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心想做
()墨箴嗆了一下:“你倒真為他着想?”
“沒辦法,他若不盡心儘力,朕便少了左右手了。”
“但你要不要先問過他?聽說他曾拒絕過你和太后的提議,萬一現在又拒絕怎麼辦?”
秦非突地沉默,想起當初江沄連着三次求見他,都是為了不娶妻的事。那時候他罵他:“為這麼個破事你求朕三次,就不怕朕要了你腦袋?”
“臣不怕!這件事很重要,定然要抗爭到底。”
“重要?朝堂上的事也重要,不見你為它們抗爭過三次這麼多!”
“若抗爭三次皇上不會要了臣的腦袋,臣定然會去做!但絕不會有第四次,若有第四次的情況,那件事一定十分重要,而若皇上不同意,臣唯有失望——臣不想對皇上失望。”
“放心!朕不會讓你失望!凡事你求過三次,朕不問對錯,一律答應你!”
原來,他們曾有協議的!也是那之後,那大膽的奴才三番五次忤逆他!
。
數日後,秦非下朝後去找墨箴。墨箴見他臉有怒氣,讓眾人退下,親自奉了茶給他。他喝了一口道:“江沄那個老頑固!三十幾了還不娶妻,想一輩子孤家寡人不成?”
“江丞相不同意?”墨箴問。不知為何,似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秦非仍是滿身憤怒:“不娶也好!免得害別人姑娘!三十六歲的人搞得像六十三歲一樣,誰在他身邊誰受罪,不出三天准得斷氣!”
墨箴默默地給他按着肩,等他沉寂了一會兒才道:“這江丞相對你的影響真大,三天兩頭把你氣成這樣,臣妾都要吃醋了!”
秦非一聽,猛地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朝着她屁股就打了一下。她大叫一聲,不悅地吼道:“痛!”
“敢勾引朕!下次會再讓你痛一點!”
墨箴甩起袖子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對你守規矩你不高興,不管那些規矩你又打我,我真不知怎麼討好你了!”
他一下子就不悅了:“敢情你成日就為了討好朕?根本不是你心裏想做的?!”
墨箴沉默了一下,他猛地將她拉到旁邊凳子上,自己在屋中走來走去。走了幾圈停下來,瞪眼看着她。她看他一眼,沒說話,他甩了袖子就朝外走。
“誒——”她伸出手想叫他,卻開不了口。
他回過頭,她愣愣地把手放了下去。
“什麼事?”他問。
她搖搖頭。
他氣得袖子狠狠一甩:“墨箴!你總知道怎麼惹怒朕!”說畢就打開門出去了。
墨箴怕他生起氣來又胡亂髮泄,起身追上去,一跨出門檻就從背後抱住了他。他猛地停下來,沒有動。她也沒有動,片刻后發現周圍跪着宮女太監,一下子推開了他。
他對眾人一吼:“都滾出去!”
大家連“是”都不敢說,只靜悄悄地爬起來,飛快地跑得不見人影。
他回過頭,板著臉問:“你這是做什麼?”
她嘴巴動了動,不敢看他:“心裏想做便做了……”
他瞪着她,突然將她按在牆上吻了起來。
“不要……”墨箴看着走廊盡頭滿地的陽光,可沒忘記這是在屋外。
他卻是封緊了她的嘴,一雙手扯落了她的腰帶。墨箴嚇得輕顫,使勁推他。他猛地抱起她往屋中走去,一腳踢上門,然後衝到床邊,將她放在床上。
墨箴坐起來:“別——”
他壓住她:“別動,朕就吻一吻你。”
她望着他,不知要不要信他,但見他隱忍得厲害,總不能吻也不讓他吻,就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一笑,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順着臉頰,一路吻了下去……
衣服早被他剝亂,他一層一層地挑開,大掌伸進去握住她的腰肢。隔着一層肚兜,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還有她顫抖的幅度。他忍了一會兒,果斷地抽回手,一層一層又將她衣服穿上。
墨箴睜開眼,他在她唇邊吻了一下,笑道:“朕說話算話的。”
“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她知他每次碰她都忍得極辛苦。
他看了她一會兒,道:“不用。”然後就躺在她身邊,緊緊地抱着她,“這麼陪朕睡一會兒便好。”
。
江沄的事他們做不了主,但有一個人的事他們做得了主,也必須他們來做主。晚膳后在花園散步,秦非道:“光想着江沄,忘了挽心了!”
“挽心?”墨箴一驚。
“明年就十八了!這兩年沒顧着她,得趕緊將她的事辦一辦!可恨這江沄不娶妻,不然直接將他們湊成一對多好?省了朕多少事?”
墨箴看他一眼:“這個……臣妾聽說,禮部那個莫侍郎不錯的。”聽挽心的宮女提過幾句,似乎知秋對挽心也不錯的。大家或許察覺不出什麼來,還說他是被逼無奈。但知秋那個人她到底理解幾分,若沒點情誼,君臣之禮一定守得緊,不會說出那些帶着寵溺的話來。
秦非停下來:“朕兩年前也十分樂見他們在一起,但今時不同往日,難以再做這種打算。其實將她許給江沄朕最放心,江沄雖年齡大了點,也可能不解風情,但絕不會虧待她、冷落她。若要考量別的,許給杜玄比較合適。朕當年不敢把挽情嫁給杜玄,是因為挽情太有自我……挽心若能抓住他的心,朕這顆心便省了。”
墨箴道:“只怕挽心對他就沒有心,又如何抓住他的?無論你想考量什麼,這都不合適!再者,世子多疼挽心——”
“朕知道你也疼她。”秦非打斷她,“秦豐現在只顧着龍灧,再難像從前那麼疼她了。”
墨箴窒了窒,最近是沒聽說秦豐來看挽心。但那是沒出事,若出了事,他必然還是着急的。
“為什麼莫侍郎就不行呢?”
“最近邊疆和大吉多有摩擦,戰火隨時引燃,朕擔心他是大吉派來的。”
“他不是月瀾人嗎?”
“他說他是,朕如何信?”
“可……”墨箴心頭一陣急,好片刻才道,“就沒有文書可證明嗎?”說完自己也心虛,知秋是萬盛人,如何取得月瀾的身份證明?想來之前是沒有的,若這時候秦非去問,不是要以欺君之罪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