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曖昧
奎琅屋門開着，白月走近聽到裏邊有談話聲，是塔麗娜的聲音，她靠在牆邊仔細聽着。
“首領，我的兩個哥哥是為部落犧牲的，我是他們唯一的妹妹，哥哥們定希望我過得好…”
得，聽到這幾句話白月已瞭然，塔麗娜又拿她哥哥說事，不知這次想要什麼。分房子時就一直拿她哥的事嚷嚷，巴不得大家有什麼好的都先緊着她，真把自己當成全部落的救命恩人了。
“你想說什麼？”奎琅聲音不悅，她哥哥為部落犧牲不假，但生存環境殘酷，狩獵死傷也不少見，若每個人都像她這樣還得了。
“部落男子十七便要定情，首領已經適齡，還未定情，我愛慕首領許久，若是能和首領結親……”
塔麗娜嬌羞的聲音傳出，白月氣得牙痒痒，奎琅是她的好伐，忍住闖進去把人揍一頓的衝動，屏住呼吸聽奎琅怎麼說。
“你走吧，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奎琅語氣堅決，要說塔麗娜的長相身材在部落也算排得上數的，但她性子不好心眼太小。
上次她把白月推進狼坑，顧着她兩個哥哥的情份沒處罰，在生活上對她照顧一下可以，但結親就算了吧，她當首領夫人部落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
白月聽到這便放心了，嘖嘖嘖，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首領定是要拒絕我嗎？我用了多大的勇氣來說這些，首領既未定情，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塔麗娜的聲音很是幽怨。
“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奎琅眼神冰冷，語氣十分不不友好。
他大早的剛要出門被塔麗娜攔了下來，說是有急事，空着肚子聽她說了半天廢話，拒絕了還賴着不走。
奎琅的耐心快用完了，考慮着要不直接把人扔出去。
“可…”
塔麗娜還想繼續說，白月實在聽不下去了，走進去打斷道：“首領未定情就要考慮你？部落只你一個女的嗎？
你長得也不差，又不是沒人要，非得逼着首領，臉皮不是一般厚。
要我說你就放過首領吧，別整天拿你哥哥說事。”
這是道德綁架啊，弄得首領不要她就不仁不義一樣。
奎琅見白月氣呼呼的走進來，手裏還拿着烤魚，又想到昨晚的篝火晚會，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來。
塔麗娜聽到白月的嘲諷，不甘示弱道：“那又如何，首領就會考慮你嗎？你不是部落的人卻吃住在部落，應該心懷感激！我和首領的事輪不到外人插嘴。”
白月怒道：“感激你把我推下狼坑嗎？吃住在部落，我的回報不會少！你哥哥們願意為部落犧牲，是因為他們屬於部落，不是讓你用來挾迫首領！”
塔麗娜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奎琅感到意外，白月這番話甚得他心。
“你走吧，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他不好說重話，白月這一頓罵，希望她能明白。
塔麗娜臉上掛着淚，用力攥着雙拳默默的退了出去，她咬緊牙關，總有一天要將受到的羞辱討回來。
看人走遠，白月說：“烤魚給你，本來還是熱的，沒想到早上還有這麼一出。”
奎琅也不跟白月客氣，接過烤魚吃了起來，魚肉鮮嫩味道不錯，可惜已經涼了，見白月一直看着他，便問道：“你來找我只是送烤魚的？”
白月坐到獸皮毯上，冷哼道：“難道不行嗎？”
那可是他睡覺的地方，奎琅挑眉：“有烤魚吃我沒意見。”
想起聽牆角時塔麗娜所說的話，白月問道：“部落男子十七歲就要定情嗎？”
奎琅道：“不是定情，部落規定男子最遲十七結親，女子最遲十五。”
白月糾結道：“那你……”
本想問奎琅送她雪狐皮毯是什麼意思，大丫說的部落男子若是喜歡女子，送上親手獵得的東西，女子接受后便是定情。
那她和奎琅算怎麼一回事啊，雪狐皮毯她可蓋了好多天，要說奎琅對她有意，也沒見他說什麼呀。要是不喜歡，又送她皮毯幹嘛？奎琅下狼坑救她時，眼中的關切白月是看到了的。
煩吶…
今早聽到殷嬸那樣說，白月打算來問清楚的，被塔麗娜一鬧，弄得她也不好問，真是惱急了塔麗娜。
奎琅看着白月卻陷入沉思，若他要結親，像塔麗娜只會拖後腿的不行。西荒偏僻，與中原隔着毒障、野獸山林，流傳中原土地肥沃，生產技術、生活方式較各荒部落先進。
白月雖不記得以前的事，但生活習慣還是有的，且不說能幫部落強盛起來，若結親的人是白月，他心裏也不反感。
白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個清楚：“你送我雪狐皮毯到底什麼意思？大丫告訴我了，只有定情男子才會贈予喜歡的女子…”
本想一鼓作氣問個清楚，對上奎琅深幽的目光，她聲音不自覺小了起來。
那晚白月蜷成一團小小隻很冷的樣子，奎琅隨手丟給她給蓋的，等部落獵到獸皮公攤給她，再把雪狐皮毯收回來，結果差點把人給捂死了，心裏愧疚補償給她的。
他想着白月是中原人，部落的習俗對她來說也不打緊，沒想到她會困擾。
奎琅誠實道：“怕你冷，隨手丟給你蓋的，我沒想那麼多。”
聽到奎琅的解釋，白月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剛才還嘲笑塔麗娜，感情她才是落花。
部落的人都誤會她和首領的關係，若炎琥換親回來，奎琅和別人結親，她該如何自處，心裏亂糟糟的，這個部落還能呆嗎？
白月起身就要往外走，奎琅一把拉住她，認真道：“雪狐皮毯不算，定情物要重新送。”
“什麼？”白月有點不敢相信，已經難過到出現幻覺了嗎。
奎琅眼眸暗了暗：“你不願意就算了。”
白月回過神來急忙道：“願意，願意，你敢不送我跟你急！”
奎琅被白月的模樣給逗笑了。
白月問道：“你什麼時候送定情物？明天嗎？要不今天吧！”擇日不如撞日，省得夜長夢多。
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