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他們的“深情凝望”
“我們出去吃,你給我們訂個三人位吧!”
林意淺說著,跟凌晨解釋道:“正好阿深哥說中午要過來陪我吃飯,我們一起吧?”
“……好。”
凌晨點了點頭,沒有讓林意淺察覺到她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落寞。
一個小時后,他就和顧念深打上照面了!
氣質不凡的天之驕子穿着一套嚴謹的黑色西裝,時尚的剪裁修襯出他的完美身形的同時,也為他的出眾氣質貢獻了一份錦上添花的色調!
林意淺看見顧念深的第一時間就笑着擁抱了上去,好像,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曾有爭吵,不曾有隔閡!
凌晨看着他們,彷彿聽到了內心裏有道低低的聲音在嘲諷他說:凌晨,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們兩個親密無間得,根本融入不了任何人進去。
而他卻還在這裏心存僥倖……
“凌先生怎麼會在這兒?”
顧念深的手指從林意淺的鼻頭上輕輕刮過,再笑看向凌晨的時候,他的眸子裏跳躍着一簇只有情敵才能嗅出來的警覺氣息。
凌晨強撐住內心裏的挫敗感,笑答:“路過,順便來看看淺淺。”
“哦?聽說莫神內部最近動作很大。凌先生這個新人董事長不好當吧?”
“顧少很關注我們莫神?”
“一般般,不過你也知道,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沒有什麼消息是我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哦?”
知音門口,兩大酷帥男神目光對峙,火光在相撞的視線中碰撞。
站在他們中間的林意淺奇怪地摸了摸鼻子,有點兒納悶:這兩人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
好像,自從她反應過來之後,這兩人的態度就從沒好過……
“咳!咳咳!”
她握拳在唇邊,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目光“如膠”的兩個人這才被她拉回了注意力,紛紛向她投來了關心的詢問。
“你不舒服?”
林意淺擺擺手,笑道:“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咱們快去吃飯吧!”
說著,怕他們兩個再幹起來,她一手挽住一個人的胳膊,拉着他們就要上車去。
顧念深走到車旁,給林意淺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林意淺看了看他,坐進去。
凌晨看他們一前一後坐在了前頭,他自己拉開車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顧念深開車時,他們兩個聊了起來。
凌晨:“前幾天李導找過我,說有一個劇本特別適合我!淺淺,你應該也有收到吧?看了嗎?”
林意淺:“嗯,那個……我還沒來得及細看!等回頭我看了給你意見。”
“好。”
凌晨點了點頭。
想到另一件事,又問:“聽說最近有不少新藝人提出了解約?事情解決了嗎?”
“只能說是暫時穩住吧。”
林意淺輕嘆道:“你也知道,大家都是吃青春飯的,能拼搏的也就只有這麼幾年!如果我不能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們隨時都會離開。”
“這麼多人一起,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了!不過……”
林意淺說到這裏的時候瞟了顧念深一眼,見大boss臉色沉鬱,似乎有點被冷落了的孤寂。
她輕咳一聲,轉而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咱們不是要去吃飯嗎?餐廳就要到了!還是先想想吃什麼吧!”
說著,她湊近顧念深一些,笑得乖巧地問他:“阿深哥,我們很久沒來這家餐廳吃飯了哦!”
“嗯!”顧念深高冷地打了個方向盤,將車子開到了餐廳門口。
門口的泊車小弟見是他們來了,眼前一亮,立馬就熱絡地上前來打招呼。
顧念深將車鑰匙丟給了他。然後,像是做過千百萬遍一樣熟練地摟過林意淺的腰肢,帶着她率先走在了前頭。
進包廂后,也是他拉了椅子讓林意淺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挨林意淺很近的椅子上。
凌晨看了眼他們兩個,“顧少好像變得粘人了。”
“咳!”
林意淺剛拿起枸杞水要喝,忽然聽得他這話,噗的一聲就把水噴了出來。
“粘人?有嗎?”
她囧囧地看向顧念深,一雙眼睛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
顧念深酷酷地冷着臉,將調皮湊過來的笑臉按了回去后,打了響指要來了菜單。
“醉蝦,蘑菇湯,紅豆羹……”
他看似隨手點去的菜式,都是林意淺現在愛吃的。
同時,也是林意淺懷孕之前最最不喜歡的!
坐在林意淺右側的凌晨見他這麼不會“照顧人”,在顧念深點完之後又接着補充道:“虎皮椒,東坡肉,還要一個金玉滿堂……”
顧念深的目光微微挑來,正好對上了他挑釁的目光。
一個人的眼睛裏寫着:你怎麼知道這些?
另一個人的眼睛裏寫着:學着點,想做她的男人也得合格一點……
林意淺坐在他們中間,看他們兩個一言不合又要開始互飆“眼技”,她哭笑不得地輕咳了起來。
“呵呵……都是我愛吃的哦!你們兩個也點點自己喜歡的嘛,別只顧着我。”
“他哪有顧你?”
“他哪有顧你?”
兩個大boss異口同聲。
眸子裏凜冽的寒光,彷彿要化作冷箭射穿對方!
林意淺的唇角抽了抽,“那個……你們要一直這麼‘深情凝望’下去的話,我可就得換個位置了,免得擋到你們了啊是不是?”
“不是!”
“不是!”
瞧,這默契!服了!
十分鐘后,當菜色上齊時,林意淺終於知道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來嘛,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太好的她就該在公司里點個外賣隨便應付應付就算了,幹嘛要這麼作死地折騰出來吃呢?
這下好了,兩位說是陪她來吃飯的人,注意力都放到了對方的身上去了,還是那種不允許她退場的那種。
她扛不住這樣的高壓,只好擦擦嘴借口要去洗手間,然後悄摸摸地遁了!
餐桌前。
凌晨:“她最近很不開心,你可知道?”
顧念深:“我的女人,高興與否都有我在,不用凌總費心。”
凌晨:“我是淺淺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顧念深:“只是朋友而已嗎?”
“你什麼意思?”凌晨眉心微壓。
顧念深唇角輕輕往上一挽,明明是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可在他做來,卻有七分矜貴,三分狂妄。
凌晨:“你緊張了?”
“凌總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
顧念深蔑視地掃了他一眼,優雅地擦過餐巾擦嘴后,他笑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