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那不是容二少的馬車嗎
看到赫連子都好了很多,交給白露照顧之後,宇文青便讓舞榭陪着她去城東查看又一次發生了命案的地方。
白爾之之前便給她傳來了消息,他已經在那裏等着她了。
為了低調些,安頓好一切的宇文青便坐了馬車過去,舞榭在外面駕車。
但是僅憑其他人描述軒轅傲天和軒轅雪櫻在整個不夜城有多火,宇文青完全沒有概念和意識。
甚至下意識地覺得他們有些誇張。
但是她一上街便將深刻的感受到了,倒不是有多少人朝她圍着,涌了上來。
相反的是,幾乎所有人的百姓認出這是傲天公子的妹妹的馬車后,立即主動讓開道路,站到馬路的兩邊,等着馬車駛過。
那陣仗,簡直是皇上來了都沒有如此的恭敬和肅穆。
正當宇文青還沉浸在這種震驚當中,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便突然聽到有人大叫一聲。
“看,那不是容二少的馬車嗎!?”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街道突然發出了不少議論聲,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看得宇文青渾身不自在。
她不禁順着群眾的目光,撩開帘子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危月燕駕着馬車,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馬車後面,不遠不近的位置。
宇文青現在一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頭疼,然後轉頭催促舞榭:“快一點兒。”
舞榭也顯然知道容奕的馬車就在後面了,不禁咧嘴笑了一下。
“威武大將軍來了,雪櫻不報當年的滴水之恩了嗎?”
話音剛落,舞榭的後腦勺就挨了個暴栗,疼得他直叫喚。
“是是是!快快快!”
隨即舞榭就朝着馬屁股揮了幾鞭子,馬車在路上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但是卻沒想到,馬車的軲轆突然顛了一下。
宇文青坐在馬車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不查,頭撞到馬車上一疼。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然後馬車便突然停了下來。
宇文青摸了摸被撞疼的額角,“舞榭,怎麼了?”
舞榭撩開帘子,轉頭有些無奈地對宇文青說:“那個,馬的腳脖子好像崴着了,它不走了。”
宇文青一愣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什麼?馬的腳脖子崴了?”
這是什麼鬼?
她還從來沒聽過,馬還會崴到腳?
宇文青剛從馬車上下來,準備看一看這馬是怎麼崴了腳,還沒來得及看,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容奕的聲音。
“雪櫻,這麼巧?”
宇文青抬頭看了容奕一眼,看到他眉眼間的柔和笑意,簡直忍不住地想要打人。
巧你妹啊巧!
還有能別叫她雪櫻嗎?她噁心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不過看到周圍還在好奇圍觀的群眾,宇文青就強忍下心中的怒火,沒有發作。
宇文青沒搭理容奕,不過一邊的舞榭倒是狗腿地打了個招呼。
“嘿,容二少早啊!”
自從那天晚上,舞榭被容奕扔出門外之後,便深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
容奕看了他一眼,然後轉向宇文青,柔聲問道:“可是馬車壞了?”
容奕的聲音溫柔到簡直能讓人溺進去,周圍瞬間又引起一陣騷動。
宇文青瞬間又感受到不少掃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其中間夾雜着憤恨,憤恨中又透露着無限幽怨。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滿大街的人都在呼喊、哭訴:“為什麼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我?”
宇文青冷冷地看了看容奕,“容二少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少管他人的閑事。”
容奕唇角銜了抹笑意,宇文青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然後容奕猝不及防地就朝她靠近了一步。
宇文青幾乎是下意識地一退,卻沒想到腳下忽然踢倒了個什麼東西,她瞬間便失去了平衡,便朝後仰去。
下一剎,她便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便被容奕給攬在了懷裏。
容奕雙手不緊不松地圈住她的腰,然後以一種近到她面上的肌膚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距離,低聲道。
“小心,摔着了容某可是要心疼的。”
原本因為容奕的出場還有些喧鬧街道,霎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這虐心又虐肺的一幕。
淚水在心中飛流直下三千尺。
宇文青只是頓了一剎,然後便猛地推攘容奕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然而卻不想,容奕抱着她的腰一轉身,她便靠在了馬車上,而容奕的雙臂還環着她,讓她退無可退。
宇文青見男人竟像是狗皮膏藥一般,粘着她不放,卻又像是逗她玩兒一般,頓時羞惱不已。
斜光撇了撇四周,發現幾乎街上所有人都看着他們,銀牙緊咬:“放開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容奕看到咬牙切齒的宇文青,胸腔不僅僅溢出一聲悶笑。
“哦?青兒對容某現在的容貌還不滿意嗎?”
容奕忽然湊到宇文青的耳畔。
“你!”
“上馬車,我送你過去。”
男人所說的馬車,自然是他的馬車。
不過,這個男人一看就沒安好心,她絕對不會上去的!
容奕仍舊扣着她的雙手,怎麼也不鬆開。
在外人看來,容奕似乎只是輕輕地拽着她的手腕,她也沒有掙開。
但是鬼知道容奕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怎麼?是要我抱你上去嗎?”
容奕溫潤精緻的眉眼之間透出無限溫柔,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卻是強勢到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宇文青被他禁錮得根本無法反抗,於是下意識地便看向站在一邊,幾乎是一直沒有出過聲的舞榭。
然而舞榭在迎上宇文青的目光時,諂媚地朝着視線隨之而來的容奕一笑。
“那個,那個宇……小姐,我們的馬車壞了,正好容二少願意送您過去,這多趕巧,多好的事兒啊!您說是不是?呵呵呵!呵呵!”
“舞榭!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舞榭一瞟眼兒,便看到容奕不冷不淡看着他的模樣,渾身一哆嗦。
要他趕緊消失,麻利兒走人的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舞榭直接忽視了宇文青的控訴,然後嘻着麵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