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第二種
一系列的檢查之後,楚恆拿着檢查報告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沒什麼大礙,她的手指上幾天葯就能消腫,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傅郁森抬眸看着他,目光如夜色微涼,薄唇輕挑,“什麼問題。”
楚恆將秦歡的腦部片子翻了過去,指了指其中一個。
“因為遭受了太大的刺激,血氣上涌,使她血塊的位置發生了改變。”
傅郁森聽聞,眸光越發深沉晦暗,“你的意思。”
楚恆挑了挑眉,放下片子,“意思很簡單,一般這種情況會出現兩種結果。”
“第一次種,她醒來之後,在這之前的所有事她還會忘得乾乾淨淨,包括你,包括這次的事情。”
“還有第二種可能,就是她會想起之前的一切……”
話落,傅郁森沒有任何錶現,表情卻似乎有些高深莫測起來,片刻后才低聲開口。
“你認為哪種可能更大?”
楚恆瞥了他一眼,又仔細看了一眼片子,淡淡道:“第二種。”
傅郁森似乎隱約勾了勾唇角,神情未變,而後起身離開。
離開辦公室,陳銘就守在外面,“傅總,警局那邊來了電話,說是得過去一趟。”
傅郁森淡淡瞥了他一眼,陳銘抿了抿唇,“我剛才問過楚醫生了,太太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注射的藥物中有鎮定劑。”
傅郁森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眉眼儘是冷清之色,“走吧。”
“是……”
只是在離開之前,傅郁森去了秦歡的病房,忘憂也換了身衣服坐在沙發上走神,一臉呆愣的狀態。
連他站在門口都沒發現,可見這次的事情真是驚嚇到她了,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
病床上的秦歡,頭部裹着幾層白色無菌紗布,面色慘淡的躺在那裏,手指也被包紮着,一張臉更是青紫交加,那幾率鮮紅的刮痕太過刺目。
陳銘看了一眼秦歡便低下了頭,還真是有些慘不忍睹,沒想到溫柔會下這麼重的手,而且他回來的時候聽說,如果不是梁少趕到的及時。
恐怕就不只是這麼簡單的罪了,聽說還被用槍指着……
幸好去的及時,幸好還來得及,太太沒有真的受到致命的傷害,否則……
否則……
他真是不敢想啊……
這幾天佈局謹慎,所以這件事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哪怕是遠在歐洲的張欣妍也是不知情的。
沒想到卻壞了事……
不告訴她,也是為了太太着想,怕張欣妍知道了之後會表現出來,還不如不清楚的好。
誰能想到她們這麼迅速,得知消息就馬不停蹄的飛了回來,然後才有了這個插曲。
陳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怕吵到秦歡,連忙將手機靜音,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傅總,我們得過去了……”
陳銘的手機鈴聲驚了忘憂,她一臉驚恐的回過頭,在看到是他們的時候愣了一下,鬆了松表情,可不過她卻一點都不待見他們。
都是他們的原因,否則她們也不會經歷這一遭,真是把她嚇破膽了!
如果不是他們,如果她們能安排的更周到一些,她們根本就不會回來,更不會讓那個瘋子有機可趁,讓那個瘋子傷害小歡姐。
如今人就這麼躺在那,看那張都變了模樣的臉,這要是讓老兩口知道,看見了,得多心疼啊。
她當時都受不住了……
一想到那個女瘋子,忘憂就覺得心肝脾肺,哪哪都不舒服,都難受了起來。
所以這會看見他們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冷嗤一聲便收回了視線。
陳銘:……
傅郁森卻走近了窗前,低頭仔細的看着秦歡,見她睡得安詳才攤開五指,掌心輕輕的貼了帖她的額頭,最後俯身吻了吻她的青腫的臉頰。
忘憂一直用餘光打量着,見到這一幕也覺得無比刺眼,移開了視線,不管他現在做了什麼,也抵消不掉他以前做了的事情。
“傅總……”
傅郁森握了握秦歡另外一直輸液的手,眸光深沉的凝視她片刻,沉聲開口。
“等我回來。”
忘憂冷眼目送他們離開蹙緊了眉心,卻也發出一聲嘆息。
此時此刻的警察局!
不同的兩個審訊室,傅定軍和溫柔被靠在椅子上,透過玻璃將兩人的表現看的清清楚楚。
傅定軍陰沉難看的臉色,還有溫柔有些瘋魔的神情。
“盧局,不管我們怎麼問,他們就是不開口,要不就是一口否認,這可怎麼辦啊?”
盧局長摸了摸自己的鬍渣,“多長時間了?”
“兩個多小時了……”
“給傅總打電話了嗎?”
“打過了已經,說是在來的路上。”
“那就在等等……”
“是!”
十分鐘后,傅郁森出現在警局。
盧局長親自迎了進來。
“傅總,兩個犯人不肯開口。”
傅郁森站在玻璃鏡前看着裏面兩個人,神情晦暗。
“盧局。”
“誒,傅總請說……”
“監控關一下。”
盧局長一怔,隨後就給身邊的警員一個眼神。
“去把監控關了。”
“是,局長!”
傅郁森深沉的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
陳銘和盧局長站在玻璃鏡前看着傅郁森首先進了傅定軍的審訊室,兩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
傅定軍臉色陰鬱的看着走進來的人,臉上的情緒頓時有些所波動,被銬住雙手頓時緊握成拳,臉上的青筋都橫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叫着他的名字。
“傅郁森!”
傅郁森眯了眯眼,在他憤怒的目光下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大伯……”
傅定軍臉色更加陰沉了,可他還是嘴硬,扯了扯唇角,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傅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大伯?我可不認識你大伯!”
傅郁森似乎揚了揚唇角,在他那張僵硬的臉上停頓片刻,聲音冷淡。
“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耗,所以我希望大伯能老實交代前因後果,認罪簽字。”
傅定軍咬牙,臉上更陰森了,盯着他的目光都陰測測的。
“我說了,我聽不懂傅總你在說什麼!”
“你的否認不存在任何意義。”
“呵,我不知道你在……”
“我已經把你的DNA做個比對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