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志堅去南方考察市場,遇到故鄉的幾個同齡人,他們在異地混社會,為了顯示自己的成功,帶志堅去工作的歌廳長見識。
他們身邊跟着幾個被保護的賣淫女。
一哥指使其中的一個:“小蘭,好好招呼我這兄弟!”
小蘭便殷勤的遞煙倒茶,坐在志堅身邊貼貼蹭蹭。志堅本能的躲避,又不好失了她的臉面。
一哥說,家裏的女人再好,也要在外面嘗嘗鮮,不然一輩子多沒意思!
一句話說的志堅紅了臉。
志堅喝多了。
半醉半醒之間,他看見小蘭在一件件脫着衣服。
他想只一次就夠了,體驗一下其他女人的快感激情,然後回家,再無瓜葛。
他不顧一切的撕扯小蘭的衣服,頂入她的身體,瘋狂的進擊,除了大汗淋漓的快感,腦子空白一片。
第二天醒來,他本能的去摸若兮柔然光滑的身體。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看見撕爛的小蘭的內衣丟在地上,他死命的搖搖腦袋,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吱靈的起去洗手間,沖洗自己的身體,把屬於若兮的那裏洗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幾天之後他卻感覺身體有不舒服。市場也沒有考察的太好,就趕回家去。
若兮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就知道志堅回來了,她高興的去開門。
志堅卻並沒有含笑,沒有擁抱,沒有小別後的慣常的激情,那種被揉碎似的想念。
若兮愣了愣,她想志堅怎麼了?
但接下來的日子很忙碌,她忽略了他微妙的變化。
有一日,志堅的同事大哥有些怪異的問若兮,志堅是否感冒了。
沒有呀,若兮說。
但他上班期間出去醫院輸液你知道嗎?很多天了。
若兮一驚,但並沒有說什麼。
等志堅回家的時候,她問志堅為什麼去輸液?
有點不舒服,志堅說。
哪裏不舒服?若兮去摸他的額頭。
起開!志堅大聲叫到。
若兮一下子蒙了。從未沖她吼過的志堅怎麼了?被寵溺慣了的若兮呆住了。
她想起志堅從出發回來后,就一次沒有碰過她的身體,沒有了夜夜的溫存,那樣的態度,一度叫她無所適從,難道志堅不愛我了?變心了?若兮也慪氣似的有意的疏離起來,兩人之間有種奇怪的冷淡。彷彿有種漠然橫在其間。
又過了一段,志堅申請去外地工作了,去很遠很遠的北方。
志堅覺得有種負罪感,他看到若兮的不解與迷惑,他不知道怎樣來相處了,但這是怎麼也不能告訴她原因的。他不能把骯髒的病症帶給那樣純潔的妻子。他不敢看她那雙純情的信賴的眼睛,苦惱了很久。
他曾經告訴過若兮:我知道一次的痛快和一輩子的幸福哪一個更要!
但他自己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其實那樣的痛快一直都在身邊。是他自己不肯滿足。
“我決定去外地工作,那樣能多掙些錢來養家,你不要上班了,好好在家接送孩子。”
若兮無言的看着他: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志堅低頭不語。
他想:等我把病治好了,就會回來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