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月蹤跡
“不就是吃一頓飯嗎？孤王吃過的山珍海味不可勝數。要不是餓了誰會去你那種地方。”深夜的街道上，一個身高一米八七，穿着與天氣一點也不相符的皮夾克、牛仔褲，嘴裏叼着大前門香煙的年輕人正嘴裏叼着牙籤低聲嘟囔着。他還不時的轉頭似乎在等着什麼。
突然，從黑暗的小巷裏冒出來三個人。統一的一身流里流氣的打扮，統一的一人手裏拿着一把兩寸長的小刀。
“嘿——小子，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其中一人對着剛剛這名青年低喝道。
而看到這三人蹦出來，這名青年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而臉上出現了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多虧今晚你們來了，要不然我又得去蹭吃蹭喝啦。”這名青年笑嘻嘻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看到這名青年一點反應也沒有，那三人頓時急了。
“小子，快點給老子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要不然老子給你在身上扎幾個洞放放血。”其中一人說著其他兩人已經把這青年圍到了中央。
“給孤王放放血？行啊！孤王今晚吃的挺足的，那就拿你們幾個活動活動筋骨吧！”青年還是笑嘻嘻的說著。
可是當那三個人聽到這人的話，肺都快給氣炸啦！媽個*的！看不起老子啊！
“小子，你是真不交吧？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啦！老二老三給我扎他。”其中一名像是頭目的小青年對着另外的兩人喊了一聲就帶頭向這名青年刺去。
看到向自己刺來的三個人，這名青年邪氣的一笑。
這個青年，真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不過現在他的名字已經改叫姬幽。
那天，他拐過山路，漫無目的的走到了一個不大的農莊裏，在那裏，一位好心的老農看他一身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的就好心的收留了他。在那裏，老伯給先是梳洗了一下，剪去長長的頭髮，一看還是一個帥氣精幹的小夥子，老頭高興的笑了起來。不過又暗暗的嘆了幾口氣：“長得這麼精幹的一個小夥子竟然是個傻子還是一個啞巴！可惜啊！”
聽到老農嘀咕的聲音，鬱悶不已，孤王什麼時候成一個傻子和啞巴啦？不過他心情不好也懶得和老頭辯解。後來他就住在了老伯的家裏，在那裏他知道了很多關於這個讓他既驚又怕又欣喜的世界的信息。反正那個老農孤身一人愛說話，他就裝聾作啞的聽着唄！什麼*好、什麼過去的日子苦、什麼現在生活富裕啦，電燈電話，汽車飛機。不管他見沒見過只要聽說過的他都和說。慢慢的也就對這裏適應了好多。
很快從原本見到電燈都又怕又喜慢慢的適應了這裏所有新鮮的東西。
有一天，當老頭一邊點煤氣準備做午飯一邊打算再和說的時候。開口了！
“老伯，孤王幫你做飯。”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旁邊坐着的那個小夥子說話，老頭笑了一聲就說道：“我兒子也有你這麼大，不過他媽死的早，現在他在城裏工作忙偶爾才來看看我，我又不想和他去城裏就這麼一個人在這鄉下過我的小日子，你說——啊——”
說了半天，老頭才反應過來。“你——你不是啞巴？”老頭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白白凈凈的小夥子。
“老伯，孤王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一個啞巴啦？”微笑着說道。
“那你也不是一個傻子？”老頭又問道。
“老伯，您看孤王像是一個傻子嗎？”說著就笑了起來。
“那你以前怎麼會成那個樣子？”老頭繼續問道。不要是逃犯，不要是壞人。老頭在心裏默默喊着。
“孤王因為車禍，心愛的人死了。所以那些天有些不正常。”這些日子最喜歡的就是看老頭家裏放着的那個大彩電。裏面花花綠綠的，有好多人在裏面，還有不少美女，儘管比不上褒姒，可也頗有些姿色。裏面的男人很多就是那樣子出了那什麼車禍，老婆死了，男人就瘋了，所以就學着電視裏的樣子對着老頭說道。說的時候他還想起了褒姒，弄出了好幾滴眼淚。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啦！”看到傷心的樣子。老頭終於是放下心來。不是逃犯就好，不是壞人就好！痴情的小夥子我能接受。“那你現在好點了嗎？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老頭關心的問道。
“孤王就是這京華城裏人，名字叫——叫姬幽，現在我已經好很多啦！”答道。他知道老頭是好人所以很不想騙他，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所以就只能這麼的含糊的答道。
“孤王？我以為你的名字叫孤王呢？原來叫‘機油’啊”老頭笑着說道。
“是的！孤王叫機油。老伯照顧孤王這麼久孤王都還不知道您老的名字呢！”答道，同時心裏疑惑，機油？難道孤王的發音不對嗎？
“哦！老頭子我叫牛根生，小夥子你是這城裏的人，那你家裏還有其他人沒有啦？你家裏人這些天一定擔心死啦！”老頭關心的問道。儘管心裏疑惑這人說話怎麼老是帶一個‘孤王’，但是一想估計是人家家裏的習慣也就沒在意。
聽到老頭的話。抬起頭，心裏突然感覺空蕩蕩的。我父王母后、愛妾愛子都已經死去，現在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不知道是哪裏的世界。也不知道有誰會擔心我？
“孤王是一個孤兒，家裏已經沒有親人。”眼神黯淡的說道。
“那你真是可憐啊！沒事的孩子。你有什麼困難就和老頭子我說，我沒什麼本事，但是要是能幫到你我一定儘力。”牛根生看着說道。
“謝謝你老伯。孤王現在就想幫您做一頓飯。其它的等孤王以後需要了再麻煩老伯。”笑着拉牛根生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儘管以前一次也沒有做過飯，不過這些天看老頭做了那麼多次。就是豬也知道該怎麼弄！不過第一次做飯也別想做太好吃啦！
那天中午和牛根生兩個人不僅吃的高興，兩個人還一起喝了點酒。好久沒有沾過酒的興奮的一口氣喝了一瓶，嚇得牛根生趕緊奪過來剩下的一瓶二鍋頭，那可是七十幾度的烈酒啊！喝多了出人命怎麼辦？
不過對以前嗜酒如命的來說這麼高度數的酒是他喝過最醇美的。畢竟那時候的酒度數都不高，第一次喝到這麼辛辣的酒讓興奮不已。
兩個人一老一少那天中午興奮的談天說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當半夜醒來的時候，牛根生已經煮了一碗面放在他的面前。這讓感動的不得了。從小就缺失的長輩親情讓那晚吃着面重又找了回來。
“謝謝您。”有些哽咽的說道。
“沒事的，孩子。我兒子也你這麼大年紀。你反正是孤兒，要是不介意就把我這老頭當父親吧？”牛根生看着紅紅的眼眶，自己也心情有些激動。
“恩，謝謝您。以後您就是我的父——父親。”差一點就叫成父王，不過很快就改了口。畢竟現在這個地方可沒有父王這麼一說。
後來老頭見已經恢復很多，就打算讓先回去向自己的朋友報聲平安。畢竟說了，他在城裏也是有‘工作’的。然後牛根生讓他常常來看看自己就行。
聽到牛根生的話。先是一驚，而後無奈的穿着牛根生找出來的兒子最新的的皮夾克和牛仔褲，拿着牛根生給他的五百塊錢來到了京華城。
但是什麼都不懂的他能幹嘛？那些錢只夠他租一間十平米的小房子。有一天晚上當他鬱悶的在街上遊逛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一種能掙到吃飯的錢的方法。那就是——打劫打劫的。
可不會去像那些普通壞蛋一樣去打劫那些手無寸鐵的。
“那是一種恥辱。”說道。
當那晚從那幾個打劫他的小混混手裏打劫到第一筆三百塊錢后。興奮的不得了。可是打劫的可不會經常遇到，於是又學會了去吃霸王餐。
這就是這些天的經歷。
寂靜的小巷裏，夏日的微風帶着幾許燥熱從人們的臉上吹過。
“大哥我們再也不敢啦！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是啊！大哥，我們錯啦！放過我們吧！”
“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改！”
剛剛那三個要打劫的青年現在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一點也沒有骨氣的邊磕頭邊求饒道。
“你們他媽也太窮了吧！就這麼幾十塊錢也敢大晚上出來。不行，沒有兩百你們就不許走，老子房租和飯前走還沒有着落呢！”臉龐俊俏卻帶着幾分邪氣的看着前面這幾個人有些惱怒的說道。
“大哥我們真的沒有啦！那個，就是最右邊那個，那小子有錢，他身上有銀行卡。”跪在地上的一個青年看到有些惱怒的趕忙獻媚似的指着一個人說道。
轉過頭看向那個被指着的青年。矮小，猥瑣。這是對他的印象。
“你有錢？”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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