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四具屍體搬到了檢屍房，王丹在做顱骨復原圖，可是我一個人卻無法進行解剖，規定只有兩個人以上才可以對屍體進行解剖。
“小芳，你到底在哪裏？我好想你。”我雙手抱住頭嘴裏不停地呢喃着。
楊波推門進來：“老岳，我給你拍照，你解剖吧！”
“老楊，你不怕嗎？”我遲疑地看着他。
“呵呵，沒事，有啥可怕的，不就是屍體嗎！”楊波憨笑着。
“好吧！馬上開始。”
經過解剖發現，四具屍體的氣管里和肺里都發現有大量污水成分，證明四人是死於溺水，另外在四人鼻腔發現微量氟烷成分，氟烷屬於一種迷藥，持續時間大約在24小時。看來這幾個人是先被人迷暈然後推進污水井淹死，最後由於水流的作用都被衝到了污水道匯總處，又被鐵柵欄擋住了，四人死前均發生過性行為，但是沒有精液殘留，其實這到是不足為奇，畢竟是從事做台工作的。
四具屍體的顱骨復原圖證明就是四起失蹤案的受害人。楊波去查找受害人家屬了，我和王丹來到辦公室仔細研究污水道途徑範圍。
這條污水道貫穿本市的大半個區域，每隔幾百米就有排污口向裏面排污。
王丹嘆了口氣說：“岳哥，看來想找到案發現場還真不容易啊！你看這條污水道的分支至少有幾百條，這可怎麼查呀？”
“我看不一定，普通的民用排污很難把屍體衝到總污水道里的，而且普通污水道裏面沒有較深的污水，就算是被迷暈了也很難被淹死。這就說明應該是在總排污道附近才對。”
“對呀！哥，我們只要根據污水量計算就能縮小範圍的。”
“芳，你說的對。”我一時忘記了身邊的不是傅芳，說完獃獃地愣住了。
“哥，是不是想起小芳了？其實小芳以前曾經和我說過，她真的很愛你，但是她知道你心裏對韓媚姐的感情沒有人能取代。她曾經一直想放棄的，可是她做不到。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想不開的。哥，你放心吧！小芳不會有事的。”
我深深嘆口氣：“是呀！她真的好傻，我又沒說不要她，只是我怕自己無法全心全意對待她，這是對她不公平的。”
“哥，你不明白的，女人所謂的幸福就是能夠天天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粗茶淡飯、哪怕只是風餐露宿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小芳要的就是你的認可，她不會在意你心裏有韓媚，那證明你是重感情的，她會更愛你而不會覺得不公平的。”
我突然一驚，興奮地握住王丹的肩膀拚命地搖晃着：“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丹臉一紅，微笑着說：“嗯，岳哥，我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弄痛我了。”
“哎呦，我該死。對不起，對不起。”
“岳哥，你看這個案子我們該怎樣進行下一步？”
“真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得意忘形了，王丹你看看這裏。”說完我拿出鉛筆在圖紙上畫了一個圈。
“食品廠？”
“對，除了這家食品廠會定期排出大量污水外，其它都是民用污水，所以我們就沿着這家食品廠向下游查找。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這五公里的範圍內。”
“太好了，我這就叫楊波去查。”
“王丹，不用了，你看看幾點了？先安排幾個人嚴密監視盛世娛樂城，因為這家娛樂城正好在這條線上，我懷疑案發現場就在這附近。明天天亮我們才去查。”
王丹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哥，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楊波你們兩個好好喝一杯。”
“改天吧！我想去街上轉轉。”
“呵呵，小芳真幸福，有你這麼在意她。”
“是呀！希望她能感受到這些趕緊回來。”
我在街上胡亂吃了點東西，開車就直奔孟少茵家裏。我總感覺這些案件應該與孟少茵有直接關係，但是暫時還無法證實就是她做的，或許是在她不知不覺中完成的行兇過程？
孟少茵淡妝稍加修飾，一身白色的弔帶裙，烏黑的秀髮散在背後，整個人顯得清純嬌美。真的無法想想這樣一個美人曾經經受過那麼多苦難。
“岳大哥，我決定不做那些工作了，等你有時間幫我找一份正當的工作行嗎？”
“這就對了，工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對了，我今天找你還有點事情想問你。”
孟少茵溫柔地笑了笑：“岳大哥，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我點了支煙，隨手也遞給孟少茵一支。她擺了擺手：“我戒掉了。”
“是嗎？真為你高興，少茵，我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到底都是在什麼情況下。”
孟少茵略微思索了一會：“岳大哥，我知道你是一個警察，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親切，就像我哥哥，所以我什麼事情都不想隱瞞你，覺得說出來以後心裏覺得好舒服，好平靜。岳大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你心裏只有阿媚和小芳，我當然不想破壞你們真摯的感情，我只想有個像你這樣的親哥哥，懂得疼我、愛我、體貼我。這是我一直渴望的。”
“這…。”我一時猶豫了，因為畢竟在我的意向里她還是我心裏的嫌疑犯，可是這個女孩曾經經受了那麼多苦難，如果我的關懷真的能帶給她一絲溫暖難道這不是一種補償？
孟少茵眼睛已經滑出了淚水：“岳大哥，或許我的要求有些苛刻。沒事，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少茵，我只是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哥會一生一世保護你的。只是…。”
“哥，沒有隻是，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孟少茵說完撲到我的懷裏：“哥，我好開心，我知道，你這個妹妹做過不少不光彩的事情，哥，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給你丟臉的。”
無形中多了一個妹妹，這對於我來說當然是個很值得開心的的事，可是畢竟她在我心裏還只是個嫌疑犯：“少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是在什麼樣的前提下。”
“有時會莫名地浮現出一些恐怖的場景，然後我就像睡了一樣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你都記得是什麼恐怖的場景嗎？”
“我曾經見過那個惡魔爸爸滿臉血污地跪在我面前，從那以後這種場景就經常在我的記憶里浮現出來，還有就是春陽的腦袋在我的面前飛來飛去。”
“春陽？春陽是誰？”
孟少茵臉上突然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春陽是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他殺死了我爸爸，帶我離開那個村子，她對我很好，我那時好幸福啊！”
“那春陽是誰殺的？”
“春陽死了嗎？春陽沒死。他不會死的。”孟少茵眼睛裏突然覆蓋上一層血紅，她直愣愣地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就像一具殭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突然意識到答案應該就在眼前，我沒有阻止她，悄悄地跟在後面。孟少茵來到卧室的床邊打開床頭櫃。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滾了出來。
孟少茵雙手抱起骷髏頭貼在前胸：“春陽，別怕，我在你身邊，我愛你。”
我一時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自己的家裏藏一個骷髏頭，我屏住呼吸，試想着一個女人每天抱着自己最愛的人的頭顱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這種精神壓力豈是一個常人所能經受的？除非她具備雙重性格，或許在這個時候正是那個隱藏很深的靈魂遊離出來。這應該是長期精神壓抑下產生的惡果。這些惡果當然來源於那個惡魔爸爸長期的凌辱，一個青春少女每天想擺脫而有無法擺脫那些磨難，不難會形成精神分裂，而分裂的性情去承受這些常人無法承受的磨難。
或許正是這些精神的支配下去完成了主意識所無法感知的行為，那麼春陽的死，四個從事邊緣工作的女人的死，會不會是在她毫無意識的狀態下造成的？
換句話說，就是當春陽侵犯她的身體時偶然想起了她那個惡魔爸爸，繼而在春陽熟睡的時候將其殺害？而每天那些尋歡的男人再次侵犯她的身體時她的潛意識再次迸發，隨後在回家的途中將熟悉的姐妹殺害，再拋進污水道。
可是這樣推理卻又似乎過於牽強，既然春陽是在侵犯她時被她殺害了，那她對付的應該是所有侵犯她的男人，不應該去對付和她做同樣工作的姐妹呀？
此時，孟少茵突然睜開眼睛：“春陽，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又來找你了？別怕，我去殺了她，你等我。”
孟少茵說完放回骷髏頭脫下白色的連衣裙在柜子裏拿出黑色的裙子套上，接着向外面走來。我趕緊閃身躲在門后，我知道她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演示出正常時候所無法知道的事情。
孟少茵直挺挺地開門下樓，我緊隨其後，很快她來到了距離盛世豪情娛樂城不遠的路上停住，這裏就是她那天發現我醉倒的地方。
孟少茵獃獃地站着，我無法猜透她心裏的想法。
許久，孟少茵突然喊道：“你出來，我不怕你，你整天在背後跟着我不就是想殺我嗎？你快出來。”
我不知道她在喊誰，或許實在喊自己？然而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前方突然黑影一閃消失在夜幕里。
我突然預感到什麼，可是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或許追上那個黑影就真相大白了。我飛快地向那個黑影消失的樹叢跑去，直到找遍了真箇樹叢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難道是自己錯覺？不對，剛才明明看見了那個黑影，而且樹叢中還殘留一種特殊的香水味，有點類似於一種叫“鴉片”的法國香水。
當我悻悻回來找孟少茵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不好。”我大叫一聲向她家跑去，幸虧在樓下碰見她正直愣愣地向住處走去。
上樓，開門，一切動作有條不紊，我悄悄跟了進去。只見她回到卧室脫光衣服上床，又拉上被子，這時才閉上通紅的眼睛。沒過多久鼻子裏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為什麼她會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那裏？難道她見過那個人？或者在她遊離的時候曾經看見過那個人做過什麼？可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要守候在那漆黑的樹林裏？”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打開床頭櫃，伸手拿出那個骷髏頭，仔細端詳着。
根據骨骼的形狀應該是男性，根據牙齒的磨損程度大約在20歲到25歲之間。難道這就是孟少茵所說的春陽？
我帶着滿腦袋問號離開了孟少茵家，我又特意跑到那個神秘人出現的樹叢，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當我穿過樹叢來到另一條街邊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一個沒有井蓋的污水井，裏面傳出湍急的流水聲。
四具屍體搬到了檢屍房，王丹在做顱骨復原圖，可是我一個人卻無法進行解剖，規定只有兩個人以上才可以對屍體進行解剖。
“小芳，你到底在哪裏？我好想你。”我雙手抱住頭嘴裏不停地呢喃着。
楊波推門進來：“老岳，我給你拍照，你解剖吧！”
“老楊，你不怕嗎？”我遲疑地看着他。
“呵呵，沒事，有啥可怕的，不就是屍體嗎！”楊波憨笑着。
“好吧！馬上開始。”
經過解剖發現，四具屍體的氣管里和肺里都發現有大量污水成分，證明四人是死於溺水，另外在四人鼻腔發現微量氟烷成分，氟烷屬於一種迷藥，持續時間大約在24小時。看來這幾個人是先被人迷暈然後推進污水井淹死，最後由於水流的作用都被衝到了污水道匯總處，又被鐵柵欄擋住了，四人死前均發生過性行為，但是沒有精液殘留，其實這到是不足為奇，畢竟是從事做台工作的。
四具屍體的顱骨復原圖證明就是四起失蹤案的受害人。楊波去查找受害人家屬了，我和王丹來到辦公室仔細研究污水道途徑範圍。
這條污水道貫穿本市的大半個區域，每隔幾百米就有排污口向裏面排污。
王丹嘆了口氣說：“岳哥，看來想找到案發現場還真不容易啊！你看這條污水道的分支至少有幾百條，這可怎麼查呀？”
“我看不一定，普通的民用排污很難把屍體衝到總污水道里的，而且普通污水道裏面沒有較深的污水，就算是被迷暈了也很難被淹死。這就說明應該是在總排污道附近才對。”
“對呀！哥，我們只要根據污水量計算就能縮小範圍的。”
“芳，你說的對。”我一時忘記了身邊的不是傅芳，說完獃獃地愣住了。
“哥，是不是想起小芳了？其實小芳以前曾經和我說過，她真的很愛你，但是她知道你心裏對韓媚姐的感情沒有人能取代。她曾經一直想放棄的，可是她做不到。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想不開的。哥，你放心吧！小芳不會有事的。”
我深深嘆口氣：“是呀！她真的好傻，我又沒說不要她，只是我怕自己無法全心全意對待她，這是對她不公平的。”
“哥，你不明白的，女人所謂的幸福就是能夠天天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粗茶淡飯、哪怕只是風餐露宿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小芳要的就是你的認可，她不會在意你心裏有韓媚，那證明你是重感情的，她會更愛你而不會覺得不公平的。”
我突然一驚，興奮地握住王丹的肩膀拚命地搖晃着：“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丹臉一紅，微笑着說：“嗯，岳哥，我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弄痛我了。”
“哎呦，我該死。對不起，對不起。”
“岳哥，你看這個案子我們該怎樣進行下一步？”
“真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得意忘形了，王丹你看看這裏。”說完我拿出鉛筆在圖紙上畫了一個圈。
“食品廠？”
“對，除了這家食品廠會定期排出大量污水外，其它都是民用污水，所以我們就沿着這家食品廠向下游查找。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這五公里的範圍內。”
“太好了，我這就叫楊波去查。”
“王丹，不用了，你看看幾點了？先安排幾個人嚴密監視盛世娛樂城，因為這家娛樂城正好在這條線上，我懷疑案發現場就在這附近。明天天亮我們才去查。”
王丹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哥，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楊波你們兩個好好喝一杯。”
“改天吧！我想去街上轉轉。”
“呵呵，小芳真幸福，有你這麼在意她。”
“是呀！希望她能感受到這些趕緊回來。”
我在街上胡亂吃了點東西，開車就直奔孟少茵家裏。我總感覺這些案件應該與孟少茵有直接關係，但是暫時還無法證實就是她做的，或許是在她不知不覺中完成的行兇過程？
孟少茵淡妝稍加修飾，一身白色的弔帶裙，烏黑的秀髮散在背後，整個人顯得清純嬌美。真的無法想想這樣一個美人曾經經受過那麼多苦難。
“岳大哥，我決定不做那些工作了，等你有時間幫我找一份正當的工作行嗎？”
“這就對了，工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對了，我今天找你還有點事情想問你。”
孟少茵溫柔地笑了笑：“岳大哥，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我點了支煙，隨手也遞給孟少茵一支。她擺了擺手：“我戒掉了。”
“是嗎？真為你高興，少茵，我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到底都是在什麼情況下。”
孟少茵略微思索了一會：“岳大哥，我知道你是一個警察，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親切，就像我哥哥，所以我什麼事情都不想隱瞞你，覺得說出來以後心裏覺得好舒服，好平靜。岳大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你心裏只有阿媚和小芳，我當然不想破壞你們真摯的感情，我只想有個像你這樣的親哥哥，懂得疼我、愛我、體貼我。這是我一直渴望的。”
“這…。”我一時猶豫了，因為畢竟在我的意向里她還是我心裏的嫌疑犯，可是這個女孩曾經經受了那麼多苦難，如果我的關懷真的能帶給她一絲溫暖難道這不是一種補償？
孟少茵眼睛已經滑出了淚水：“岳大哥，或許我的要求有些苛刻。沒事，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少茵，我只是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哥會一生一世保護你的。只是…。”
“哥，沒有隻是，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孟少茵說完撲到我的懷裏：“哥，我好開心，我知道，你這個妹妹做過不少不光彩的事情，哥，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給你丟臉的。”
無形中多了一個妹妹，這對於我來說當然是個很值得開心的的事，可是畢竟她在我心裏還只是個嫌疑犯：“少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是在什麼樣的前提下。”
“有時會莫名地浮現出一些恐怖的場景，然後我就像睡了一樣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你都記得是什麼恐怖的場景嗎？”
“我曾經見過那個惡魔爸爸滿臉血污地跪在我面前，從那以後這種場景就經常在我的記憶里浮現出來，還有就是春陽的腦袋在我的面前飛來飛去。”
“春陽？春陽是誰？”
孟少茵臉上突然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春陽是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他殺死了我爸爸，帶我離開那個村子，她對我很好，我那時好幸福啊！”
“那春陽是誰殺的？”
“春陽死了嗎？春陽沒死。他不會死的。”孟少茵眼睛裏突然覆蓋上一層血紅，她直愣愣地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就像一具殭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突然意識到答案應該就在眼前，我沒有阻止她，悄悄地跟在後面。孟少茵來到卧室的床邊打開床頭櫃。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滾了出來。
孟少茵雙手抱起骷髏頭貼在前胸：“春陽，別怕，我在你身邊，我愛你。”
我一時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自己的家裏藏一個骷髏頭，我屏住呼吸，試想着一個女人每天抱着自己最愛的人的頭顱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這種精神壓力豈是一個常人所能經受的？除非她具備雙重性格，或許在這個時候正是那個隱藏很深的靈魂遊離出來。這應該是長期精神壓抑下產生的惡果。這些惡果當然來源於那個惡魔爸爸長期的凌辱，一個青春少女每天想擺脫而有無法擺脫那些磨難，不難會形成精神分裂，而分裂的性情去承受這些常人無法承受的磨難。
或許正是這些精神的支配下去完成了主意識所無法感知的行為，那麼春陽的死，四個從事邊緣工作的女人的死，會不會是在她毫無意識的狀態下造成的？
換句話說，就是當春陽侵犯她的身體時偶然想起了她那個惡魔爸爸，繼而在春陽熟睡的時候將其殺害？而每天那些尋歡的男人再次侵犯她的身體時她的潛意識再次迸發，隨後在回家的途中將熟悉的姐妹殺害，再拋進污水道。
可是這樣推理卻又似乎過於牽強，既然春陽是在侵犯她時被她殺害了，那她對付的應該是所有侵犯她的男人，不應該去對付和她做同樣工作的姐妹呀？
此時，孟少茵突然睜開眼睛：“春陽，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又來找你了？別怕，我去殺了她，你等我。”
孟少茵說完放回骷髏頭脫下白色的連衣裙在柜子裏拿出黑色的裙子套上，接着向外面走來。我趕緊閃身躲在門后，我知道她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演示出正常時候所無法知道的事情。
孟少茵直挺挺地開門下樓，我緊隨其後，很快她來到了距離盛世豪情娛樂城不遠的路上停住，這裏就是她那天發現我醉倒的地方。
孟少茵獃獃地站着，我無法猜透她心裏的想法。
許久，孟少茵突然喊道：“你出來，我不怕你，你整天在背後跟着我不就是想殺我嗎？你快出來。”
我不知道她在喊誰，或許實在喊自己？然而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前方突然黑影一閃消失在夜幕里。
我突然預感到什麼，可是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或許追上那個黑影就真相大白了。我飛快地向那個黑影消失的樹叢跑去，直到找遍了真箇樹叢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難道是自己錯覺？不對，剛才明明看見了那個黑影，而且樹叢中還殘留一種特殊的香水味，有點類似於一種叫“鴉片”的法國香水。
當我悻悻回來找孟少茵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不好。”我大叫一聲向她家跑去，幸虧在樓下碰見她正直愣愣地向住處走去。
上樓，開門，一切動作有條不紊，我悄悄跟了進去。只見她回到卧室脫光衣服上床，又拉上被子，這時才閉上通紅的眼睛。沒過多久鼻子裏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為什麼她會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那裏？難道她見過那個人？或者在她遊離的時候曾經看見過那個人做過什麼？可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要守候在那漆黑的樹林裏？”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打開床頭櫃，伸手拿出那個骷髏頭，仔細端詳着。
根據骨骼的形狀應該是男性，根據牙齒的磨損程度大約在20歲到25歲之間。難道這就是孟少茵所說的春陽？
我帶着滿腦袋問號離開了孟少茵家，我又特意跑到那個神秘人出現的樹叢，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當我穿過樹叢來到另一條街邊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一個沒有井蓋的污水井，裏面傳出湍急的流水聲。
四具屍體搬到了檢屍房，王丹在做顱骨復原圖，可是我一個人卻無法進行解剖，規定只有兩個人以上才可以對屍體進行解剖。
“小芳，你到底在哪裏？我好想你。”我雙手抱住頭嘴裏不停地呢喃着。
楊波推門進來：“老岳，我給你拍照，你解剖吧！”
“老楊，你不怕嗎？”我遲疑地看着他。
“呵呵，沒事，有啥可怕的，不就是屍體嗎！”楊波憨笑着。
“好吧！馬上開始。”
經過解剖發現，四具屍體的氣管里和肺里都發現有大量污水成分，證明四人是死於溺水，另外在四人鼻腔發現微量氟烷成分，氟烷屬於一種迷藥，持續時間大約在24小時。看來這幾個人是先被人迷暈然後推進污水井淹死，最後由於水流的作用都被衝到了污水道匯總處，又被鐵柵欄擋住了，四人死前均發生過性行為，但是沒有精液殘留，其實這到是不足為奇，畢竟是從事做台工作的。
四具屍體的顱骨復原圖證明就是四起失蹤案的受害人。楊波去查找受害人家屬了，我和王丹來到辦公室仔細研究污水道途徑範圍。
這條污水道貫穿本市的大半個區域，每隔幾百米就有排污口向裏面排污。
王丹嘆了口氣說：“岳哥，看來想找到案發現場還真不容易啊！你看這條污水道的分支至少有幾百條，這可怎麼查呀？”
“我看不一定，普通的民用排污很難把屍體衝到總污水道里的，而且普通污水道裏面沒有較深的污水，就算是被迷暈了也很難被淹死。這就說明應該是在總排污道附近才對。”
“對呀！哥，我們只要根據污水量計算就能縮小範圍的。”
“芳，你說的對。”我一時忘記了身邊的不是傅芳，說完獃獃地愣住了。
“哥，是不是想起小芳了？其實小芳以前曾經和我說過，她真的很愛你，但是她知道你心裏對韓媚姐的感情沒有人能取代。她曾經一直想放棄的，可是她做不到。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想不開的。哥，你放心吧！小芳不會有事的。”
我深深嘆口氣：“是呀！她真的好傻，我又沒說不要她，只是我怕自己無法全心全意對待她，這是對她不公平的。”
“哥，你不明白的，女人所謂的幸福就是能夠天天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粗茶淡飯、哪怕只是風餐露宿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小芳要的就是你的認可，她不會在意你心裏有韓媚，那證明你是重感情的，她會更愛你而不會覺得不公平的。”
我突然一驚，興奮地握住王丹的肩膀拚命地搖晃着：“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丹臉一紅，微笑着說：“嗯，岳哥，我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你弄痛我了。”
“哎呦，我該死。對不起，對不起。”
“岳哥，你看這個案子我們該怎樣進行下一步？”
“真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得意忘形了，王丹你看看這裏。”說完我拿出鉛筆在圖紙上畫了一個圈。
“食品廠？”
“對，除了這家食品廠會定期排出大量污水外，其它都是民用污水，所以我們就沿着這家食品廠向下游查找。案發現場應該就在這五公里的範圍內。”
“太好了，我這就叫楊波去查。”
“王丹，不用了，你看看幾點了？先安排幾個人嚴密監視盛世娛樂城，因為這家娛樂城正好在這條線上，我懷疑案發現場就在這附近。明天天亮我們才去查。”
王丹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哥，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楊波你們兩個好好喝一杯。”
“改天吧！我想去街上轉轉。”
“呵呵，小芳真幸福，有你這麼在意她。”
“是呀！希望她能感受到這些趕緊回來。”
我在街上胡亂吃了點東西，開車就直奔孟少茵家裏。我總感覺這些案件應該與孟少茵有直接關係，但是暫時還無法證實就是她做的，或許是在她不知不覺中完成的行兇過程？
孟少茵淡妝稍加修飾，一身白色的弔帶裙，烏黑的秀髮散在背後，整個人顯得清純嬌美。真的無法想想這樣一個美人曾經經受過那麼多苦難。
“岳大哥，我決定不做那些工作了，等你有時間幫我找一份正當的工作行嗎？”
“這就對了，工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對了，我今天找你還有點事情想問你。”
孟少茵溫柔地笑了笑：“岳大哥，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我點了支煙，隨手也遞給孟少茵一支。她擺了擺手：“我戒掉了。”
“是嗎？真為你高興，少茵，我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到底都是在什麼情況下。”
孟少茵略微思索了一會：“岳大哥，我知道你是一個警察，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親切，就像我哥哥，所以我什麼事情都不想隱瞞你，覺得說出來以後心裏覺得好舒服，好平靜。岳大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你心裏只有阿媚和小芳，我當然不想破壞你們真摯的感情，我只想有個像你這樣的親哥哥，懂得疼我、愛我、體貼我。這是我一直渴望的。”
“這…。”我一時猶豫了，因為畢竟在我的意向里她還是我心裏的嫌疑犯，可是這個女孩曾經經受了那麼多苦難，如果我的關懷真的能帶給她一絲溫暖難道這不是一種補償？
孟少茵眼睛已經滑出了淚水：“岳大哥，或許我的要求有些苛刻。沒事，我只是說說而已。”
“不，少茵，我只是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哥會一生一世保護你的。只是…。”
“哥，沒有隻是，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孟少茵說完撲到我的懷裏：“哥，我好開心，我知道，你這個妹妹做過不少不光彩的事情，哥，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給你丟臉的。”
無形中多了一個妹妹，這對於我來說當然是個很值得開心的的事，可是畢竟她在我心裏還只是個嫌疑犯：“少茵，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時候是在什麼樣的前提下。”
“有時會莫名地浮現出一些恐怖的場景，然後我就像睡了一樣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你都記得是什麼恐怖的場景嗎？”
“我曾經見過那個惡魔爸爸滿臉血污地跪在我面前，從那以後這種場景就經常在我的記憶里浮現出來，還有就是春陽的腦袋在我的面前飛來飛去。”
“春陽？春陽是誰？”
孟少茵臉上突然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春陽是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他殺死了我爸爸，帶我離開那個村子，她對我很好，我那時好幸福啊！”
“那春陽是誰殺的？”
“春陽死了嗎？春陽沒死。他不會死的。”孟少茵眼睛裏突然覆蓋上一層血紅，她直愣愣地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就像一具殭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突然意識到答案應該就在眼前，我沒有阻止她，悄悄地跟在後面。孟少茵來到卧室的床邊打開床頭櫃。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滾了出來。
孟少茵雙手抱起骷髏頭貼在前胸：“春陽，別怕，我在你身邊，我愛你。”
我一時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自己的家裏藏一個骷髏頭，我屏住呼吸，試想着一個女人每天抱着自己最愛的人的頭顱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這種精神壓力豈是一個常人所能經受的？除非她具備雙重性格，或許在這個時候正是那個隱藏很深的靈魂遊離出來。這應該是長期精神壓抑下產生的惡果。這些惡果當然來源於那個惡魔爸爸長期的凌辱，一個青春少女每天想擺脫而有無法擺脫那些磨難，不難會形成精神分裂，而分裂的性情去承受這些常人無法承受的磨難。
或許正是這些精神的支配下去完成了主意識所無法感知的行為，那麼春陽的死，四個從事邊緣工作的女人的死，會不會是在她毫無意識的狀態下造成的？
換句話說，就是當春陽侵犯她的身體時偶然想起了她那個惡魔爸爸，繼而在春陽熟睡的時候將其殺害？而每天那些尋歡的男人再次侵犯她的身體時她的潛意識再次迸發，隨後在回家的途中將熟悉的姐妹殺害，再拋進污水道。
可是這樣推理卻又似乎過於牽強，既然春陽是在侵犯她時被她殺害了，那她對付的應該是所有侵犯她的男人，不應該去對付和她做同樣工作的姐妹呀？
此時，孟少茵突然睜開眼睛：“春陽，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又來找你了？別怕，我去殺了她，你等我。”
孟少茵說完放回骷髏頭脫下白色的連衣裙在柜子裏拿出黑色的裙子套上，接着向外面走來。我趕緊閃身躲在門后，我知道她只有在這種狀態下才能演示出正常時候所無法知道的事情。
孟少茵直挺挺地開門下樓，我緊隨其後，很快她來到了距離盛世豪情娛樂城不遠的路上停住，這裏就是她那天發現我醉倒的地方。
孟少茵獃獃地站着，我無法猜透她心裏的想法。
許久，孟少茵突然喊道：“你出來，我不怕你，你整天在背後跟着我不就是想殺我嗎？你快出來。”
我不知道她在喊誰，或許實在喊自己？然而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前方突然黑影一閃消失在夜幕里。
我突然預感到什麼，可是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或許追上那個黑影就真相大白了。我飛快地向那個黑影消失的樹叢跑去，直到找遍了真箇樹叢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難道是自己錯覺？不對，剛才明明看見了那個黑影，而且樹叢中還殘留一種特殊的香水味，有點類似於一種叫“鴉片”的法國香水。
當我悻悻回來找孟少茵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不好。”我大叫一聲向她家跑去，幸虧在樓下碰見她正直愣愣地向住處走去。
上樓，開門，一切動作有條不紊，我悄悄跟了進去。只見她回到卧室脫光衣服上床，又拉上被子，這時才閉上通紅的眼睛。沒過多久鼻子裏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為什麼她會知道有一個人躲在那裏？難道她見過那個人？或者在她遊離的時候曾經看見過那個人做過什麼？可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要守候在那漆黑的樹林裏？”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打開床頭櫃，伸手拿出那個骷髏頭，仔細端詳着。
根據骨骼的形狀應該是男性，根據牙齒的磨損程度大約在20歲到25歲之間。難道這就是孟少茵所說的春陽？
我帶着滿腦袋問號離開了孟少茵家，我又特意跑到那個神秘人出現的樹叢，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當我穿過樹叢來到另一條街邊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一個沒有井蓋的污水井，裏面傳出湍急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