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激怒的景少

第13章 被激怒的景少

轉眼又是一年過去,她們也成了大四的老鳥了。大四的學生都開始要實習,所以學校安排的課程並不多。曾粒粒基本上是天天泡在雜誌社的,雖然她還是個打雜的,但是她早出晚歸乾的也挺開心。

談沁由於工作出色被一直實習着的公司留下了。

俞千羽則是把能考的證基本上都考了個遍,可是老師教授們給她推薦工作的時候她卻從來不去,這讓所有人都納悶。

看着一個個為著自己的前途忙碌着,俞千羽是無比羨慕的,可是她卻不能去也不敢去。

要說一兩年前她還能時不時反抗一下景舒離,那現在的她是完全不敢了。在一次次的教訓中,她學乖了,發現只要順着他的心意去做基本上還是不會吃太多苦頭的。

除了每次事後他依舊會留下一筆錢,俞千羽自嘲地笑了笑,瞧,她現在都能面不改色地收下他的錢了。

每年的六月,是個離別的季節也是個重聚的季節。大四的畢業生們一個個都忙着拍畢業照,互相留聯繫方式,辦理畢業手續。

俞千羽除了班上的畢業合照之外沒有和任何人合照,聯繫方式也沒留。大家都習慣了她的獨來獨往,也不太在意。

“哎,真快,我們就要畢業了。”曾粒粒躺在床上感嘆。

談沁也感慨萬千,“是啊,現在想起我們剛入學的時候還像昨天發生的事。”

俞千羽沒有搭話,這幾年只有她經歷的事情是最多的,她卻一點也不願意提起。“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我會搬回父母給我留的房子。”

曾粒粒羨慕又可惜地嚎叫,“要不是我上班的雜誌社離你家太遠我一定要搬到你家去,豪宅啊。”

“所以你要租房子?”俞千羽淡淡笑着。

“我可沒錢租房子,我申請了員工宿舍。”

“你不是臨時工嗎,還有員工宿舍呢。”談沁取笑。

曾粒粒不服氣地坐起,“我們雜誌社是很有人性的好不啦。”轉眼她又吐了吐舌頭,“其實是我賴着我們主編來着。”

“喲,都改口叫主編啦?之前是誰一直老巫婆老巫婆地叫啊。”俞千羽看見曾粒粒那搞笑的樣子也忍不住開玩笑。

曾粒粒扭着腦袋四處看,“誰?誰?是誰?”

談沁和曾粒粒很有默契地沒有問俞千羽以後的安排,事實上這兩年她們一直都避免提及關於景舒離的事情。

俞千羽幽幽地嘆息,“真好。”

真好,她們都找到了自己滿意的工作和人生的目標。她可能這輩子就這麼在黑暗中度過了吧。

“對了,我好久都沒去看阿姨了。阿姨現在好點了嗎?”談沁巧妙地轉移話題。

俞千羽笑着,“我媽媽這陣子看着精神好多了,醫生也告訴我說如果我媽媽一直能保持這個狀態的話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要不千羽,我們後天去看看阿姨吧。”曾粒粒是個急性子,聽俞千羽這麼一說恨不得馬上就去療養院。

“嗯。”俞千羽歡快地點頭。現在唯一支撐她的就是媽媽了,能見到媽媽不管她是不是清醒着她都覺得幸福。

魅夜酒吧,一個裝修低調奢華的包廂里沒有外面那些喧鬧,也沒有鶯鶯燕燕。只有一屋子男人,呃,和一屋子煙味。

“來來來,讓我們舉杯,慶祝小五學成歸來啊。”洛維卿舉着手中的紅酒杯。

秦啟也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三哥真是夠意思。”

景舒離嗤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不夠意思了?”

秦啟立馬賠笑,“我怎麼敢。”他怎麼感覺這個表哥現在越發難伺候了,不就一句話么,至於這麼較真嗎?

“回來有什麼打算嗎?”洛維卿嚼着牛肉乾,問。

“我能有什麼打算呀,吃喝玩樂,當個快樂的米蟲啊。”秦啟嘻嘻哈哈地笑着。

景舒離冷冷一笑,“你就等着回去面壁思過吧。”

“我說小五你幼不幼稚啊,當年叔叔不就是沒讓你當電台主持人嗎,至於記到現在嗎?”洛維卿朝秦啟扔了一顆開心果。

秦啟搖頭,“你們不懂,當米蟲好啊,反正是一樣的不務正業么。”

顧行風低低地笑了出來,“你們別被他騙了,這小子最壞了。前不久還跟我借錢做啟動資金呢。”

卻惹來了秦啟的不滿,嚷嚷着,“大哥,你也太不遵守承諾了,說好要替我保守秘密的。”

洛維卿倒是來了興趣,“你打算做那一行啊?”

“其實吧,還沒定,不過應該是影視這一塊吧。”秦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畢竟在這些事業有成的哥哥們面前說什麼宏圖大業那純粹就是一個笑話。

洛維卿立馬搖頭,“這個不是我的專長。”

“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顧行風不愧是大哥,立馬錶態。他旗下就有一家影視公司,這方面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

“四哥,你也表示表示唄。”秦啟厚着臉皮推了推一言不發的景舒離,好吧,其實他今天晚上是化緣來了。

景舒離雖然之前懟他,但是現在還是二話不說掏出支票填好遞給他。

秦啟接過支票,激動得就要抱他,卻被無情地一腳踢開了。

“這錢不是白給,得算利息的。”

秦啟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一定算利息。”

洛維卿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支票,“我去,果然是財大氣粗啊。五千萬你就這麼給小五打水漂玩啊。”

秦啟……

“要不三哥你也借點唄。”反正借一家是借,借三家也是借。

“我可沒錢,我那個小小的安保公司還沒你四哥家一個商場賺錢呢。”

秦啟苦着臉,“不是吧三哥,你那安保公司還小,那全國還有哪家安保公司敢稱大啊。”

洛維卿是特種兵出身,退伍后就創辦了一家安保公司。裏面的員工都是特種兵退役,什麼富豪明星的都是用的他家的保鏢,而且每一單都是巨額。更不用說他還專門為大企業、大富豪家裏設計安保系統,那都是按年繳費,也都是天文數字來的。

洛維卿雖然哭窮,但在秦啟的糾纏下還是出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

“哥哥們,我真是愛死你們了。”秦啟捧着那幾張支票笑得眉毛都在抖。

“要是被姨父知道你背地裏搞這些准得氣出心臟病來。”景舒離晃着杯中的紅酒,漫不經心地說。

秦啟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所以我要當米蟲啊。”

“障眼法,好計謀。”同樣特種兵退役的大哥顧行風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趁着景舒離和顧行風聊的時候,秦啟偷偷問洛維卿,“三哥,我哥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啊?我記得我上次回來的時候他還不這樣啊。”

洛維卿看了眼景舒離,正色道:“大約兩年前吧,當年伯父不是跟他有個兩年之約嘛。說給他兩年時間去找盧靜潤,不管找不找得到都必須回來接管公司。”

“那四哥是沒找到嗎?”秦啟皺眉。

洛維卿搖頭,“哪就那麼容易了,剛開始還是有點線索的,可越到後來線索越少。後面半年他幾乎快瘋掉了,整天酗酒抽煙,還是我把他帶回來的。最近這一年來才慢慢好起來,現在好歹還有點人樣了,你是沒見到剛回來那陣,簡直跟個鬼一樣。”

“哎,四哥還真是個痴情種。”秦啟感嘆着。

洛維卿點頭,那個盧靜潤他是沒見過,不過看照片。倒是挺漂亮的,也難怪把景舒離迷得魂都丟了。

“那如果一輩子找不到盧靜潤他就一輩子也不結婚了?”

洛維卿癟着嘴點頭,“很有可能。”

秦啟喃喃道:“那完了,我姨還不得急死。”

俞千羽難得好心情地在街上逛,今天才和談沁曾粒粒一起去看了媽媽,媽媽的狀態越來越好,這讓她很興奮。她甚至都可以設想,在不久的某一天媽媽可以完全康復。

“俞千羽!”身後傳來一道帶着驚喜的男聲。

俞千羽轉頭,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子。

“我認識你嗎?”

“是我啊,蔣澤。”帥氣的男孩子一臉狂喜。

俞千羽這才把跟前這個帥氣的男孩子跟以前那個還帶着些許青澀的小男生重合起來,“是你啊?”

蔣澤有點激動,“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俞千羽有點為難地搖頭,“這個恐怕不行。”

“那就喝杯咖啡?不會耽誤你很久的,好嗎?”

也許是蔣澤的誠意,又或許是他眼中的懇求,反正俞千羽迷迷糊糊中就被他帶進了一家咖啡館。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現在的蔣澤看起來很自信,比起同年齡的男生更加成熟穩重。

俞千羽默默點頭,“還行。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啊?”

“我上個月剛剛回來,今天是來這邊有點事,沒想到就碰到你了。”蔣澤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安排”?

俞千羽默。

蔣澤只當她是害羞,“你當年說要畢業后才談戀愛是真的嗎?”

“我……”俞千羽低頭不語,他們似乎也沒有熟到要聊這麼私人的事吧。

“那麼我現在還有機會追求你嗎?”

蔣澤見俞千羽如此“害羞”想必是也沒談過戀愛了,激動得牽起了她的手。

其實他從高一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很喜歡她這種清秀卻又充滿靈氣的樣子。每次她經過籃球場的時候他都要刻意地耍耍帥,就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無奈她走路從來都是目不斜視的。

高三的時候家裏商量着要送他出國,他才鼓足勇氣跟她告白。當時他就想,要是她答應了,他就留下來。要是她拒絕的話他也就能夠心無旁騖地出國了。可是他得到的答案是在大學畢業前她都不打算談戀愛,也就是這句話讓他失眠了一個晚上,一直糾結是在國內讀大學守着她還是等她畢業之後再回來。

最終他做了一個決定,決定相信她,所以他毅然出國了。在國外的日子並不好過,他沒日沒夜地學習,每天睡覺前就掏出手機看偷拍她的照片。

俞千羽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俞千羽拿着手機走出咖啡館的門,“景先生。”

“現在立刻滾回去。”

電話里他的語氣很壞,俞千羽深吸一口氣,回到咖啡館一臉歉意地對蔣澤說:“對不起,我有急事必須走了。”

“哎,那你留個電話給我啊。”蔣澤看着急忙離去的嬌小背影咕噥了一句。

咖啡館不遠處景舒離黑着臉坐在車裏,看着俞千羽匆匆忙忙和那個男人告別離開的身影嘴唇緊緊抿着,眼睛危險地眯起。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收拾,又開始皮癢了。

俞千羽着急忙慌地回到別墅,卻並沒有見到他的車子,看來應該是沒有來。

俞千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前想後,卻始終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那麼生氣,自己好像最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

“嘭!”

俞千羽被重重的關門聲驚了一下,抬頭見景舒離黑着臉進來。

俞千羽局促地走到餐桌旁給他倒了一杯水,卻被他冷哼着打翻在地。

“啪!”玻璃杯落地的清脆的響聲讓俞千羽跟着顫抖了一下,不安地站在一旁。

“今天上哪去了?”景舒離低沉暗啞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俞千羽緊張地握了握手,“和同學一起去逛街了。”

“同學?”

“就是我同宿舍的兩個女孩。”見景舒離似乎並不相信,俞千羽飛快地解釋。

景舒離冷冷地盯着她,緩緩起身,站到她跟前。由於巨大的身高差,讓俞千羽很有壓力,不安地咽着口水。

用力鉗着她秀氣的小臉,冷硬地說:“都學會撒謊了是嗎?”兩年了,每次見她都安靜得很,還以為她已經學乖了。沒想到她還是這麼的……讓人忍不住生氣。

俞千羽緊握雙手,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害怕。“我沒有撒謊。”

景舒離把俞千羽甩到餐桌上,碰得餐桌上的茶壺杯子摔了一地。

俞千羽撐起身體,默不作聲。

“還想為那個姦夫掩飾是嗎?”景舒離幾乎是從牙縫中吐出這句話。

俞千羽驚訝地抬頭看向景舒離,他看見蔣澤了嗎?

“怎麼,很驚訝被我發現了?”景舒離居高臨下地看着俞千羽,臉上還帶着鄙夷。“還是你根本就不滿足伺候我一個人?”

俞千羽被她氣得滿臉通紅,“他只是我高中同學,我們也是在街上偶遇的。”

景舒離點頭,臉色更加陰沉,“哦?在街上偶遇的都牽手了。那要是有交情的不得上床了?”

俞千羽沉默不語,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跟他爭辯也只會讓他更加暴怒。

見她沉默,他更是覺得心中有一口起堵着出不來。今天本來是要去賣場巡視的,卻沒想到在街上倒看到了她和別的男人在約會。

那個男人看起來陽光帥氣又年輕,看着他牽着她的手的時候他恨不得衝上去把那隻礙眼的手給剁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挺能說回道的嗎?”景舒離語氣更加不耐。

……

俞千羽依舊沉默,她不想在他生氣的時候討論這件事。

景舒離突然拉起俞千羽的手往樓上拖,步子邁得很大,也不管俞千羽跟不跟得上。俞千羽被他拖着一路跌跌撞撞,身後一連串乒乒啪啪的聲音,都是被俞千羽帶倒的花瓶傢具什麼的。

俞千羽被丟到浴室,景舒離拿着花灑對着俞千羽一陣猛衝,“看來我得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了,想想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雖然是夏天,可冰冷的自來水還是讓跌坐在地板上的俞千羽打了個寒顫。

“現在想起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景舒離蹲下來冷冷地問。

俞千羽哆嗦着點頭。

景舒離丟了花灑掐着拽着俞千羽的頭髮使她的頭往後仰着,“說!”

“你的情婦。”俞千羽忍淚說出這個讓她羞憤的詞。

景舒離這才滿意地點頭,開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好,是什麼身份就做什麼事,別再妄想其他的。”

良久,景舒離抽身離去。

俞千羽軟軟地滑落到地板,小腹傳來一陣鑽心地疼痛。

“喂,三哥。嗯,真的?”景舒離似乎在講電話,語氣中有着一絲她陌生的狂喜,接着就是他發動汽車引擎的聲音。

俞千羽趴在地上吐了口氣,看來他今天是不會再過來了。

想起身,卻沒有一絲力氣,隨着小腹疼痛加劇,下身似乎有一股熱流往外涌。

咬牙爬到卧室拿起電話撥通了談沁的電話,“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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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轉千回終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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