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哎呀，我流了好多血，我會不會死啊？

就在我還在糾結我要怎樣開啟我和王宇晨的緣分之路時，發生了一件會讓所有女生都手足無措的事。

就在我認識王宇晨這個男生後幾天，自從我發現對他不同的感覺之後，總想和他說上幾句話，找各種借口說話，可惜都被楊明軒接過去。比如：“誒，你們男生都喜歡打籃球嗎？”明明我是看着王宇晨說的呀，楊明軒就說：“不是呀，還有乒乓可以打嘛~”還有：“誒，接下來上什麼課呀？”楊明軒這時從教室門外悠悠傳來，“你最喜歡的數學！”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好吧？還有最可恨的“誒，你中午吃什麼呀？”“我說汪小雨，你跟王宇晨熟嗎？你該不會還記不住他的名字吧？”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李萱也覺得我不對勁，可我也不敢說我這個心裏的小秘密。可是她卻是維護我的“楊明軒，就你記性最好！”帶着一種蔑視的口吻，摩拳擦掌的樣子。正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楊明軒見狀便抱拳大喊：“女俠饒命！”現在我在想如果當時我可以叫他的名字，或許和他接近的步伐會更快吧？可是當時我就覺得叫他的名字跟褻瀆他似得，那時在我心裏他神聖得跟一尊佛一般！

該怎麼來說那一天呢，對於我和李萱都有不同意義的一天。只記得那天意外的第一次讓我們感受到了秋的氣息，早上有好大的霧，我和汪二妹在媽媽的囑託下，慢慢來到學校時，我已經成了今天倒數第二個來的同學，平時爭強好勝慣了的我，邊放包邊狡辯：“今天我媽媽起來遲了，哈哈。哈”心裏默默對媽媽說對不起，李萱安慰我：“還好芙蓉阿姨沒來，不然你死定了”，怎麼覺得有點兒威脅的意味“呀，小雨，你的睫毛上全是露珠。”像那個時候霧都是水蒸氣，哪像現在霧霾，全是灰塵啊！這時候楊明軒轉過來，“喲，汪小雨，霧挺大的哈！”正在擦這睫毛和眉毛上的露珠，就看見轉過來的王宇晨，對視一眼，又沒說話，尷尬呀，他挽過楊明軒的肩，對他說：“你說這周怎麼沒有人打掃衛生？”於是我才想起來這是周一，就開始嚎叫了：“完了完了，輪到該我們這組了，我怎麼會忘記了？就說我還是當平民比較好吧”，阿姨不但讓我這個數學小組長，負責這一組的數學，也讓我擔任我們這一組的衛生小組長，“作孽啊！趁早自習阿姨偶爾來，我們快去打掃！”我們衛生組沒數學組那麼多，就我們前後三桌。“可是趙靖琪還沒來”朱雅楠略有失望的說，“班班，他沒來，我們來了呀，不管他了。”

於是五個人拿着掃帚和鏟子浩浩蕩蕩的衝出教室，剛剛走到公區（公區是公共衛生區域的簡稱，我們讀初中那還會兒，每個班都會分到一部分），就碰到今天最後一個到的同學，趙靖琪同學，耳朵里插着耳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時候芙蓉阿姨也從另一條道來了，還好楊明軒及時拉住他，就這一來，他還狠狠瞪了楊明軒一眼，李萱默默在旁邊來了一句：“裝模作樣~”正當我慶幸着幸好他沒聽見時，王宇晨就取下了他的一隻耳機，指了指從那邊來的芙蓉阿姨“胡老師來了！”那時候我才覺悟過來阿姨姓胡不姓芙，於是就偷偷在一旁笑。王宇晨就朝我丟了一把掃帚過來，“嘿，你的掃帚！”默默看了一眼我原本拉着的這把，很想說：這是你的掃帚。後來電視裏出了一個廣告：“嘿，你的益達”，“這是你的益達”我都在想這是不是每一對有緣分的人應該要有的一段對話？對這一天對我的意義來說就是王宇晨對我說了第一句話，雖然只是一句“嘿，你的掃帚”而且這一句話后，他和楊明軒迅速把趙靖琪轉過來，把他的書包取下，三個人站成一排擋住了趙靖琪的包包，向芙蓉阿姨問好“胡老師好”，我們站得比較靠後，也象徵性的鞠了一躬，卻是埋着頭笑。後來想起來要是我們這三個女生剛好喜歡着這三個男生，而這三個男生也剛剛好喜歡我們三個女生，剛剛好事一對一的配對，我們之間也剛剛好只有一張課桌的距離，那結局會不會有那麼不同。可是感情卻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受人控制，那是我能想起來我們六個人在一起最最和諧、最美好的一個畫面了吧！

接下來的兩節課我也上得格外的舒心，還趁着上課時間和李萱討論了一下，眼看着這小桂花就要敗了，是不是該掐幾朵壓在筆記本里香幾天？於是就華麗麗的迎來了李萱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天。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李萱確實按着我們的計劃，偷偷地去採花了，本來想叫上王宇晨他們的，可是被楊明軒扼殺在搖籃里，在李萱找他商量時，他說，‘我們男孩子才不喜歡什麼花花草草的，要去自己去，休想找我們當採花大盜！’朱班班，說‘我身為一班之長，會由着你們瞎胡鬧，但不會陪着你們瞎胡鬧！’於是整個採花計劃就只有我們參與，本來說還要找李曉蕾和李惜的，但是那倆個離我們太遠，我們找過去時，她們就已經約好要一起去上廁所。於是乎，我倆冒着生命危險，來到桂花樹下，才采幾枝，李萱那貨就說她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廁所，我想着我不可能拿着花去給廁所熏陶，那萬一再碰上個老師，就真的不好了。於是乎，我和她協商好，我會教室去放花，她去廁所。我把校服拉開，拿着花的手藏在校服里，摸進教室時，被楊明軒說：“哎，沒想到女生還有去做採花大盜的啊？汪小雨，你就是其中一個！”我回到“我就喜歡，我樂意！”我把花從校服里拿出來，沒想到他接下來向我要花：“汪小雨，采那麼多，分我和王宇晨一人一枝唄！”這個人明明就剛剛說了男生不喜歡花花草草的嗎？奇怪！“你不是不喜歡嗎？你不是不願意當採花大盜的嗎？”“我是說不喜歡，不喜歡採花，可我沒說我不喜歡花香啊！我也不願意當採花大盜，我也沒去當，不是嗎？哎呀，汪小雨不要那麼吝嗇嘛！”我去，這個男生怪不得語文學得好。他接着問王宇晨“王宇晨，你說是吧？”當時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可是想想王宇晨的表情，還是慢慢悠悠的遞過去兩枝，“拿去！”楊明軒接過去遞了一枝給王宇晨，他倆都壓進了筆記本，看着王宇晨修長的手指拿着我採的小桂花，當時我在想這算不算間接地肢體接觸啊？心裏樂開了花。

就在這時李萱在眾人的圍觀之下走進了教室。她以一種被群星環繞的啟明星的感覺，卻絲毫沒有一絲高興的情緒，而是略略帶着哭腔，來到我身旁。“哼哼——”，靠近我耳朵旁，“小雨，我下面流了好多血！”當時我也是被這陣勢嚇着了，這才注意到她的腰上繫着一件校服，可是她的校服明明穿在身上啊，也來不及細想就被她接下來的話雷得外焦里嫩的，“你說我這是得了什麼病，會不會死啊？恩哼哼——”我也湊到她耳朵旁“萱萱，這不是病，你大姨媽來了，也就是說你生理期到了，每個女生都會有的！”“你確定，可是我要怎麼辦？腰上是趙靖琪的校服”，這對於我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她不是最見不慣趙靖琪的嗎？依着我的看法，以趙靖琪的性格也不會這麼對她的吧？“怎麼就遇上他了？”八卦還沒完，芙蓉阿姨就來了，阿姨叫走了李萱，周圍的人也散光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我！

其實當時我也沒經歷過生理期，但是感謝我的媽媽提前給我和汪二妹講過，當時媽媽說，女生來了大姨媽就代表長大了，但是最好不讓男生知道，這是女生的秘密！現在想想我媽還真夠保守的！以至於我後來的每次生理期都小心翼翼。

接着就看見趙靖琪走進教室，穿一件白色單衣，依舊酷酷拽拽的樣子。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要那樣做的？“嘿嘿，趙靖琪，你對李萱幹了什麼？”楊明軒這個大傻瓜，什麼都不懂還在開玩笑。王宇晨只是提着他的衣領把他揪過去，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幹嘛呀你？開玩笑而已？”王宇晨直接賞他倆字：“傻子！”趙靖琪，帶着淡然的眼光默默的看了楊明軒一眼，接着嘴角向下和王宇晨眼神交匯，表示他同意他的觀點。接着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我們班班一直都是一個淡定的女生，這時候還在寫作業！“誒，讓我一下！”忘了說了，我們一個班四個組，每一周按從左往右的方位流動，這一周我們又坐了靠近窗戶的位置，趙靖琪說他希望靠窗邊，於是上周和班班商量和他換一下位置。當時李萱就趁他走了就對班班說：“朱雅楠，朱班長，你就這麼讓着他？遲早有一天他會爬到你頭上去！”但是我們朱班班也只是笑笑。這次班班聽到他說的，不高興了：“趙靖琪，我不叫誒，我叫朱雅楠！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還有你不會說‘請’的嗎？”這是我印象中唯一一次朱雅楠語氣比較重的一次吧？然後就聽到趙靖琪吞口水潤了潤喉：“朱雅楠同學，請讓我一下！”這時候朱雅楠才優雅的挪開身體，讓趙靖琪，進去。要是當時我有現在這麼好的洞察力，就應該知道趙靖琪，對於朱雅楠的感情，和我對王宇晨是一樣的。而朱雅楠對他的反應之所以跟平常不同，也是因為她對趙靖琪也有不一樣的感覺吧？如果當時我早發現這個問題，並告訴李萱，她應該不會去當一隻飛蛾了吧？可是誰說得准呢？當然這都是后話。

後來李萱說她大姨媽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從廁所出來，就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的，自己都覺得納悶！碰巧遇見了要上廁所的趙靖琪，看見打了個招呼，就看見趙靖琪脫衣服，周圍的女生都開始叫了，他卻把衣服遞給她，有下意識的看了看她後面，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褲子後面的血，才稍稍回想起剛剛肚子有點兒痛的感覺。於是就連忙哼哼唧唧的回了教室，可一路上遇見我們班一群八卦的女生，就那麼簇擁着她進來了。後來芙蓉阿姨給了她一片姨媽巾，還教給她用法。後來她對我說她這個成人儀式還挺讓人印象深刻的。對，她還跟我說，就是這一天，她喜歡上了趙靖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