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家丁也要選拔
“去巴蜀？”韓楓的話又惹的肖老頭一陣吃驚，他不知道韓楓說要去巴蜀作甚，韓楓看他不懂，於是解釋道：“現在市場經濟來看，咱們推出了這樣的新產品，一旦出名，肯定會有不少人來模仿，但是他們只能模仿咱們的樣貌，咱們真正要想的就是做好味道，你明天找幾個人，讓他們秘密前往巴蜀，去取一種辣椒調味料，豆瓣醬，最好是郫縣的，如果再加入郫縣的豆瓣醬，味道更好。”
肖老頭聽了之後，連連點頭，韓楓也知道，現在的形式，只是火鍋的雛形，算是涮菜，於是接著說道：“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是推出咱們自己的品牌，最好就是一桌一個鍋，客人們自己點菜，自己涮菜，這樣，我們準備也可以輕鬆一些，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訂做一批這樣的銅鍋，然後招人手。”
肖老頭點了點頭，忽然反問道：“對了，韓老弟今天家丁面試的怎麼樣？”這老頭雖然這麼問，心裏卻想着韓二最好被淘汰了，就能和自己一起經營店鋪，以韓二的手藝還有營銷技巧，火遍蘇杭不在話下，說不定日後做大了，都可能踏足保定皇都，韓楓看着這老頭猥瑣的樣子，自然也猜到了他心中猥瑣的想法，於是咳嗽了一聲，笑說道：“承蒙您挂念了，今天面試很順利，只是這個上官家的面試真的很麻煩，明天還要繼續。”
“哦”肖老頭心裏的如意算盤打了一個空，於是閉嘴不談了，韓楓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底料的味道，還需要加強，炒料的時候還是有些沒有把握好火候。”說完對一旁的肖月說道：“今晚我繼續教你。”
“啊！”肖月聽了之後，小臉又紅了，韓楓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害羞的，肖老頭聽了之後，急忙說道：“這丫頭，啊什麼啊，快去啊，好好跟着韓公子學。”
於是，韓某人又趁着教學之際，又快活了一個晚上。
一晚上幾乎沒有怎麼睡，韓楓是徹底把自己的秘方全部交給了肖月，肖月也是天資聰穎，一晚上的學習，手藝已經逐漸成長了許多，做的底料的味道，就連一向對吃飯挑剔的韓楓都覺得味道不錯，大肆稱讚。
韓楓也徹底的放心了，看樣子就算自己真的進了上官家，自己這個額外的營生也可以給自己賺到錢，有了錢，自己以後在這個世界混也就有了底氣，畢竟自己現在和以往不同，無親無故，手裏再沒點錢，真的就寸步難行了。
一路考慮着未來的發展，韓楓已經來到了上官家，今天的考核依舊和昨日一樣，門口排着長隊，還是要一個一個排隊進入府內單獨面試考核，但是這次更為詭異的是，出來的人全都面露不快，難道今天的題目更加變態？
一想到這裏，韓楓心裏就沒了底氣，跟着隊伍緩緩地前進，終於排隊進入了府內，府內左右兩排站着一群路人甲長相的家丁，韓楓看到前方坐着一個熟悉的老頭，這老頭頭上還滑稽的帶着一個小帽子，手裏端着茶杯，明明下人打扮，卻擺着主子的架子，這個就是胡管家，胡管家笑着看着面前的韓楓，笑說道：“如果你進我上官府，你覺得你可以勝任什麼職務？”
“職務？”韓楓有些吃驚，自己又沒做過下人，怎麼知道這做下人的還有什麼職務，於是略帶尷尬的問道：“那個……都有什麼職務？”
胡管家差點被茶水嗆到，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一個來做下人的，竟然都不知道下人有什麼職務，看這小子的打扮不像是什麼貴族公子哥，名副其實的下人打扮，於是便問道：“那這樣問你，你有什麼本事。”
這些大家族，用人一向都很嚴格的，如果你力氣大，那你就是個力巴，如果你有點子筆墨文采，那就是能給家裏的晚輩們做個書童之類的，如果你老是，那就可以看個庫房大門，如果你會做飯，那就做個墩子，總之人盡其用，物盡其所能，韓楓心中也一陣感嘆，這是真的把人用紮實了。
“我略通一點醫術，不知……”韓楓如實的回答了，胡管家來了興趣，再想到昨日劉大夫對韓楓的誇讚，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茶杯，用目光開始打量眼前這個看着不怎麼正經的年輕人。
“你學過醫？”
豈止是學過？救了多少人命了都，韓楓心中這麼想，但是卻沒有誇大其詞的大吹大擂，低調的說道：“早年學過一些，略懂而已。”
胡管家點了點頭：“家裏的藥房確實需要一個人來打理一番，之前熬藥的家丁也因為犯事被趕出去了，藥房現在也空缺，不過你既然說你學醫，那你需要證明一下。”
這怎麼證明？韓楓有些頭大，自己以前看小說，要證明自己會醫術，就先給你吃一顆毒藥丸，然後在規定的時間給自己解毒，那豈不是太慘了，自己可不想當實驗的小白鼠，胡管家對着一個家丁伸了伸手：“這就有現成的題目，這位家丁早日染了風寒，既然你說你會醫術，那就幫忙診治一番。”
看病無非望聞問切，韓楓看此人面色紅潤，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病的人，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如果是染了風寒，極可能發燒，但是他的體溫比自己還正常，不管怎麼看，這個人都不像得病了，韓楓正奇怪的時候，看到了胡管家猥瑣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壓根就沒有病，這只是胡管家拿來測試自己的一個幌子而已。
既然他沒有得病，那就根本談不上治療，打定主意之後，韓楓對胡管家說道：“這位家丁，面色紅潤，而且體溫正常，並不像是染了風寒，最關鍵的是，染風寒的癥狀就是咳嗽，我從進府第一刻起，他也沒有咳嗽一聲，上官府這麼大的家族，一個下人得了風寒，怎麼可能會讓他大搖大擺的出來，風寒咳是會傳染的，所以我斷定，此人沒有得過風寒。”
胡管家點了點頭，稱讚道：“好小子有前途，察言觀色，不錯不錯，我們上官家當然不會讓一個小廝得了風寒還跑出來的，分析的挺像那麼一回事。”
韓楓也笑到，這老頭也真是無恥，這麼下三濫的題目也虧得他能臨時出出來，真是一個不要臉的無恥老頭，以後在這個老頭手底下做事，看樣子還是要萬般小心才行，胡管家接著說道：“恭喜你了韓二小兄弟，你的考核完成了，只要你現在願意，隨時可以成為我們上官家的一名家丁，怎麼樣光榮吧。”
這上官家的考核，看似扯淡，實則更是扯淡，但是扯淡中還稍微的帶着那麼一絲的有理，吟詩作對，就是在辨別文盲，沒讀過書的人，做上官家這種大宅門的僕人都不配，二看常識，如果沒有一些應急的常識，伺候不好主子，第三就是物盡其用，就是考核你是否適合做你擅長的事情，三輪考核下來，也就通過了，也不知道是誰提出這樣的主意，韓楓的目光再一次放到了這個猥瑣的胡管家身上，看樣子也就只有這個傢伙能想出來了吧。真是夠無恥，夠猥瑣的。
胡管家不在乎韓楓怎麼看，嘿嘿一笑：“其實我昨天就發現你小子是一塊寶了，假以時日，你一定會在家丁這條有夢想的路上，發光發亮，年輕人，你的路還很長，以後好好乾，加油！”說完還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韓楓無奈的搖了搖頭，做奴才，還做出優越感了，什麼發光發亮，這會兒他已經有些後悔了，但是想想這個不靠譜的老頭就是自己以後的領導上司，也只能跟着他陪笑，他深刻的知道，領導的要求儘管再怎麼不靠譜，自己都要做出好的表現，才能得到領導的認可。
“好了，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就把賣身契簽了吧，簽了之後，你就是我們上官府一名優秀的家丁新星了！”
“好。”韓楓剛答應完，才瞬間反應過來，賣身契？之前只在電視劇里看過，古代這種賣身契，簽了之後，做牛做馬，生是人家的人，死是人家的鬼，沒想到還真有這種沒有人權的協議存在，於是急忙問道：“那個胡管家……賣身契，是不是簽了賣身契，我一輩子就是上官家的人了？”
胡管家點了點頭：“那不然呢，攤上這麼好的事情，你小子是不是心裏樂壞了！”
我樂你個腿樂，韓楓心裏咒罵到，這麼沒喪權辱國沒有人權的東西，我還能樂的出來？千算萬算沒想到古代進了大宅門的僕人，都是要賣身的，就等於是把自己的自由，乃至身家性命，都交給人家了，要做僕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且期間除了人家不想要你了，你才可能會被趕出去，否則，你的生死都是人家說的算了。
“簽了賣身契，你就是我們上官府里的家丁了，小子，你就是撿到金飯碗了，以後上官家管你吃管你住，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胡管家繼續在韓楓的耳邊夸夸其談，韓楓卻嗤之以鼻，也恐怕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會覺得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韓楓現在真的很想拍桌子走人。
“那個，能不簽這個賣身契不？”
“什麼？”
韓楓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胡管家心裏也是一顫，心裏琢磨着，你小子就算是薛老推薦的人，背後有薛老這個靠山，也不能這麼豪橫吧，要知道當年薛老都簽了賣身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斷送在你小子手裏。
“我是一個比較嚮往自由的人，這種綁定人權的事情，我覺得咱們應廢除掉，而且不代表簽了賣身契，就不會好好乾活，我覺得幹活，不分大小，不分貴賤，哪怕沒有這個賣身契，我也會在上官家恪盡職守，好好努力，成為一名優秀的家丁！”韓楓扯了一番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可是這……”胡管家面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心想，要不是薛老的人，早就讓你滾蛋了，還能讓你小子在這裏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