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胡樂、蘇南婚後趣事
【我和蘇南剛同床共枕的時候,其實有很多衝突,當然,大部分衝突都是我引起的。
我的睡品不太好,我媽之前這麼形容過我:你身體的柔軟度在睡覺的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各種瑜伽動作信手拈來。
我和蘇南一起睡覺后,又解鎖了睡覺的新技能:搶被子和裹被子以及踢人。
有一次我從夢中醒來,看着盤腿坐在角落裏的蘇南,十分不解:“大晚上的,你怎麼不睡覺呢?”
他看了我一眼:“想睡。”
“那睡呀。”
他又看了我一眼:“可是我覺得我在這張床上是多餘的。”
我看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乾笑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把被子還你一半。”
也許是工作壓力大的緣故,我晚上睡覺開始磨牙。蘇南被我的磨牙聲吵醒,還以為房間裏進了老鼠。
最後,他終於找出了罪魁禍首,他問我:“你知道自己晚上睡覺磨牙嗎?”
我搖頭:“不知道啊,我怎麼可能會磨牙,一定是你聽錯了,污衊我。”
蘇南微微一笑,將手機的錄音給我聽。我聽到了那種指甲摩擦過黑板的聲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蘇南說:“我生怕你將牙齒磨碎,所以給你遞了一塊小餅乾。”
“然後我吃了?”
蘇南:“半點渣都沒剩下。”
我上網一查,聽說磨牙是心理出現問題,我就憂鬱了:“蘇南,你說我該不會得抑鬱症了吧?”
蘇南搖頭:“就算全世界的人得了抑鬱症,你也不會。”
我問:“為啥?”
蘇南嘆了一口氣:“因為你的腦袋小得放不進那麼多東西。”
雖說如此,但蘇南還是體貼地幫我預約了心理醫生,或許他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壓力大,情緒不對。
我看完醫生,走出醫院,蘇南打電話給我:“看好了嗎?”
“看好了。”
“醫生怎麼說?”他問。
我頓了頓,道:“醫生說,我這種問題必須要及時疏導,否則會越來越嚴重,而疏導的辦法只有一個。”
“什麼辦法?”
“帶我去吃燒烤。”我麻溜道。
蘇南:“乖,我再給你預約一個醫生,這個醫生不專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我總是忘東忘西,為了不讓自己過早得老年痴獃,我開始背英語單詞。
蘇南說:“你堅持不了三天。”
我還就不信了我。
三天後,蘇南問我:“現在你背到哪個字母開頭的單詞了?”
我心虛一笑:“A開頭的。”
蘇南一臉“你看我說得沒錯”的表情。
我最近迷上看小說,還專門挑選那種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看,回回把自己看得熱血沸騰。
我看着看着,不禁想在蘇南身上找找樂趣。
晚上洗完澡,蘇南邊擦頭髮邊走進房間。我拍拍床,笑得一臉邪魅:“男人,你終歸還是上了我的床。”
蘇南白了我一眼:“你發什麼神經?”
我繼續邪魅一笑:“我最愛你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了,明明心裏想要我想得要命,表面上還嘴硬。呵呵,男人,你的名字叫倔強。”
蘇南無奈嘆息:“今天你看什麼了?”
我搓搓手:“《重生之我的霸道小嬌妻》,裏面的男主角太寵女主了,我好羨慕女主。”
蘇南白了我一眼:“你少看這些書,免得把你不高的智商再降一個層次。”
我怒視他:“你不懂。”
“我是不懂那種成天只知道談戀愛,動不動給女主買個島,乘坐私人飛機,每天從幾百平方米的床上醒來,商戰只靠嘴炮,從來沒去公司,只會和女主膩膩歪歪的男人有什麼好。”
我無言以對。
蘇南繼續說道:“舉個例子,張弛現在接受家裏的安排,進了家族公司,每天忙成狗,回家就躺屍,不是在去談判的路上,就是在談判的過程中,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就怕有人找他……”
我敗給他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不對啊,老公,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看過?”
蘇南閉上嘴巴,沉默地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關上燈:“睡覺。”
我不依不饒:“你說你說,你怎麼會知道?你不說,我就不讓你睡覺。”
蘇南睜開眼睛:“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啥……”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把掀起被子,猛地將我桎梏在身下。
他微微勾唇,眸光流轉,說:“老婆,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為什麼每次開始是我佔上風,到最後都是他奪得了主動權?不公平!
我突然喜歡上戴眼鏡的人,蘇南每次經過客廳,看到我盯着電視,就問:“現實中,戴眼鏡的人並不是很好看,摘了眼鏡就跟盲人一般,哪來深情迷離的眼神?那純粹是看不清楚。”
我不服氣,一進房間看到蘇南躺在床上,戴着平光鏡在看書。
蘇南的氣質屬於清冷型,一戴上眼鏡,他整個人頓時多了幾分儒雅和書生氣。他微微抬頭,看我一眼,我的心頓時如小鹿亂撞。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他問。
我壓住內心奔騰的馬兒,建議道:“蘇南,以後除了睡覺,你都別摘眼鏡好不好?”
結果他下一刻就把眼鏡摘了,捏了捏眉心:“這位蘇太太,請問你又抽什麼風?”
我撒嬌:“你戴眼鏡的樣子賊帥賊帥,簡直比那誰還帥一萬倍,我覺得我重新愛上你了。”
“哦,重新愛上我了?”蘇南皮笑肉不笑,“那之前你對我的愛淡了嗎?”
我咽了咽口水:“也沒淡,就是我……暫時另有新歡。你……你別瞪我,別誤會,我說的是電視明星。”
自那之後,蘇南在家都戴着平光鏡,我看久了,也就習以為常,再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了,於是道:“你又沒近視,不用天天在家戴眼鏡,多不舒服。”
蘇南淡定道:“你還喜歡那明星嗎?”
我一頭霧水:“誰?”
蘇南瞪了我一眼,我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戴眼鏡的明星啊,我現在不喜歡他了,我現在喜歡單眼皮、小眼睛的國民弟弟,笑起來有虎牙的。”
蘇南一臉菜色。
我是易上火體質,又愛吃辣的,每次嘴爽了之後就苦了臉。我看着冒痘痘的臉,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吃辣的了。”
回回蘇南都拆台:“你要能堅持,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我本來就是漢子。”我說。
蘇南涼涼道:“女漢子嗎?”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我真的開始戒掉辣。我堅持了一周后,徐曼曼打電話給我:“胡樂,去擼串啊。”
我看了眼一旁看似認真看電視,實則豎起耳朵聽我說話的蘇南,忍痛割愛道:“不了,最近這幾天我又有點……”
“有點什麼?你真不去嗎?不去你別後悔啊,待會兒我們吃鴨舌、鴨腸、金針菇、毛肚、豬腦、蝦滑,那滋味,美得很美得很哪。”
我咬牙切齒:“徐曼曼,是朋友就別誘惑我,我可是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被你三言兩語誘惑,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啪”地掛了電話。
蘇南問:“徐曼曼打來的?”
我:“嗯。”
“她叫你去吃夜宵?”
我:“我不吃,堅持不吃,誰吃誰是豬。對了,垃圾沒倒,我去倒個垃圾。”
蘇南突然起身:“我去吧,老婆你好好休息。”
我那個扼腕。
等他倒完垃圾回來,我拿着鑰匙準備出門,他挑眉問:“你要出去?”
“嗯,我剛發現廚房沒醬油了,我去便利店買一瓶。”
“明天我下班回來帶給你吧。”他說,“你很着急?”
我訕笑:“不着急不着急,我急什麼,呵呵。”
“不着急就好。”蘇南微微一笑,“你不要買着買着就消失無蹤了,回來還帶一身火鍋味。”
等我洗完澡到床上,徐曼曼給我發了一張圖片,下面配了字:深夜放毒,報復你。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忍不了了,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將自己掐出淚后,再做可憐兮兮狀。果然,蘇南一出浴室就緊張了:“你怎麼哭了?”
“徐曼曼欺負我。”我想到她在大吃大喝,而我在這裏吃空氣,越想越委屈,“她給我看火鍋的照片,太壞了有沒有?”
蘇南愣了一下,接着鬆了一口氣,無奈地俯身看我:“你為了個吃的哭成這樣?”
“嗯。”我委屈地點點頭。
“走吧。”蘇南嘆了一口氣,開始換衣服。
“去哪兒啊?”
蘇南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吃火鍋。今晚我要是攔着你不讓你吃,你非哭倒長城不可。”
我立馬破涕為笑。
我看中了幾個四件套,都是我喜歡的樣式,於是我把難題丟給蘇南:“你覺得哪一套好看?是叮噹貓還是粉紅豹,是小黃鴨還是小貓?”
蘇南掃了一眼圖片,面無表情道:“我都不喜歡。”
這人……
過了幾天,蘇南從樓下拿了快遞上來:“你買了什麼東西?”
“就那天我給你看的四件套啊。”我說。
蘇南拆開一看:“賣家是不是發錯貨了,怎麼發了四套過來?”
我看了一眼說道:“沒錯啊,我不知道該選哪一套,索性四套都買了。”
蘇南無言以對。
方曉靜告訴我,女人該軟的時候要軟,千萬別太“直女”,你多撒撒嬌,這樣他連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
習慣“直女”行為的我,認真研究了一下女人該如何撒嬌。
為此,我還專門上網買了書,什麼《女人撒嬌三十六計》《女人,你的名字叫撒嬌》云云。
我學了個一知半解,就開始學以致用了。
撒嬌第一招,賣萌。
於是我們每天的日常就是這樣——
“哇,老公,你煮的菜好棒棒呀。”我星星眼。
“老公,你怎麼每天都這麼帥呢?”我繼續星星眼。
“老公,看着你,我都不用吃飯了,因為看你都看飽了。”我托腮眨眼。
一來二去,蘇南忍無可忍:“麻煩你正常點。”
我一臉委屈:“方曉靜說,你們男人都喜歡撒嬌這一套。”
蘇南的臉微紅:“你不用跟我撒嬌。”
“為啥啊?你嫌我撒嬌撒得不好嗎?”我瞪他。
他嘆了一口氣,將我攬在他懷裏,腦袋貼在他的心臟處,聲音低沉:“你在我面前不說話就是撒嬌了。”
理科男真的是不浪漫則已,一浪漫就一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