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女子就是麻煩
他笑着看向那道人,道:“尋真兄,這都怪你,你看讓小美人等這麼久。”
那道人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嗤,道:“你當那陣法是那麼容易設的嗎?嗤,一個女人就把你弄得五迷三道,虧你還是個和尚!”
那紫衣和尚哈哈大笑:“我是個和尚啊!”
他轉向孟姑娘和白荼,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了幾圈,最後把目光放在白荼身上,笑道:“可我是個只喜歡美人的花和尚啊!成日裏吃齋念佛,多無趣,元顛就是沒體會過女人的妙處,要不然也不會成日裏扒拉佛珠了,你說是不是啊元顛?”
那大鬍子的和尚對着他“哼”了一聲,像是極不屑他這個人:“說什麼廢話?還不趕緊上!一會兒等人來了就糟了!”
這下那尋真道人又不高興了:“和尚你未免太看人不起,我的陣法豈是那樣好破的,一般人甚至找都找不到!”
紫衣和尚眼睛盯着白荼的身子,笑道:“尋真兄當然厲害,不過元顛說的也對,早干早完事。”
三人就要上。
白荼出聲:“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們且抱上名來。”
白荼身懷有孕不願意動手,能拖時間盡量拖。
那叫尋真的高傲道:“我等的名字,你一個小小女子,也配知道?”
白荼立馬相譏:“怎麼,因為你們是些見不得人的鼠輩,只敢活在陰暗的角落,所以沒有名字?”
尋真氣結,怒目圓睜:“你!”
那叫元顛的倒是一點不在意這個:“死也叫你死個明白,貧僧神機處元癲和尚。”
尋真沒好氣接着道:“望天閣尋真道人。”
那紫衣和尚笑着道:“在下懷樺寺亦一。”
他看着白荼,饒有興趣道:“就是傳說中前段時間和你父親死在一處的那個!”
亦一等着看白荼臉上的震驚神色,但白荼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又說道:“曾和宣平侯共戰一女,沒想到宣平侯那個沒用的,竟然還有你這樣一個火辣的美人女兒。”
他笑的越發讓人生厭:“我喜歡。”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受的了有人這樣侮辱自己的父親,可惜白荼對這個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荼道:“哦,放心,等我殺你的時候,將你的肉一片片片下來塞你嘴裏的時候,你會更喜歡。”
神機處元癲和尚、望天閣尋真道人、懷樺寺亦一大師,昌興國臭名昭著的三人,也是傳說里,有幾分手段的高人。
白荼話里的兇殘,嚇住了正往她身後躲的孟姑娘,她一時呆住了,白荼見了拉了她一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三人只要多觀察一下眼神、肢體,就知道是沖自己來的,終究是自己拖累了孟姑娘,能護一下就護一下吧。
亦一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像極了變態。
元顛和尚和尋真道人,卻已經暴起揮掌向白荼衝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兩聲重疊在一起的:“猖狂!”
他們三人聯手,昌興國應該沒人可以抵擋,尤其是白荼這樣一個只會放狠話,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
至於郡主口中的結界,那也不一定就是結界,也許是這白大小姐有什麼寶貝,再說,就算是結界,打碎了就好。
另兩人發難,亦一趕緊喊:“兩位兩位,上面說的可不是要她的命,是要划爛她的臉,你們先莫要弄傷了她,尤其是臉,定住她就行,待我玩夠了再划......”
拖延不下去,白荼揮動手中的鞭子,將亦一卷進來,四人戰在一處,孟姑娘則待着白荼身後專門給她設的結界裏。
白荼的鞭子一看就知不是凡品,這三人本以為她是用來裝樣子的,結果沒想到,這白大小姐,竟然還真有些道行。
只見那鞭子舞的是虎虎生風,聲音炸雷般響,且鞭鞭都是殘影,將她自己和背後的孟姑娘護的嚴嚴實實。
尋真的拂塵一揮,被那鞭子遠遠就纏住再一拽,尋真手上的拂塵差點脫了手,好容易拿住了,鞭子上鋒利的暗鏢卻快速轉動,直將拂塵上面的毛攪了個稀碎,拂塵瞬間成了只禿毛棍子。
尋真:“......”
元顛和尚的武器,就是他脖子上的大佛珠,在他手裏活動自如的小玩意,打在別人身上立馬千斤重,瞬間就能變成斃人性命的大殺器,但他的佛珠被鞭影糾纏,很難靠近白荼,好容易找到空隙,就把白荼的鞭子勾住,佛珠的繩子被割斷,黝黑髮亮的佛珠,滾了滿地。
元顛:“......”
至於淫僧亦一的武器,倒是很符合他的人設,明明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竟然從身上摸出一隻配了玉佩文藝范兒十足的青玉簫來。
不過,他們三人都是近身武器,對上白荼的鞭子,本身就吃虧。
一時間,三人根本近不了白荼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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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荼走了,李元霽身邊空了個位置,就有些心思浮動的女子端着酒湊上前來:“李世子,可還記得小女?”
李元霽兩手撐在兩旁,身子半仰,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聞言看去,懶洋洋道:“你誰?”
女子一臉嬌羞,道:“家中祖父乃內閣鄭學士,小女曾有幸應永泰王爺之邀,與世子在春月湖有過一面之緣......”
李元霽像是忽然想了起來:“哦,你就是那個來和我相親,吃了巴豆路上放屁結果拉了一褲子的人!怎麼?你褲子洗乾淨了?”
女子:“......”
她吃了巴豆賴誰?
誰能想到這李世子竟然惡劣到給相親對象下巴豆?
女子臉色鐵青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女子是既白剛到京城的那一天,稀里糊塗就被永泰王爺帶去相親了,據說是早定好的,既白演李元霽演的很像,就捉弄了一下那被家裏逼着來、自己根本不願意相親的姑娘。
這事發生在最近,他自然一清二楚,要是以前發生的事,既白還真不知道。不過他自然也不怕穿幫,李元霽一向囂張狂妄,他不知道的事一句“我不記得了”就能頂回去,誰敢說他半個不字。
既白看看自己身邊的空位,又看看白珃的空位,皺眉暗道這女子就是麻煩,上個茅廁都得半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