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解開誤會
“小姐,我聽顧少說你誤會了我和他的關係,他給我看了那些照片,其實那些不是什麼親密照。”那個女人笑着解釋。
謝知微心裏閃過一絲不確信,又將視線對準顧懷遠:“顧懷遠,你騙過我沒有?”
從這個女人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是一回事,而當初從顧懷遠的嘴裏說出的那些欺騙的話卻又是另一回事。
出乎謝知微意料之外的,顧懷遠神色篤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
他說話的時候那樣自信,謝知微有片刻的錯愕。
“顧懷遠!”她帶着淺淺的怒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你還記得我生病住院那天你是怎麼對我說我的嗎?”
或許他忘了吧,但是她還記得清楚呢。
她問他能不能在醫院陪她,他一口答應了,但是轉眼她再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
後來她收到了那些照片,是他現身巴黎時候的照片。
而他給她的解釋是顧益遠生病了。
難道她就那麼好騙?她想,心裏是抽痛的。
他的視線一刻也未從她的身上移開,聽着她的話,只覺得有些無奈。
“微,那天我父親確實病重,而你之所以會見我在巴黎是因為我父親就在巴黎的醫院動手術,我當天晚上趕過去,卻沒想到她發生了意外。”
說完,他指了指身邊的那個女人。
“當天晚上,她在醫院試圖自殺,我在去看她的時候發覺不對勁,”所以才會被人拍下我抱着她趕往隔壁的專業科室的場景。”
謝知微恍然,只是……仍舊帶着淺淺的疑惑。
良久,她沒有說話。
這一切都只是誤會嗎?還是他為了搪塞她所以找了這麼個女人來一起撒謊?
她的腦子很亂。
女人看了看神色糾結的謝知微,不禁皺了皺眉頭:“謝小姐,我也沒有想到會給你們造成這麼大的誤會和麻煩,我和顧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她看着女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其實,她心知肚明,哪怕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現如今的狀況依舊是個僵局不是嗎?
車禍已經發生,而她身心受到重創,只怕很難恢復到以前的那種心境。
“微,你相信我嗎?”他一臉慎重地問她。
她擺了擺手,“顧懷遠,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現在不是我相信你或者不相信你的問題,只是……即使我相信你又能怎麼樣?我這個樣子讓我很沒有信心你知道嗎?”
他的視線毫不察覺地掃過她的腿,眸色深沉了幾分。
“你對什麼沒有信心?”他問,“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她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她現在一個人生活都已經很糟糕了,她沒有信心再去面對兩個人的生活。
“嗯?你回答我的問題。”他神色凜然地與她對視。
他的鎮定和冷靜,以及他說話時候等的篤定自信……讓她感到重重壓力。
謝知微心裏忽然就湧起一股苦澀。
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給足了她安全感,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因為他而變得不那麼陌生,給了她足夠的支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們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不,我對我們都沒有信心。”
她無奈地低下了頭,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和苦澀。
“謝知微,我不會因為現在怎樣就忘記了我當初對你的承諾好嗎?”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篤定沉穩,變成了現在柔和而帶着乞求的。
“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你逃到哪裏去都改變不了。”他繼續道。
他以為他帶着證人來解釋,她一定會明白一切,可是現在她的態度顯然是在刻意地逃避。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這樣的話,她所有的偽裝和冷漠依舊堅強都會功虧一簣。
“跟我回家好嗎?我從來覺得你的腿是治不好的。”他那樣自信道。
“不,我不回去。”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然而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
她也想回去,但是如果回去的話,這條路必定佈滿荊棘。
他的家族,首先絕對不可能允許他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娶一個殘疾人。
換做是以前,她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資本徵服那些反對的人,但是現在……她沒有那個自信。
其次,她不想拖累他,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是開心無壓力的,但是她的存在,以及她以後的身體狀況,只會給他帶來壓力。
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他黑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黯然。
“你這麼固執,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就好像她每次在他面前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他都會說“你這麼任性,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末了,他又會加一句“還不是只能讓着你寵着你。”
她的眼睛裏忽然就泛起了霧。
他寵她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第一次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般被照顧。
所以,她才會在警惕着周圍所有人的時候,唯獨對他百般依賴。
“你不要管我就好了。”她仍舊低着頭,倔得跟一頭驢似的。
“那是,我丟下你讓你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你那麼沒良心,我也不覺得可惜了。”他撇嘴道。
她低着頭,眼淚卻在眼睛裏打轉。
她知道他口是心非,她又何嘗不是呢?
……
最後,她仍舊是沒有答應顧懷遠的要求。
她勸顧懷遠趕緊回國,最後顧懷遠有沒有回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忽然就空了似的。
後面的幾天,肖陽仍舊會時不時帶她去樓下曬太陽,陪她聊天,她覺得自己這樣的狀態或許會持續到老。
只帶某一天,顧懷遠敲響了她公寓的門。
她以為是肖陽,想也沒想就讓保姆開了門,在看見來人以後,她起初是大驚,下一秒,便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又來做什麼?我以為你走了。”她一邊給窗台上的盆栽澆水一邊故作漫不經心道。
“想讓我離開這裏,除非你跟我一起離開。”他淡淡地說,又開始環顧她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