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因後果
其實這一次柳大山之所以能夠獲救,也是因為柳大山的運氣不錯,狩獵隊的成員提前柳大山一段時間離開了樹林,只不過這個時候,眾人才發覺,之前受傷嚴重的三人已經是沒有了呼吸,而在逃亡的路上,再次出現了三位身受重傷的,而且看情形,如果不能夠及時的治療的話,恐怕同樣不能夠回到村子裏。
所以在從樹林離開之後,眾人並沒有馬上的選擇回村,而是希望能夠馬上的幫三人處理一下傷口,以便能夠將這三人搶救回來,只是因為之前在樹林之中狼狽逃竄,所以一些隨身攜帶的藥品也是被拋棄了,而這個時候沒有了藥品,對三位重傷之人也只能簡單的包紮而已,只是沒有人會覺得,這樣可以成功的回到村子裏,所以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剛剛為三人處理了傷口,柳大山的大嘯之聲便傳了過來,眾人這才知道,原來獨自向著狼王衝去的柳大山竟然可以堅持如此之久的時間,而且因為大嘯之聲距離樹林邊緣並不是很遠,所以眾人便主動的停下等待了起來,期望柳大山可以從這群狼環伺的樹林之中走出來,畢竟今天死的人已經太多了。
這一次等待還真的讓眾人等到了一個希望,就在幾分鐘之後,幾位眼睛比較好的獵手便先行察覺到了柳大山的身影,只不過此刻的柳大山已經被狼群逼到了絕境之中,如果說此刻要求狩獵隊的眾人再次沖入樹林,去拯救柳大山的話,恐怕還真沒有這個膽量,可是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柳大山被群狼吞食,眾人也是有些不甘,於是其中一位身強力壯的獵手便取下了自己的長工,雙臂用力將弓拉滿,鬆開弓弦的那一刻,一聲尖嘯之聲響起,羽箭便已經沒有了蹤跡。
雖然此人已經使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可惜距離柳大山實在太遠,所以當羽箭飛過去的時候,便已經沒有力量了,如果不是灰狼的毛髮比較濃密的話,很可能羽箭都未必能夠在灰狼的身體上停留。
雖然獵手的這一次攻擊並沒有給灰狼造成任何的傷害,不過卻是讓柳大山重新的燃起了希望,也是依靠着這股希望轉化而來的意志,柳大山終於成功的走出了樹林,不過同樣的,此刻的柳大山也是身受重傷,只能在其餘眾人的照顧中緩緩前行。
在回去的路上,重傷的三人終於是堅持不住了,一個一個的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原本十多人的狩獵隊,此刻連上柳大山也就只剩下九人了,或許是害怕柳大山的性命也難以保全,在確定了其他幾人不可能再生還之後,眾人暫時的拋下了他們的屍身,抬着柳大山快速的趕回了村子,至於那些人的屍體,也只能通知村子裏的其他人再來取了,至於那三位葬身於狼腹的獵手,恐怕屍體都不可能再找回來了。
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柳凡才知道,原來這危機論都不是柳金鱗的開創,竟然在狩獵隊沒有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有人想到了這樣的可能,而柳金鱗做的,僅僅只是將這些人的想法進行了一個總結,從而使得這樣的預判變成了他柳金鱗的想法,從而讓他可以更快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當然,之所以會有人覺得可能出現群狼短時間不肯離去這種情況,其實依然和柳大山脫離不了關係,畢竟柳大山在獨戰群狼的時候,成功的刺穿並且撕裂了狼王的耳朵,而狼往往又是非常的記仇的,所以狼王有可能會要求群狼留在狩獵隊進山的必經之路,如此一來,就相當於將這個村子圍困在這裏了,一旦長期得不到獵物的補寄,那麼村子裏就會發生斷糧的可能,所以這便使得柳金鱗的危機論成立了。
柳凡是在村子裏長大的,所以自然知道村子周圍的情況,在此刻看來,這村子的周圍也確實僅僅只有這一條可以進山的道路,因為在其他的方向,有幾處的懸崖峭壁,而另外一面則是一條深邃的河流,這便使得想要從這幾個方向將打到的獵物運回來,變成了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狼群一旦阻攔了這唯一的一條道路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斷了村民的糧食。
當然,在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其實柳凡便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既然此刻這唯一的一條道路被狼群佔領,那麼狩獵隊完全可以開闢一條新的道路出來,在懸崖峭壁之上開路,這以村子裏的生產力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說如果在河流之上架設一座橋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的困難了,只要在河流之上架設一條便於運輸的橋樑,那麼狼群佔領的地方便不再是村子的咽喉。
當然,如果說建造拱橋或者鐵索橋的話,憑藉村子的勞動力依然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建成,不過現在僅僅只是偶爾才使用的運輸道路,所以柳凡覺得也完全沒有必要建設的太過於牢固,僅僅只是一條浮橋便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而且因為建設浮橋非常的簡單,所以或許只需要一天的時間,這浮橋便可以架設完成,完全不會耽擱狩獵隊的下一次進山。
架設浮橋是尋找一條新路來解決當下的麻煩,而柳凡覺得,解決這件事情也並非僅有這一個方法,狩獵隊甚至可以直面狼群,既然狼群佔據了狩獵隊進山的唯一道路,那麼只要打垮了一個狼群,狩獵隊自然可以重新選擇這條熟悉的道路來進山,現在的狩獵隊不是狼群的對手,只不過是因為此刻狩獵隊手中的武器不佔上風,而在柳凡的心中,便有幾種可以使用的武器,能夠幫助狩獵隊戰勝狼群,只是這些狩獵隊的獵手只怕已經被嚇破了膽,所以即便是準備戰勝狼群,恐怕也是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了。
雖然柳凡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不過現在的自己畢竟僅僅只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柳凡自己也不希望自己表現的太過出色,所以這樣的提議或許應該由其他人提出來更好一些,所以,此刻的柳凡便徹底的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打算,與其在這裏聽着這些人無聊的爭論,不如早一點的讓自己的父親休息。
柳凡心中有了定計之後,絕對不會去理會其他人的看法的,只要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無論其他人說什麼,或者如何看待自己,柳凡都是無所謂的,而且此刻的柳凡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即便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恐怕那些熱度也不會特別在意的,只是會給自己留下一個幼稚的評價而已。
看着幾位族老依然在探討着柳金鱗的提議,柳凡便直接向著自己的父親柳大山走去,柳凡突然的舉動讓大堂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沒有人知道,此刻柳凡究竟想要幹什麼?
只不過當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柳凡身上的時候,柳凡卻僅僅只是在柳大山的身邊說道:“爹爹,我困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在這個時候,柳凡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眾人能夠評價的其實也就只剩下愚鈍二字了,畢竟現場比柳凡年幼的孩童也有,可是在這事關村子存亡的大事面前,這些孩童也是乖乖的站在祠堂之外,等待着族老最後商定的結果,然而柳凡呢,卻是能夠說出這種話語來,如何不叫人覺得有些呆笨,連現在的形式都沒有看明白。
周圍人那些鄙夷的目光不僅僅柳凡感受到了,甚至柳大山都能夠感受到,此刻這些目光聚集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就如同聚集在自己身上一般,身為柳凡的父親,柳大山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此刻,柳大山的心中急轉,希望可以找到什麼辦法化解自己兒子的尷尬,只不過就在此刻,柳大山突然的感覺到自己握在手中的妻子的雙手,竟然在悄悄的撓着自己,於是柳大山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張氏。
從張氏的眼神之中,柳大山看到了同意的意思,這讓柳大山非常的好奇,畢竟自己的妻子向來是一位識大體之人,怎麼今天裏會要求自己同意兒子柳凡的這個提議,不過因為今天柳大山覺得自己虧欠張氏和柳凡母子太多,所以在再三確認張氏的想法之後,便果斷的起身,對着眾位族老告辭,準備直接離開祠堂,既然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要唐突一次,那麼自己便陪着他們唐突又何妨?
村長和幾位族老是真的沒有想到柳大山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畢竟柳凡說出離開的話,還情有可原,畢竟此刻的柳凡還僅僅只是一個未滿十歲的孩童而已,若是天生愚笨一些,或許會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語來,可是柳大山不同,能夠成為狩獵隊的隊長,自然是一位精明之人,如果此刻同樣說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話來,就真的會被其他人疏遠的,畢竟一個不關心村子未來的人,又有誰會去在意他呢?
村長想要說什麼勸慰柳大山一番,不過當看到柳大山不停的去撫摸腰部的時候,村長便明白了柳大山的打算,在說出這種話語的時候,應該也是已經想到了退路,所以村長也只能放行了,於是在村長揮了揮手之後,柳大山便在柳凡和張氏的攙扶之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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