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御空
“武正誠，御空真是太爽了，要不要我帶你爽一把。”
姜明陽肆意爽朗的笑聲，在偌大的東聖學院校園回蕩。
此時的姜明陽，負手虛立在半空踱步，剛好站在武正誠頭頂半米處。
武正誠往那邊躲，他就往那邊落，非要把武正誠踩在腳下才行。
武正誠躲了好幾次，實力和境界都比不上姜明陽，最後也只能任由姜明陽胡作非為了。
“姜明陽，你給老子等着，等你墳頭草長起來，我全都給你踩平了！”
武正誠老臉漆黑，嘴角不受控制扯動，顯然快被氣出內傷了。
天知道他為什麼嘴欠，提醒姜明陽御空的事情，才有了他這悲慘一幕。
對於武正誠的惡毒詛咒，姜明陽壓根就沒往心裏去，他全部心思都沉浸到了御空中。
姜明陽在戰鬥中強行突破，再加上突破時油盡燈枯，壓根就沒覺察到煉體境和鍊氣境的差別。
如今狀態恢復巔峰，姜明陽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同。
他沒使用炎閃御空，而是運用的瞬步御空。
就拿御空飛行而言，鍊氣境和煉體境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煉體境時使用瞬步，是利用爆發力強行借力騰空變向。
鍊氣境在使用瞬步，則是利用靈氣共振原理，凝固一小塊空氣中靈氣，形成可供踩踏的靈氣層。
姜明陽在落腳瞬間，足部靈氣共振傳遞到外部，在腳下形成一層極薄的靈氣層。
換句話說，姜明陽之所以懸空而立，不是因為他浮在了半空，而是因為他腳下有看不見靈氣層。
當然，靈氣層不可能一直存在，以姜明陽現在的實力而言，從凝聚到碎裂只能存在3到5秒。
可就這三到五秒，就足以改變戰鬥方式，改變武者的戰鬥模式。
最重要的是，武者戰技不同，御空方式也會不同，方式不同就會有優劣。
像姜明陽這種御空方式，與真正的御空飛行差很多，但他的實戰優勢卻極強。
御空飛行看似美好，但真正用於實戰的話，需要改變很多固有的習慣。
畢竟人是陸地生物，在地面生活了半輩子，猛不丁御空飛行會有很多不適應。
可能凌空凝聚靈氣層就不一樣了。
臨時在半空凝聚靈氣層，就相當於把地面移到了高空，空中和地面戰鬥幾乎沒區別，不需要改變任何習慣。
反正都是雙腿發力，該衝刺衝刺，該變向變向，發力和用力技巧不需要任何改變。
姜明陽幾乎沒任何適應，就請輕鬆掌握了御空技巧。
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李逸塵把瞬步開發到了極致。
姜明陽瞬步玩膩了，又嘗試烈陽九式·炎閃時，差點沒把自己給摔死。
炎閃和瞬步完全不同，不管是煉體境還是鍊氣境，瞬步的運用技巧幾乎沒有改變，可烈陽九式·炎閃卻完全不同。
炎閃是真正的御空戰技，技巧原理與熱氣球和噴氣機類似。
火屬性靈氣包裹身體各處，托着身體浮空飛行。
這是真正的飛行，與瞬步臨時借力完全不同。
不追求極致速度的話，利用熱氣球原理浮空飛行，極速追趕就噴氣式爆發。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御空，但卻改變了戰鬥習慣，需要一定時間學習和適應。
掌握不好的話，非常容易出意外……
“唉，唉，卧槽，停下，停下，快給老子停下……”
姜明陽如鑽天猴般在空中亂竄，天空回蕩着他的絕望慘叫。
他速度越快，距離地面越近，慘叫就越凄厲驚恐。
嘭……
姜明陽一個倒栽蔥，頭扎進綠化帶的土裏，慘叫才硬生生停了下來。
武正誠蹲在姜明陽身邊，饒有興趣揶揄道：“爽不爽，還要不要帶我飛？”
“啐，啐，啐……”
姜明陽猛地拔出頭，一邊扒拉頭上土，一邊沒好氣的邊吐口水邊恨聲道：“當然帶你飛，不帶你飛怎麼拉你墊背。”
姜明陽說的理直氣壯，武正誠嘴角扯動，鄙夷的啐了一口，才道：“你丫天生壞種，肚子裏就沒好水。”
“嘁，大家彼此彼此，你裝什麼良家。”
姜明陽沒好氣吐槽，武正誠不屑站起身，道：“跟你比起來，老子就是安分守己的良家。”
“你既然是良家，為毛還跟我鬼混。”
姜明陽發出靈魂質問，武正誠撇了撇嘴，鄙夷道：“西遊記中，小妖為什麼要跟着妖怪頭子混？”
“有酒，有肉，有好處唄。”
姜明陽不假思索回答，武正誠點了點頭，大有深意道：“正解。”
說罷，武正誠大跨步走向校門外。
“嘿，卧槽，聽着像是在誇我，可為毛老子高興不起來。”
姜明陽也站起了身，邊碎碎念的走向了校門外。
冬季的東聖市清冷中帶着絲絲溫馨。
整潔的城市，筆直的馬路，行人如織，卻又透漏着濃濃的煙火氣。
凡是有人行路的地方，必有各式各樣的路邊攤，即便是主幹道也是如此。
路邊攤多種多樣，通常早晚最熱鬧，中午相對較少一些。
不過東聖學院外，一天三餐包括夜宵，路邊攤都非常豐富和豐盛。
東聖學院學生不多，養不活如此多的路邊攤，但東聖學院周圍有幾所文科大學。
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就成了路邊攤的主力軍。
姜明陽和武正誠離開學院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姜明陽是典型的吃貨，武正誠則是有便宜必占。
於是二人每人拿着一個超大肉夾饃，和一個手臂粗超大份大餅卷一切，晃晃蕩盪邊吃邊走招搖過市。
那恐怖分量和恐怖食量，驚得大學生們瞠目結舌，二人卻邊吃邊走渾不在意。
“喂，那天你什麼情況，為毛會噴愛德華一臉血。”
姜明陽舊事重提，武正誠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並怒道：“奶奶滴，老子吃飯呢！”
一想到當時的畫面，武正誠就覺得屁股花冰涼，屎意就忍不住往外鑽。
“嘿嘿，學術探討嘛。便血能噴人臉上，這也是千古奇聞了。”
姜明陽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吃的還非常香。
“奇聞你奶奶個腿兒！拜你所賜，放屁崩裂褲子才是千古奇聞！”
武正誠沒好氣白了姜明陽一眼，氣哼哼向步行街盡頭走去，姜明陽聳了聳肩壞笑着跟了上去。
在二人路過某個路邊攤時，一個身穿白體恤牛仔褲的女生，帶着詭異微笑凝視他們背影良久。
“這就是姜明陽和武正誠嗎？與想像中完全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