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囂張跋扈
“付出代價?你當你是誰,秦家家主秦瀚海嗎!”
張鵬程抱着鮮血如注的大腿,堆滿肥肉的面龐因疼痛而極度扭曲。
他一臉癲狂,顯然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連來人是誰都不認識,便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乃王家大長老之子,身份尊貴,別說是秦家的靈農,就是秦家的旁系子弟,我王鵬程也能殺得!而你,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奴才,就斬斷我的一條腿!”
“今天,你最好自裁謝罪,不然我定教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鵬程不斷的憤怒咆哮。
言語間,他手下的僕役,卻極為忠心的趕上前來,替他止血療傷。
“你說,你要讓我給你自裁?”
秦易提着劍,聞言,面若寒霜。
“你還說,即便是我秦家的旁系子弟,你也能殺得?”
他冷冷發問,聽不出是喜是怒。
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磅礴威壓,就在此時,驟然降臨在所有王家人的頭上!
一旁的王家僕役,正想從拿出止血丹給自家少爺服用,卻被秦易言語中的那股殺氣嚇得動作一凝,差點沒打翻手中的儲物袋。
“自然是我說的!”
王鵬程對此渾然不覺,甚至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了話。
自幼便囂張跋扈的他,早就習慣了隨心所欲,凌駕於他人之上。
他一把奪過僕役手中的止血丹,仰頭吞下,渾身肥肉直顫,兇惡之色更甚,也不知從哪來的底氣,惡狠狠道:“我大哥便是下一任的王家家主,等他繼任家主,我便是下一任的王家大長老,你這秦家旁系,逞英雄斬了我一條腿,別說是現在,就算是當著秦家家主的面,我也可殺!!!”
直到現在,王鵬程依舊認為秦易是秦家旁系,並且和那些可惡的秦家主脈一樣,有着愛管閑事的壞毛病,虛偽至極!
而且這次,竟然還敢管到了自己的頭上。
一個靈農罷了,命如螻蟻,縱然死了又如何?可他竟因此便斬了自己一條腿!這事如果傳了出去,他王鵬程日後還有何顏面面對家族中比自己小的王家子弟,還有何顏面在西嶺立足!
他一定要讓這秦家旁系,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呵,好大的口氣,我當是誰,原來你就是那個被王鵬舉寵壞的王家蠢貨啊!”
秦易上下打量了一番肥豬似的王鵬程,怒極反笑:“以前總聽大哥說,王家在西嶺的地位,雖不如我秦家,卻也是西嶺第二世家,家族氣運福緣深厚。”
“其中佼佼者諸如王鵬飛、王鵬舉等王家鵬字輩直系主脈子弟,都算得上是一族之傲,以後未必挑不起王家的大梁,與我秦家媲美……”
說到這,秦易忽然頓了頓,嗤笑道:“可唯獨大長老二子王鵬程,空有一個好名字,本最該鵬程萬里的人,卻長了一副豬腦袋,蠢笨胖肥不說,還整日裏斗鷹走馬,流連花街柳巷,不學無術!”
“想必,說的就是你吧?”
“你……”
王鵬程一聽這話,臉頓時氣得漲紅如豬肝。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
“哇呀呀,你這秦家旁系,我今日便要弄死你!”
王鵬程暴跳如雷,胖碩如豬的他,還斷了一條腿,此時竟然還有力氣想跳起來反抗。
“你要弄死誰?!”
秦易怒不可遏,居高臨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秦易厲喝道:“膽敢在我秦家的地盤撒野,辱我秦家靈農,毀我秦家靈圃,還叫囂着要殺我秦家旁系,要我給你自裁謝罪!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即便將你這頭蠢豬剝皮抽筋,一身肥油拿去點了天燈,你父親王鶴松,也不敢拿我怎樣!”
秦易這一巴掌,顯然是混入了真元,將王鵬程打得瞬間面頰紅腫,牙都打掉半顆。
順帶着,還將他練氣四層的修為輕鬆封印!
“哇呀呀,你以為你修為比我高,就能肆意妄為?”
王鵬程狠狠啐了一口血沫,滿臉不服,根本不聽秦易所言,扭頭叫嚷道:“張伯,還不出手!本少爺都要死了,你看不見么,怎麼還站在那一動不動!!!”
秦易罔若未聞,面若寒冰。
一旁的灰衣老奴終於忍不住發聲,卻是顫顫巍巍,朝秦易求饒道:“還望二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手下留情,老奴這就將少爺帶回王家……”
王鵬程只聽了半句,就氣得胸膛快要炸裂,朝着灰衣老奴怒吼道:“你他媽的狗奴才,回什麼回,我修為比這秦家旁系低都不怕,你練氣九層的修為,還向他求饒?給我弄死他,出事我擔著!不然等我回去,稟告父親,第一個就弄死的就是你!”
灰衣老奴咬着牙,面黑如炭。
特么,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二世祖?
你就不能好好想,老夫修為明明比他高,為什麼都還要低三下四,求他饒你一命?不就是因為在這西嶺小輩中,縱橫三千里,論家族身份、論日後地位,就屬他秦易最高!
秦家在這西嶺紮根五百年,這一世更是出了秦楓那樣的麒麟兒,不出意外,家族日後定會飛黃騰達,但是大公子秦楓已經拜入中州敬敷書院,按照書院鐵律,不可參與家族決策,自然與家主之位無緣。
如此一來,那麼秦家嫡親二公子秦易,未來就極有可能接替秦家家主之位!
你個死豬,未來最多只是王家長老,又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
而且就你這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德行,恐怕還沒等登上長老之位,就會被其他競爭者暗中除掉!
心中這般想着,灰衣老奴惡從心起,一道淡灰色真元飄出,封了王鵬程那張臭嘴,不顧王鵬程充滿怒火的眼神,直接祭出一繩狀靈器將其捆在一旁。
王鵬程嗚嗚的喊,還想掙扎,卻被灰衣老奴一巴掌掌摑在地!
“老夫忍你這頭蠢豬很久了,整日裏不學無術,仗勢欺人,心情好,便喚我一聲張伯,心情不好,便直接喚我狗奴才!”
灰衣老奴獰聲道:“我是人,不是什麼狗奴才;你也給我看清楚,你面前的不是秦家旁系子弟,而是秦家二公子秦易,越階斬殺練氣七層金岩狼的二公子秦易!”
王鵬程聞言,宛若雷擊,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