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這世界上,總有一種人。她生活在自己的夢幻城堡,那裏面有她所有的夢幻。可當夢幻被現實打破。就好像初下水的孩子,經過恐慌,焦急,無助,自我安慰,再到躊躇滿志。終於,她學會游泳,靠自己游上岸來。她不再迷茫,不再慌亂,也不再依賴別人。夢想的翅膀,終帶她飛向屬於她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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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筱,幾點了,還不起床,讀書遲到了。
一位穿着普通的格子襯衫,頭髮隨意地披在腦後,用一根橡皮筋固定。手裏端着一盤炒青菜。略微伸着脖子,探頭向裏屋叫道。
不過裏邊好像沒有什麼反應。
婦女將菜端上桌。徑直向裏邊的房間走去。屋子並不大,土著的房子,用力一開木門,都能聽到細小的泥土往下掉的聲音。唰唰唰地聲音。
進門,房間裏擺放了一張木床,和一張木質的書桌。除此之外,便沒有太多的空間了。
走到床邊,一把就把被子掀開了。被子裏面蜷縮着一個女孩,正睡得香甜。雙腳蜷縮着,手隨意放在床上。就好像嬰兒在媽媽子宮裏時的模樣。
被子被拉來,女孩也沒有什麼反應。迷迷糊糊地拉過一旁的床單裹在身上,就這麼又睡過去了。
啪地一聲,一個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小女孩嗯嗯了兩聲,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快起來了,趕緊吃飯,一會兒遲到了,別人都走了。
女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一副沒有睡醒的表情,啪一巴掌又拍在她身上。在一根繩子上扯下衣服給她扔給她。趕緊穿衣服。(房間裏沒有衣櫃,牆上掛了兩根繩子,女孩為數不多的衣服就掛在這兩根繩子上)
小女孩懶洋洋地穿衣服。你天天看懶羊羊,我看你就像懶羊羊。(那時候喜洋洋與灰太狼剛剛上映,家裏有一台黑白彩電。每天放學之後,看電視就成了小女孩唯一愛做的事。當然,每當這種時候,總是被罵的時候)
好啦,我曉得了。起來啦!
快點!轉身出門奔向廚房。
很快穿好了衣服。背着書包出來了。快吃飯,別人家的孩子都走了,走兩步快點。看她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婦女提高了聲音。
端起了一碗白飯,也不吃菜。從鍋里用筷子挑了一點已經冷卻的豬油,就這麼拌飯吃。一碗飯很快就見了底。
媽,我吃完了。走了。
走快點!婦女從房間裏探出頭喊了一聲。
小女孩也沒搭話,背着書包就走了。明明上課的書就這麼兩本,可她偏偏要把所有的書全部背上。
一邊走,一邊在回想這昨晚做的那個夢。她夢見能飛,能自由的翱翔。
安筱,快點要遲到了!
後面一個小夥伴拍了拍她的肩膀。打破了她的想像。
知道了。對着拍她的小夥伴笑了笑。結伴向學校走去。
叮叮叮叮叮叮叮
刺耳的上課鈴聲響起,各各就像百米衝刺的選手似的,沖向教室。安筱做在座位上的時候,還氣喘吁吁。典型的長期缺乏鍛煉。
老師來了!不知誰叫了一聲。大家立馬坐直,乖乖地打開書本。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老師。留着寸頭,一米七幾的身材,標準的國子臉。看上去就很老實。
老師好!教室不大,三十幾個學生。可這一聲老師好,卻叫得格外洪亮。
同學們好,坐下吧!我昨天給同學們提的那個問題大家都想好了嗎?(未來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有沒有自願要講的同學?環視了一圈。老師。一個扎着馬尾辮,笑容燦爛的女生舉起了手。
好,童夢,你告訴大家你長大后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想當老師。
好,要當老師可得好好學習哦!坐下吧!
還有嗎?
其他人也紛紛舉起了手。老師,我想當科學家。老師,我想當老闆,賺大錢。老師、老師……
三十幾個同學,有大半都舉起了手。
安筱。男老師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後邊的安筱。你可以告訴我你長大了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嗎?
安筱原本低着頭在發獃。被老師一叫,怯生生的站了起來。
我……
別害羞。你看他們不都說了嗎?
我……我想當一名邊防軍人。突然堅定地對着老師的目光。
嗯。為什麼想要當邊防軍人。旁邊的同學無情地笑了。
因為我們之前學過一篇課文,《白楊樹》我覺得邊防很苦,駐守在哪兒的軍人很了不起。
所以你想要成為他們?
嗯。暗暗點了點頭。
好。不過在哪兒的士兵不僅要有超高的心理素質和健康的身體,還要有有決心哦!
安筱沒有說話,但暗暗地記下了老師說的話。
很好,那可就要好好學習了。努力考上軍校,向你的目標邁進。不能偷懶哦!坐下吧!
同學們,今天你們每一個人都說了自己的理想。想要成為的人。說誰都會,可你們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人,要有理想與目標。然後把一個大目標分成一個個小目標去實現。老師在這裏希望你們每一個在座的同學都可以實現自己的目標。
好,翻開課本。我們今天講文言文。安筱撐着腦袋,一邊聽講。一邊回想老師剛剛說的話。把大目標化成小目標。
安筱
突然被點名,有些沒反應過來。有些獃滯地看着老師,慢慢站起來。
剛剛才說了自己的理想,轉眼就開始發獃了。李老師對於這個學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雖然羞澀,但語文成績不錯。就是太內向了,完全不敢跟人交流。你把這段翻譯出來。
安筱才回神。她剛剛雖然在發獃,但也是聽了講的。拿起課本,這是《桃花源記》的第二段。講的是漁夫乘船進了一個山洞,可山洞裏面卻別有洞天……
安筱一字一句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譯了出來。
好。坐下吧!下次上課別走神了。我們接着講……
叮叮叮叮叮
下課鈴聲在這臨時搭建的簡易房子裏面,顯得尤為刺耳。(自從大地震之後,為避免災難。所有學校都在空地上搭起了這種簡易的安置房充當教室。而我們學校所搭建的位置則是操場。)
下課
老師再見!話說完,一個個就衝出了教室。安筱,我們去小賣部,你去嗎?
摸了摸口袋,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媽好像給了我一塊錢。摸了一下,還在自己兜里。
就沖那個小夥伴說,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