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事

司馬衷站在城樓上看着城下的人們心中感到怏怏不已，鄴城差點再一次被攻破發生歷史上那一幕，雖然這和什麼外祖母悖論有關係但是他不想管這種事情。

他只想着改變歷史，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科學道理他不想去管，關於這一次的事情司馬衷感覺到自己低估了這個世界，亂世之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司馬衷看着逐漸遠去的大隊人馬眼中一凝，他不想知道是什麼人作得這種事情，他只知道從現在起以後的城防要加強了。

司馬衷一直看着汲桑和石勒他們直至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司馬衷囑咐好士兵一刻也不能鬆懈之後就離開了。

而且他還下了死命令，在城門關閉之後凡是無故接近城門的人殺無赦，不是士兵接近城門必須有書信通知，司馬衷還讓士兵輪流休息並且沒有事的時候就用石頭堵着城門門洞不讓人接近大門。

司馬衷在叮囑好士兵之後就去找司馬騰了，而作為都督冀州諸軍事的司馬騰這個時候不見了，司馬衷一打聽才知道這個人聽說“石勒”進城就要跑。

司馬衷找到他后發現他正躲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房間外有許多士兵守衛，司馬衷都差點被當成刺客抓起來。

司馬衷把士兵教訓了一頓後進了房間，看着房間裏坐立不安的司馬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司馬衷大踏步走近了司馬騰。

“司馬大人，像個男人一樣不要這麼膽怯，敵軍已經退去了！”司馬衷大聲說道，司馬家有這樣的後人也不知道司馬八達會怎麼想。

“你說的是真的嗎，石勒真的退走了？”司馬騰看向司馬衷慢慢的問道，“不是說城內有內應把城門打開，敵軍進城了嗎？”

“是不過都被我和諸位將軍打退了。”司馬衷看着司馬騰輕聲說道，“司馬大人都督冀州諸軍事，不應該這樣畏懼敵軍，鎮守鄴城是您的職責！”

“本王......知道，不過既然你已經把石勒打退了就先不管他們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看看城內有沒有被搶掠？”司馬騰看了看司馬衷慢慢的說道。

“來人啦！”司馬騰叫來屬下讓他組織入手統計這一次城內的損失，而且還讓他派人去洛陽找到族兄司馬越彙報情況。

過來大概三四十分鐘司馬騰的屬下回來了，這三次遭受石勒的攻擊導致有許多戶口死傷，尤其是城門附近的住戶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另外就是敵人燒殺搶掠之類的事情讓住戶損失也很大，大概有三十戶房屋被燒毀了，一些房子裏的財物和桌椅之類的也不砸壞了。

“司馬大人，您應該儘快組織人馬安撫民心修繕房屋，並且把那些無家可歸之人暫作收留，等待情勢安穩再做計較。”

“還有，司馬大人您應該派遣幾位將軍去各處城池駐守，即使有敵人要進攻也要儘力頂住。”司馬衷快速的說著。

司馬騰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司馬衷，他當然知道要派人駐守在附近但各處城池，他手中可用的人太少了，汲桑他們已經進入鄴城，根本就沒有駐守的必要。

不過讓司馬騰驚訝的是，自己在剛剛被守衛報告好多士兵接近城內並且已經有人進了鄴城之後，司馬騰心裏就知道鄴城沒有呆的必要了。

不過他還是留下了許多士兵和將領，最後在想要從沒有被圍住的城門出城，他沒有想到司馬衷的實力這麼強，沒有多久就把“大將軍”汲桑給打敗了。

司馬騰對於司馬衷自然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雖然他和司馬衷沒有見過面但是不妨礙他佩服司馬衷，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就打敗了汲桑那麼多人。

司馬騰對於這個”神隊友”司馬衷非常熱情，司馬騰自然是同意了司馬衷的想法，他其實也有讓人統計和修繕鄴城的損傷。

司馬衷同時還建議司馬騰出榜安民做一些讓所有人心裏舒服的事情，比如城內所有百姓這之後一年都不要交賦稅。

對於司馬衷的話司馬騰雖然不是很同意但還是照做了，而另一邊鄴城的修復和善後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司馬衷當然有時候會時不時地不見人影，司馬衷其實是在長安和洛陽之間傳送往返，司馬衷也是有些忙碌不已的。

他不僅要安穩羊羊獻容和清河母女，與眾女商量客棧的事情，還要到洛陽以皇帝的名義上朝處理“政事”。

其實也就是鄴城的事情，他還讓司馬越知會司馬騰這鄴城好生行事不要在鄴城不幹正事，而且不能對欽差大人無禮。

司馬衷“拉大旗扯虎皮”之後就在鄴城當起了監工，另外他還讓自己手下四處打探消息，也就是在城內開城門的內奸的消息。

在讓司馬騰知道怎麼做的模式之後，司馬衷就把精力放在了抓內奸這件事上面，不過隨着時間慢慢的推進卻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司馬衷知道這一點之後心裏怎麼都不得勁，這些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司馬衷他們無論怎麼辦都沒有找到這些內奸。

司馬衷卻是想到了一件辦法，這也是古代人常用的計策，司馬衷決定使用引蛇出洞的方法，不過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司馬衷找到司馬騰一陣商量之後決定了這個計策，司馬衷特意找到了司馬騰手下的士兵訓練了他們幾天，然後在一天晚上帶着他們悄悄咪咪的出了鄴城。

司馬衷盡量按照自己印象里的“石勒”大軍讓這些人學樣，至於是不是毫無二致司馬衷是沒有這一點把握都。

就這樣又過去了好幾天司馬衷點點頭暗嘆是時候了，城門再次被圍的事情又傳了出去，司馬衷頂在前面看着城牆感覺怪累的，畢竟什麼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

城門被圍的消息很快就傳揚了出去，駐守城門的士兵其實都到了城樓，他們在上邊把石塊往城樓外扔抵擋司馬衷他們。

司馬衷自然是讓所有人都遠離了城門附近，不過過了很久沒有什麼動靜出現，還好司馬衷早有預料的讓四座城門都被圍住。

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城門突然被打開了，說實話司馬衷沒有想到能夠成功，這種事情就是那樣草草計劃的，他們打開城門后，司馬衷就自我問了下一步該怎麼保護鄴城。

司馬衷一揮手，他身後的人還有埋伏在隱蔽處的士兵一窩蜂沖了上去，就這樣幾個人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這邊人被抓住之後另外三處也是先後抓住了人，司馬越抓着人到了縣衙，另外的人也是先後送到了縣衙進行審訊。

司馬衷也沒有廢話直接詢問被抓住的人，不過這些人沒有一個人把事情給說出來，司馬衷沒有意外的感覺，這樣的人需要用與眾不同的方法。

司馬衷看着他們突然詭異的笑了笑，既然是敵人司馬衷認為就沒有必要展示胸懷了，不過現在這些個人也的確是非常好又有骨氣的人，要知道上輩子司馬衷那的人沒有這種骨氣。

司馬衷揮了揮手馬上有人帶着其中幾個人離開了，司馬衷其實有把他自己的“獨門絕技”教給刑罰之人，還和他們溝通過不要留手，只要人沒有重大傷亡就可以。

沒有多久他們回來了，那些被帶走的人爭先恐後的說出了真相，他們是聽了他人的命令在“石勒”大軍攻打鄴城之際趁機引他們進入鄴城之中。

司馬衷聽后緊皺着眉頭，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命令他們的，不過這一回他們是怎麼樣都不肯說出來了，不管如何使用刑罰都是一樣。

司馬衷在收到報告之後讓人帶着他們離開了，至於這些人是生是死他讓司馬騰去決定，不過不管幕後之人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樣做，司馬衷都阻止了它的發生就是一個好情況。

司馬衷解決了內奸的事情以後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他在鄴城認真的監督起司馬騰的善後工作了，當然司馬衷有時候也會去參與修繕的工作。

司馬衷看着鄴城井井有條的生活心裏還是非常開心的，至少他的努力還是有用的，老太爺沒有苛刻到讓他做無用功。

司馬衷在鄴城的事情初步進入正軌之後，就計劃着離開鄴城會長安了，畢竟他的老婆女兒都在長安那邊，他肯定是要過去陪伴的。

遠離鄴城的山路上，這裏有許多人或坐或躺的休息，大概有將近一萬人的樣子，顯然他們就是汲桑和石勒大軍了。

石勒在汲桑昏迷之後就帶着他向遠離鄴城的方向開拔了，沒有人知道石勒心裏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石勒要帶他們去什麼地方。

在汲桑醒了之後石勒才告訴汲桑他想要去投奔匈奴人劉淵，不過汲桑卻是不同意這件事情，兩個人差點爭吵起來。

汲桑的想法很簡單，投靠他人怎麼比自己當“山大王”來得好呢，而且他心裏已經有了下一站的設想，最後汲桑還是說服了石勒不過石勒是不是真的被說服了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