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前任
等他倆打鬧夠了,秦惜月才揉着笑得發酸的腮幫子,一本正經地道:“那就文文吧,我覺得這個稱呼不錯,可男可女,可攻可受,非常適合你。”
趙從文聽出不對來,忙擺手道:“不不不,還是換一個吧,你就叫我趙哥好了,我比你大好幾歲呢,你叫我哥,不吃虧。”
“好的,文文。”秦惜月咧嘴,擺出露六顆牙的標準假笑。
歐陽晴“噗嗤”一聲笑出來,也跟着道:“文文這稱呼真不錯,聽起來挺溫婉賢淑的,以後我也叫你文文了。”
趙從文只得裝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妄圖博取同情,然而那兩個笑逐顏開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同情他,反而左一個“文文”右一個“文文”地喊得歡。
不一會兒,服務員開始流水般地上菜,當第十個菜擺上桌、後面還不停有服務員端着菜盤子走過來時,趙從文開始驚訝起來:“今天是吃哪個大戶?”
歐陽晴下巴朝秦惜月點了點:“大戶在此。”
等服務員上第十七道菜的時候,趙從文都麻木了,只一個勁兒搖頭:“浪費是可恥的……”
秦惜月拿起公筷,笑眯眯地道:“不會浪費的,咱們開動吧。”說完率先夾了一隻大蝦進自己盤子裏。
很快,這張四人長條桌上便擺滿了各種菜式,餐廳都喜歡用大盤子盛菜,導致餐桌空間利用率低,後面端上來的菜只能疊着放在其他盤子上,層層疊疊的,碼了三層。
趙從文咋舌道:“你這吃法,下次來吃飯記得提前預約一下,我好讓廚房給你準備特餐。”
“特餐是什麼?”秦惜月咽下嘴裏的大蝦,好奇地問。
“每樣菜增加5倍分量,以分量削減數量,免得像阿三哥的閱兵式一樣,每次都疊羅漢!”
秦惜月笑了起來,點頭道:“行。”
她吃東西動作很快,但姿勢一點兒也不粗俗,反倒十分養眼,很快,疊了三層的盤子便逐漸減少。
趙從文看得目瞪口呆,視線在秦惜月和逐漸清空的盤子之間來來回回,等桌上只剩下第一層的十來盤菜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忙給自己盤子裏夾了幾樣菜,免得餓肚子。
“我說,你們這種飯量,別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吧?”
飯後,看着服務員端走了最後一個空盤,趙從文帶着幾分驚嘆問道。
“們?像我這樣能吃的人,還有很多嗎?”秦惜月奇道。
趙從文搖了搖頭,“不多,但我也見過幾個了,俱樂部剛建成那段時間,本來是每日免費供應食物的,後來就來了一位像您這樣的大神,在我這裏辦了會員卡,一個月後我就把餐廳改成收費的了!”
這話聽着,挺心酸挺委屈的。
秦惜月有些想笑,但心情又有些凝重,雖然食量大並不能成為修鍊煉體決的標誌,但她沒見過那些人,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那些人的食量,真的跟煉體決有關,那麼,他們的煉體決又是從哪裏來的?
會是萬界物資集團的同事嗎?
位於同一顆母星的同事,是會成為隊友,還是會互相爭奪,甚至成為敵人?
秦惜月覺得,即使真的在母星發現同事,她也要儘力隱藏自己的身份。
等金藻素量產後,她就用金藻素替代進食,恢復正常食量,免得暴露身份,徒惹是非。
畢竟人心叵測。
服務員收拾好餐桌后,給在座三人上了熱咖啡。
秦惜月抿了一口咖啡,對趙從文道:“文文,托西亞大師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另外,我這兩天要去一趟國外,大概十幾天才能回來,但這塊地我又想趕緊捯飭出來,所以,如果托西亞大師能抽出時間過來的話,你能不能送佛送到西,乾脆幫我接待一下?要求什麼的,我在電話里跟她說就行了。如果這件事順利,等我的珠寶展覽館成立,第一批展品可以讓你先挑,而且給你打八折。”
趙從文笑嘻嘻地頷首:“行,咱們以後可就是鄰居了,遠親不如近鄰,這忙我幫,挑珠寶什麼的就算了,我一個大男人家家的,買首飾來幹嘛?”
秦惜月笑道:“你先別忙着拒絕,這名額可以轉讓,你不需要,難道你女朋友和伯母也不需要嗎?我這裏以後展示的,可都是獨一無二的極品珠寶。”
趙從文並不覺得秦惜月能拿得出讓母親那樣身份地位的人都會心動的寶石,趙家的當家主母,還能缺那幾件首飾?
但花花轎子人抬人,既然人家是好意,他又誠心愿意與之結交,於是便不再推辭,笑着應了下來,“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兩人又商談了一些細節,眼看着差不多要到午休時間了,秦惜月便起身告辭。
她下午還約了軟裝公司,沒時間練習槍械,離開俱樂部后,便驅車前往錦繡江山別墅區。
剛停好車,她人還沒出車庫呢,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她以為是軟裝公司的人,雖然現在並不是約定的時間,但她還是選擇了接聽。
“喂,你好。”
對方沉默,一時沒有說話。
秦惜月皺了皺眉,又“喂”了一聲,等了幾秒后,正想掛斷電話,便聽對方喊了一聲:“小月,是我。”
“請問你哪位?”對方聲音聽起來隱隱有些耳熟,但她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對面又沉默了一瞬,然後“呵呵”笑了一聲,帶着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地道:“你還真是絕情呢,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這回輪到秦惜月沉默了。
這人是她名義上的前男友王雲翔,一個在手機黑名單待了快一個月的人。
雖然她對他並無男女之情,但好歹也相處了那麼久,總有幾分情誼在裏面,然而他卻在自己最艱難最狼狽的時候,選擇了插刀。
說真的,哪怕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但她心底,依舊有些意難平。
“小月,我後悔了,這一個月我真是每日每夜都在煎熬,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怨你冷漠,分開后,我連你的冷漠都想念,小月,我們和好吧。”
王雲翔情深款款地說著,然後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他忙再打過去,然而回應他的永遠是“該用戶正在通話”的提示音。
王雲翔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憤然道:“又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