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虎跳
想了一會,楚曉眨眨眼,樂呵呵的道:“是啊,你先問的,你先回答啊!”
熊孩子一臉認真的糾錯:“不是我先問的,我先回答。”
“哦~”楚曉恍然大悟的道:“小孩子可不能說謊哦~”
“那是自然!”熊孩子道。
“好,那你說吧,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熊孩子生氣的看着楚曉:“我都說了......”
“你都說了,不是你先問的,你先回答!”楚曉接過去道,“你是不是這麼說的!”
熊孩子氣的臉色通紅,卻又無從反駁,逗的楚曉哈哈大笑。
然後他一跺腳,氣鼓鼓的說道:“我偏不說!”
楚曉故作嚴肅道:“小孩子可不能騙人哦~騙人就有大灰狼來吃了你。”
“切,我才不信。”熊孩子很顯然不買賬,“反正我是小孩子,就算不說你也那我沒辦法。”說完對着楚曉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就轉身跑了。
楚曉一看,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怎麼能讓他跑了,於是趕忙追過去,對方雖然是一個小孩子,她卻怎麼都追不上。
熊孩子一邊跑,一邊開心的笑着,終於他停了下來,看着氣喘吁吁的楚曉道:“你平時肯定都不鍛煉。”
楚曉喘着粗氣:“熊孩子,你再說一遍,我保證不打死......”還沒說完的楚曉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自己什麼時候跑到這裏的。
只見曾經鬱鬱蔥蔥的大樹如今變得稀稀疏疏,猶如一個中年脫髮的大叔,楚曉往前走了一步,誰知一腳踩下去,儘是枯黃的樹葉,周圍瀰漫著一副萎靡滄桑的氣息。她正準備問熊孩子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他看向大樹的眼中儘是憂傷。
“喂喂,你怎麼了?”楚曉有點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熊孩子只是獃獃的望着大樹,楚曉見他沒有反應,朝他走去,試圖安慰一下這個莫名其妙四十五度角仰望大樹的小屁孩,誰知她的指尖剛剛接觸到熊孩子,和之前幾次夢境一樣,周圍的一切如水墨畫般的散去,只剩一圈圈漣漪。
現實中,
少羽十分的緊張的看着懷中仍舊昏迷的楚曉。就在這時,楚曉睫毛動了動,少羽趕緊收起臉上的擔憂,將楚曉挪到項棋手中。
剛剛蘇醒的楚曉看着項棋,腦袋一片恍惚,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傻傻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這。”
項棋看了看少羽,她不會傻了吧?
少羽皺了皺眉頭,她本來就很傻。
項棋嘆了口氣,現在似乎更傻了。
於是將來往經過如此這般的講了,一半,楚曉制止道:“我記起來了。”
少羽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傻。
三人蹲在水邊,開始探索怎麼出去,然而徒有四壁。
楚曉少有的安靜,耷拉着臉,跟自己丟了百八十萬似的。當然前提是她先有百八十萬。這樣一想,只覺得更有一股悲愁未下眉頭,更上心頭,憂更憂。
少羽捅了捅項棋,快上,逗她開心。
項棋躲了躲,自己去。
少羽瞪了項棋一眼,最近都沒怎麼說話,突然說話太奇怪了。
項棋翻了個白眼,蹭到楚曉身邊:“曉曉冷不冷?”剛說完,項棋一聲痛呼,看着少羽,你幹嘛!?
誰讓你這麼喊她的!
不是你要我安慰安慰她的!
少羽憤怒,起開!
就在這時,巨大的落水聲傳來,楚曉瞪圓了眼睛看着水面,顯然嚇得不輕。緩過勁的楚曉站起來指着水面就準備開罵,誰知話還沒出口,又一聲“撲通”傳來,並將剛剛覺得衣服乾燥一點的楚曉濺了一身水,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水,還沒發作,又一陣水花迎面撲來。
摔!
“還有完沒完了!”楚曉暴跳如雷,話剛說完,接二連三的水花濺起來,猶如除夕凌晨百花齊放的煙花。
項棋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楚曉忍住心中的火氣一邊擰着衣服,一邊怒目而視歡喜重逢的項家眾人。
“少主~”項乙一落地就腫着半張臉朝少羽撲過來。
楚曉衝過去就扯住他:“說!最先跳下來的是不是你!?”
項乙這才恍然大悟道:“快!抓住他!?”
一頭霧水的楚曉看着他道:“抓住誰?”
“哎呀,就是項甲!他最先跳下來的!我們這才跟着他跳了下來。”項乙解釋道。
楚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萬一他想死了,拉着你們墊背呢?算了,看你智商這麼低,我就原諒你了。
楚曉鬆開他的領子,朝四周看去,來回掃視了三四遍,都沒有看到“項甲”那張臉。
等等,楚曉迅速又掃視了一遍,兩個項乙!?
她驚恐的捅了捅項棋:“你看!兩個項乙!”看來已經知道那個“項甲”是誰了,猜的不錯的話,就是黑麒麟。
看樣子他一下來立馬又偽裝成項乙的樣子了。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之前撲過來項乙看到后,立馬跳腳:“哎呦,我的媽呀!”
後者也似恍然大悟的叫道:“哎呦,我的媽呀!”
項乙一號看到大家懷疑帶着懷疑的表情退後,立馬解釋道:“那個是假的!”
“你胡說!”項乙二號立馬說道,“你才是假的,我是真的!”
就在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眾人難辨真假的時候,楚曉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沒事沒事,你們繼續。”她吸吸鼻子,這是真假美猴王的節奏啊,主要是自己也不知道哪個真,哪個假,這才傷腦經。而且,她現在真的好冷!
項棋捅了捅楚曉,這種事你最有辦法了。
楚曉吸吸鼻子,冷,並不想動。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如來佛,怎麼辨的出六耳猴。
再說了,主要是自己對他們不了解的緣故。了解?
“你們誰和項乙最熟?”楚曉嘴上說的不管不顧,可是一有辦法,還是很快的提了出來。
“除了項甲,就是項丙了。”有人回答道。
“那項丙呢?”楚曉問道。
“還在上面?”見來人揚了揚下巴,楚曉確定道,“他怎麼不下來?”
“傷的太重,躺着動不了,我們是隨着‘項甲’下來的。”
楚曉皺眉:“所以你們就把他一個丟上面,萬一掛了怎麼辦......”
眾人好似沒有想那麼多,其實從一開始,大家都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態去戰鬥,只有沒有希望,才不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