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嗯,好渴……好餓……”溫暖迷迷糊糊地發出呢喃聲。
“餓了?”戰九天雙眸一縮,眼中放射出幽暗的光芒,像黑夜裏的餓狼一般。
他的身體崩得緊緊地,雙手緊攥成拳,似在隱忍。
可在懷中小女人的撩撥下終是忍耐不住,猛地抬起雙臂,一手拽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一把拉起來,摟入自己懷中。
醉得好似沒有骨頭的女人被他扣在懷裏,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都依託着他。
似乎被撞痛了,她的頭微微昂起來,雙眼緩緩地打開,醉眼朦朧地看着他,露出一絲委屈的神情。
她眼前好似矇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似在看他又似沒有看他。
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了,只知道她臉上那絲委屈的表情十分真實,看着楚楚可憐地。
戰九天氣息一窒,感覺自己快要被懷裏的小妖精給折磨瘋了!
明明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狠狠地折騰,可偏又心疼她的委屈、心疼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兒,生生地逼迫自己鬆了些力氣,緊緊地咬住牙齒,極力隱忍着。
到底得有多麼強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這樣啊?
戰九天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一個女人這樣隱忍,簡直超越他以往最大的忍耐力度。
“唔,熱,好熱……”溫暖發出貓兒似的輕哼聲,胡亂地掙扎着,想要擺脫男人的控制。
可霸道如九爺,又怎麼可能給她逃脫的機會,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緊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形地撩撥他。
戰九天緊緊地鎖住她,雙眼憋得通紅,理智瞬間崩塌,猛地俯身壓下去,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若說方才只是化被動為主動的淺嘗輒止,那麼此刻便是熟能生巧、舉一反三、鍥而不捨地探尋更多。
心中的慾火像星星之火被燎原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親她吻她要她!
冰冷的酒窖好似燃起一把火炬,周圍的溫度節節高升。
溫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團火包裹住,熱得她喘不過氣,幾欲窒息。
她又感覺自己好像身處溫暖的泉水之中,總有一條“調皮的魚兒”在她周身遊走。
“唔,不、不要……唔。”她推搡着,喃喃自語地抗拒。
然而,男人卻越發精準地堵住她的唇,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唔,唔……”溫暖熱得喘不了氣兒,胃裏火燒一般難受,似在劇烈翻滾。
突然,她猛地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男人放大的容顏,目露慌亂地用力一把推開他!
“嘔……嘔……”
醉酒後遺症終於爆發了,吐得一塌糊塗。
“……”
有深度潔癖的戰九天突然被吐了一身,看着眼前的一切,懵了懵,緊接着一張臉驟然變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於潔癖狂來說,再美味的“點心”變得髒兮兮,也什麼下口的興緻也沒有了啊!
該死的小女人!將他被撩起的慾火,就這樣生生地撲滅了!
甚至……
“唔……嘔。”
甚至,原本沒醉的他因為看到她吐,胃裏也一陣翻騰,忍不住想要吐,可他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不停地乾嘔。
“唔。”溫暖吐完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可身體依舊軟綿綿的,像沒有骨頭一樣,站立不穩,呈“S”形軟倒下去。
戰九天沉沉地呼吸着,強壓住胃裏的翻騰感,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見身旁的小女人即將摔到地上……他眉心一擰,一把拉住她,將她穩穩地抱入懷中。
好險!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到底醉成什麼樣了?差點摔着了都沒知覺!
莫名的,心裏竟有點兒擔心。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竟時時刻刻牽扯他的情緒?
安靜的空間裏,除了他略顯急促的心跳聲,還有一道輕淺的呼吸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這個小守財奴,為了幾杯美酒將自己灌醉,強吻了他、撩撥了他不止,還吐了他一身,而她自己居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睡著了!
可惡!
戰九天咬牙切齒,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女人,露出凶凶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給一口吃掉。
可一觸到她渾身狼狽,又一臉嫌棄地擰起眉頭。
他是有那麼一點兒動心,可若不整理得乾乾淨淨,再動心也叫他無論如何都下不了口啊!
呼!
真是快要被她給氣死了!
明明肺都快要氣爆,可看到她睡得一臉安詳,又覺得十分美好,不忍打擾。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戰九天輕嘆了一口氣,面色漸漸平靜下來,安靜地看着懷裏的小女人。
她的頭側靠在他胸前,微微昂着下巴,小臉剛好面對他。
眉眼如畫,皮膚光潔,鼻子小巧,嘴巴……微微有些紅腫。
唔,是被他吻腫的吧。
雖然如此,櫻紅的嘴唇依舊不失光澤,似花朵般待人採擷。
戰九天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極力想要壓制住心底的悸動,可情況卻超出他的想像,他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朝着她靠近,再靠近。
在他的唇即將吻上她的瞬間,眉頭驟然擰起,猛地別開臉。
真糗!
可惡!
戰九天急促地呼吸着,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控制住心裏那頭邪惡的餓狼。
他緊緊地擰着眉頭,恨恨地盯着她,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將手機放到耳邊。
片刻后,電話被接通,他雙眸一沉,冷喝道:“開門。”
不等對方回應便深身戾氣地掛斷電話,猛地將手機砸出去。
隨着“砰”地一聲響,他猛地驚醒。
從未如此失控的他,終於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的行為有多麼不正常。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只是剎那光陰,那張千年不變的冷臉再也沒有方才豐富多姿的表情,恢復了一慣的高冷。
他微微俯身,輕手輕腳地將懷裏的人兒打橫抱起來,朝着酒窖門邊走去。
等他沉着臉走到門邊的時候,門剛好被打開,他抱着懷中人,腳步沉穩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