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媽媽是個美人
身邊這個人根本不給她去死的機會。
無論她用什麼辦法,他總能阻止她,或者把他從鬼門關救回來。
“他什麼時候回來?”她不報希望的問。
“不知道。”男人語氣不善的回答。
她苦笑,沒胃口,把碗放下。
她幽幽的抬起目光,盯着面前這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
“你過來。”
男人一愣,以為她又要耍什麼花樣。
“你給我老實點。”
她苦澀的一笑:“你覺得我這個半死不死的人,還能耍什麼花樣?”
男人緩緩的走道女人的面前。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厭煩嗎?”
男人愣神,厭煩?他沒想過。
他的任務就是守着她,讓她沒辦法去死,也活的好不到哪兒去。
她抬起那張有些憔悴的臉,這張臉,原本已經被他毀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他腦袋裏那根筋出問題了,居然想要她恢復原來的容貌。
她人不人貴不貴,他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你過來。”她朝他招手。
他慢慢的走過去,他並不擔心女人會刷什麼花樣,她這個模樣,也只能苟且活着。
她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愣,就要抽出。,
她死死的攥着。
“你做什麼?”男人的目光中寒意迸射。
“你摸摸的我心口。”
他的手被她拉着放到了她的胸前。
他的身體一陣戰慄。
三十多年,他沒碰過女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一種感覺。
只是在剎那間,他像是觸電般,電流從身體裏的每一個部分涌過。
“我只有一個懇求,即使你讓我死,但我也知道我的身體可能不行了,我想看看我兒子。”
男人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
他很同情面前的女人,但是他的任務,就是守着她,不讓他離開。
(他不能答應。
女人吃力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後退了一步,眼睛裏充滿了警惕。
只是面前的女人,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倒。
“答應我。”女人慢慢的靠近,緩緩的一件件的扯去身上的衣服。
她已經老了,四十多歲,即使臉部整過,但卻掩飾不住她那雙憔悴蒼老的臉龐。
她褪去衣服,站在他面前。
男人咽了口唾沫。
雖然守在他身邊數十年,但他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
此時的他身體一陣燥熱,他解開了領子,努力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女人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緩緩的靠了過來。
他的雙手僵硬,手指無意間碰觸到她肌膚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人腦袋一陣空白。
“答應我。”
女人摟住了他的脖子,他頓時投降了。
瘋狂的吻她,即使天塌下來,他也認了。
…………
封家別墅,如今這裏自從蔣欣惠死了之後,就沒有人住了,只是有人偶爾過來打掃一下而已。
封震岳卻經常回來,在剛買這棟別墅的時候,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羽揚的生母還在,他曾經以為他們好日子剛剛開始。
只是沒想到他的母親始終對月芯不滿,最後還是逼着他們勞燕分飛。
別墅里有一個房間,始終收拾的乾乾淨淨,卻從來沒有住過人。
只有封家的一些老人才知道留着這間房子的用意。
這曾經是柳月芯住過的房子,封震岳為了留下和柳月芯的記憶,任何人沒有他的准許,都不能踏入這個房子半步。
雖然蔣欣惠跟了封震岳十幾年,也沒有進來過。
封震岳此時坐在房間的床上,看着牆壁上的一張照片發獃。
那就是羽揚的母親。
那個時候的她剛剛嫁到封家,美麗,漂亮,優雅,有氣質,封震岳很高興娶了她。
牆上的那張照片就是在那個時候照的。
如今雖然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年,但照片里的柳月芯卻總是進入到封震岳的夢裏。
他每次從夢裏驚醒,就以為她回來了。
封震岳的手觸摸着那張照片,有些冰涼。
他依舊記得月芯笑起來的時候那種迷·人的模樣。
她脾氣很好,會偶爾撒嬌,卻像是一個妖精,勾去了他的魂魄。
在月芯消失之後,他就沒有再喜歡過其他女人。
雖然那個時候的蔣欣惠,同樣很漂亮,只是他的心卻沒有絲毫的漣漪泛起。
不愛,就是不愛,勉強不來。
在嫁給他之前,蔣欣惠過的並不好,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羽揚的奶奶,非要他娶了蔣欣惠,拗不過她的封震岳只好同意
而她嫁過來的那一年,熏兒剛好兩三歲。
封震岳從來沒有問過蔣欣惠以前,蔣欣惠作為羽揚的后媽,是一個很合格的妻子,至少沒有讓他為難。
封震岳嘆了口氣,嘴裏喃喃的說道:“月芯,你到底在哪兒?”
門外,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封羽揚看着發獃的封震岳,淡淡的說道:“我找你很久了,就知道你在這兒。”
封震岳轉過身,瞅着已經長大的封羽揚。
“還記得你·媽媽嗎?”
“記得、”封羽揚的語氣很平靜,雖然那個時候的他還很小,記憶有些模糊,那張臉甚至都有點模糊,但是他還記得一些小細節。
“我的媽媽是個美人。”封羽揚說起柳月芯的時候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淺笑。
驕傲,自豪,高興,他說不清楚。
封震岳嘴角泛起一絲淺笑,聽封羽揚這麼說,他想起,月芯的確是個美人。
只可惜,就那樣消失了。
“封總,有消息了。”身後一個年輕人匆忙的跑了進來。
“你說什麼?”
進來的這個人是封羽揚特意安排凡是有任何一個和他生母有消息的人就過來報告的年輕人。
聽到他帶來的消息,封震岳還沒什麼反應,封羽揚卻緊張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被封羽揚的力道抓的有些疼,他眉頭緊皺,卻不敢大叫。
“我說有消息了。”那人哀求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封羽揚這才鬆開手。
“到底怎麼回事?”封羽揚的眸子充滿了期待。
那人總算緩了口氣,在得到消息的剎那,他幾乎一秒鐘都被敢耽誤,直接來告訴封羽揚了。
“就在剛才,半個小時前,我收到一張照片,那張照片和你要我找的那個人很相似。”
“照片在哪兒?”
那人從口袋裏掏出照片遞給封羽揚。
封震岳卻已經把照片奪了過去,他的眼角頓時濕潤了。
“月芯,是你,真的是你,你還活着。”
封震岳跪在地上,抱着柳月芯的照片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痛哭起來。
封羽揚還保持着一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