀針遞了過去。而這一舉措更是讓張明遠眉頭緊皺,心中不解,又更加好奇。
林源在接過針包后立即取出第一根銀針,手法嫻熟的迅速消毒,銀針快速刺入董長明的死穴上!
這一步手法頓時讓張明遠一愣,正要大喝出聲,便看見林源的另外一隻手快速取出第二根銀針,迅速刺入另外一處死穴上。
只是片刻功夫,那人體三十六道致命死穴已經有七處刺入銀針。
待到七處死穴刺入銀針,林源的手突然一疾,手掌上彷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七根銀針更是在急速抖動着,每一根銀針都散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如同奇觀一般。
“這是!黃帝內針!?失傳已久的黃帝內針!”
張明遠忍不住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盯着林源手中的動作。
聞言的陳教也被嚇了一跳,震驚不已的看向林源。
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小子,竟然懂得黃帝內針,心中對林源也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倒是一旁的李秘書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不過也沒有做出聲來,只是默默的盯着林源,眼中閃過一抹特殊的韻味。
突然!
那七根銀針瞬間驟停,七根銀針瞬間亮起銀色的微弱的光芒,若不仔細觀看,並不能察覺到。
“起!”
林源雙眸一凝,雙手快速將銀針取出,順勢將床上的老人抱了起來,使其坐在病床上。
“快!拿盆!”
目光瞥向陳教,林源大聲喝道。
陳教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但還是立即遵從林源所說,快速將病房內的水盆拿了過來。接過水盆,林源快速將水盆置放在老者的面前,左手輕微拍動老者的後背,只見那董長明的嘴巴微張,一口黑色粘稠的淤血瞬間噴出,噁心的腥臭味瞬間瀰漫在整個病房內。
病房內的幾人也是眉頭緊皺,不過他們都沒有離開,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緊盯着林源的動作,生怕遺漏了什麼細節。
待到董長明吐出黑色淤血,林源這才緩緩將董長明放下,看向李秘書,淡然道:“等他醒過來吧!”
話落,林源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灰白色的小珠子,丟入水盆中。那小珠子在觸碰到黑色淤血瞬間,立即將那些黑色粘稠的血液吸收乾淨,片刻后才將灰白色的小珠子撿了起來,放入口袋中。
“林先生,那顆珠子是?”李秘書眉頭緊皺,目光緊盯林源。
林源面無表情的淡然道:“事後處理的小玩意兒罷了,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一顆。”
李秘書一雙眼眸死死盯着林源,片刻后眉頭緊皺,略有些噁心的說道:“不用了。”
“後生,你剛才施展的,可是黃帝內針!你是如何懂得黃帝內針的?老夫浸淫醫術多年,從未聽說有人會施展黃帝內針,教你之人又是何人?”張明遠神態緊張,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只是,在做完這些之後,林源似乎有些虛脫,看起來十分疲憊,身子微微搖晃,向著一旁傾斜而去。
陳教快速沖了過去,攙扶住林源。
“張老,稍後再說這件事情吧,林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需要休息一會兒。”陳教查看了一眼林源的情況,這才開口道。
張明遠忍住心中的悸動,趕忙點頭附和道:“對,對,快讓他去休息,快送去休息。”
林源搖了搖頭,推開陳教,面色發白,神情堅定的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休息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