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拳
沐言跟公孫克雖然是高中時代的同學,但是已經一年半沒有聯繫了,關係自然也不比當初。況且,這次事情可是公孫克調戲東方璐在先,完全不佔理。照理說,沐言實完全沒有必要去管公孫克。
沐言之所以決定幫助公孫克,是因為,之前沐言剛剛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東方璐罵沐言是公孫克的狗,公孫克跳出來反駁東方璐。
“我公孫克在家族裏是沒什麼地位,但是這不代表,隨隨便便來個人都能欺負我、欺負我兄弟,說我兄弟是狗!”
輟學之後,這一年半以來,沐言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工,老闆看不起他,同事欺負他,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朋友。
可是,一個這麼久不聯繫的高中同學,甚至稱呼沐言是他的兄弟,這讓沐言有些感動。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幫助東方璐,是保有僥倖心裏。東方家族和公孫家族都是星市的大家族,沐言不相信,東方璐真的敢動公孫克。
但是,事情完全出乎了沐言的意料。看東方璐這架勢,她儼然不僅是敢動公孫克,甚至不怕整個公孫家族。
今天,要是沐言不出手,只怕東方璐真的會讓公孫克變成太監。
既然公孫克把沐言當成了兄弟,沐言自然不可能讓他做不成男人。理清楚了之後,沐言果斷出言阻攔。
之前,東方璐踢了公孫克一腳,沐言可以看出,那一腳的力量遠非常人能比。沐言猜測,這個東方璐,只怕也是殤之靈魂的擁有者,並且已經和某個靈體簽訂了殤約,能夠將殤之靈魂的力量發揮出來了。
之前,送信人告訴過他,世界上擁有殤之靈魂的人,並非都加入了殤信組織,有的殤之靈魂擁有者,甚至還有可能因為某種機緣巧合,擁有了靈殤。
看來,眼前的這個東方璐,就是其中之一了。
沐言本來只是想要挑釁一下東方璐,沒想到周圍人都誤解了他的意思,到最後,就連東方璐都誤以為自己是那個意思了。
沐言想給東方璐解釋,不料不等他解釋完,東方璐就直接一腳踢了過來。
沐言慌忙架起雙手格擋,東方璐的腳提在了沐言的手臂上面,強勁的力道讓沐言後退了幾步。
不過,東方璐的攻擊,可不會就這樣停下。
她凌空一跳,又是一腳朝着沐言踢了過去。
沐言迅速調整身形穩定下來,見飛踢過來的東方璐,沐言迅速低下身子,閃開東方璐這一腳,然後反手一拳打在她背後,將她擊退。
這個時候,那些吃瓜群眾又開始嚼舌根了:“太不要臉了,居然真的打女人!”
“是啊,就算是東方璐小姐,那也是一個女人啊!這個人居然真的對女人動手,簡直不是男人。”
……
“閉嘴!”這一次吼出來的,不是沐言,也不是公孫克,而是跟沐言交手的東方璐。
東方璐向來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有男女之分,只應該有強弱之分。在競爭方面,女子不應該受到男子的特殊照顧。
倘若她今天真的敗給了沐言,她心服口服,但是,如果沐言因為所謂的什麼“紳士風度”而不用盡全力,東方璐只會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東方璐握緊了拳頭,喝道:“來吧!”
“你確定還要跟我打?”沐言反問,“你真的打不過我的,繼續打下去,折面子的人,是你。”
“如果你真的能靠實力打敗我,今天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不只是公孫克,你的命也得給我留在這裏!”
說著,東方璐迅速上前,朝着沐言一拳揮了過去。
“好快的拳頭。”沐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後飛快伸出手,將她的拳頭給撥開。
東方璐只覺得一股無形的起立,將自己的攻擊引導到了另一個方向。
只聽“砰”的一聲,東方璐的拳頭砸在了一旁的牆壁上,牆壁上出現了裂痕。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拳把牆壁打成這個樣子,這東方璐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啊!
有的男人看到了這一幕,也在牆壁上面打了一拳試試,結果牆壁沒事兒,他們的拳頭倒是先腫了起來。
一拳揮空,東方璐又是一拳接了上去,但是依然被沐言給撥開。
連着幾拳被沐言化解,東方璐開始急了起來,出拳的速度與力道更甚了。
沐言見狀,心想:若是再繼續這樣化解東方璐的攻擊,只怕還要打很久,還是速戰速決吧。
隨後,沐言看準了時機,一拳打了上去。沐言的拳頭和東方璐的拳頭撞擊在一起,東方璐只覺得自己這一拳好像轟在了一塊鋼板上,手上的骨頭髮出“咯嘣”的響聲。
“啊——”東方璐捂着拳頭,連忙後退。
沐言看了她一眼,問道:“我都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還要打嗎?”
“小姐!”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保鏢從東方璐的身後走過來,看見東方璐骨折的右手,保鏢頭子怒視着沐言,“你竟然敢打傷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麼人嗎?你就不怕東方家族的報復?”
沐言環手於胸,回應道:“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也沒什麼背景,要是你們真的能奈何得了我,就來唄。”
“你……”
那個保鏢頭子正要上前教訓沐言,卻被東方璐攔住了。
“算了,我之前都說了,如果他打贏了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現在他把我的手打骨折了,我已經輸了,我得履行我的諾言。”
“東方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這份胸襟,真令人佩服!”
一個聲音從東方璐的身後傳了過來,東方璐渾身震顫了一下,回過頭,看向來人。
來人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過來,東方璐的那些黑衣保鏢,都自發地退到一旁,給他讓出一條道路。
那人看上去是個中年人,穿着無比正式的西裝,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大佬的樣子。
東方璐看着來人,臉上有些羞澀:“易……易先生,您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