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傅時硯語文理解能力不好。
次日清晨。
虞遊絲化了一個淡淡的裸妝,穿着一身黑色長裙,一頭黑色的頭髮向上綰成一個優雅的髮髻,幾縷髮絲落在耳旁,襯出一張嬌好無暇的臉龐。
傅時硯醒來,眼睛一直未離開她的身上,見她收拾好,才淡淡開口,“你去哪裏?”
虞遊絲塗好口紅,抿一抿嘴巴,“今天我父親忌日,去墓地。”
雖說她是穿過來的,但現在佔用人家的身體,也總要去做原身該做的,更何況,原主爸爸可是最疼愛原身的,若不是因車禍去世,現在的‘虞遊絲’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局面。
傅時硯嗯了一聲,垂下眼眸掩蓋了他的情緒。
過了片刻,他開口,嗓音低沉帶有磁性,“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虞遊絲有些驚訝,彎得有如柳葉的細長眉毛就高高揚了起來。
她食指輕饒髮絲,笑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嗎,突然要陪我一起去。”
她可記得書中有寫,原主爸爸去世時,傅時硯根本沒有到場,原主那段時間甚至差點隨她爸爸而去,這個男人都沒有過問一句。
你說,這狗男人多麼得鐵石心腸。
傅時硯聞言,眸子暗了暗,聲音清冷無波,“不需要就算了。”
虞遊絲看着他,莞爾一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也要等你腿腳好了。”
他聲音極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點沙啞之外,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你是在嫌棄我是個廢人。”
她有些懷疑這個狗男人語文理解能力不好。
虞遊絲努了努嘴巴,花眸一片無辜,“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哼,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
“行,隨便你怎麼說。”虞遊絲聳肩,也不在與他辯論,將夜壺放在床邊,道:“中醫老先生說過,你的腿現在還不能下地走動,葯就放在你旁邊,保溫壺也在床邊,你記得喝掉,還有,你也不要礙於面子逞強,如果內急就用這個……”
虞遊絲長篇大論的說著,彷彿媽媽不放心的叮囑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雙目驟然一深,嘴角冷漠的抿着,也沒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等到虞遊絲說完,猶如大人問小朋友的模樣,“你記住了嗎?”
傅時硯目露嫌棄之意,聲線低涼,“你才二十二歲。”
言外之意,她像個媽媽一樣啰嗦。
虞遊絲嘴角抽了抽,將耳邊的髮絲撩到耳後,眼底多了絲玩味兒,“你二十八,卻像個八歲兒童。實在不行,我這段日子也不介意不做你的妻子,可以當你媽媽。”
虞遊絲剛說完,男人的臉色攸地冷了下來,陰惻惻道:“虞遊絲,你想死嗎!”
“別一天到晚死不死的,晦氣。”虞遊絲權當他是個情緒不穩定的病兒童,俯身換下了高跟鞋,對他擺了擺手,“別忘了吃藥,我中午之前回來,拜拜。”
傅時硯看着關閉的房門,眸光也在瞬間轉過幾回,瞳仁上迷濛飄蕩的霧氣讓人看不出他平靜如水的外表下,隱藏着怎樣激烈的心思。
他覺得,一點都不了解虞遊絲這個女人。
手機的來電聲響,打破了他的沉思。
傅時硯掃了一眼來電人,冷漠道:“二十分鐘之內到香榭麗舍8樓808,慢一分鐘我咬死你!”
還未等電話另一端的人回復,便掛斷了手機,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