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白髮老者！
這裏是如雪般純白的世界，花是白的；鳥是白的，就連生活在這裏的人們都是白的。
輕柔的微風細細拂過他們的臉頰，歡聲笑語的聲音好似悅耳的鈴聲那麼動聽。
沒有戰爭、沒有勾心鬥角，唯一存在的是安詳、平和還有寧靜。
不時湧出的歌聲會打破偶爾的協調，但落在他人耳中確實那麼心曠神怡。
這裏是哪？難道是傳說中的極樂凈土？
可能答案要在那位老人那裏得到了？
高高的山崗上，有一座符合時節氣息的白色宮殿，說宮殿有點牽強。
它不像認知世界的紅磚綠瓦或尖塔穹頂，而是一個四周通透，用巨柱支撐的，一覽無遺的神廟。
對！用神廟形容更為貼切。
此時就在神廟的正前方，一位鬚髮皆白，看上去如西方學者一般的老人家，正抬頭仰望晴朗的天空。
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該來了……”
………………
“這踏馬又是哪？”入眼一片漆黑。
氣憤的張鐵牛破口大罵：
“第三次了，第三次了！你是不是要玩死我才甘心吶！有完沒完？泥人還有三分火呢！老子就算死也不能被當猴耍？”
氣急敗壞的張鐵牛殊不知，他現在正四仰八叉，平躺在用玉石鋪就的地面上，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白鬍子老頭。
如同冷不丁出現的創造者，這個老頭的出現也是那般突兀，還正好整以暇地，惡趣味的欣賞着張鐵牛接下來的表演。
不阻止不驚訝，如同看戲，看着對方嘴裏不停冒出污言穢語，經典國罵是一句接着一句。
彷彿這般操作能取悅他的心神，張鐵牛罵的越狠此人越開心，甚至到最後高興的張牙舞爪，不住拍手叫好起來。
“好！好的很啊，萬萬年來沒見過如此光景了！”
或許是太興奮，一時沒有控制住語調，老頭肆無忌憚的大嗓門，不幸中的萬幸吼醒了張鐵牛。
一團漆黑的世界裏，就像一個囚籠，原本堅不可摧的壁壘，開始出現斑駁痕迹。
咔嚓……咔嚓……！
四周突如其來的破裂聲一下驚醒了張鐵牛，罵罵咧咧即刻變成了一臉生無可戀。
被三番五次打擊過後的他，有點反應過慢，至到這一刻，被車撞擊的巨大精神衝擊才傳遞到大腦中。
神經質似的一躍而起，雙眼通紅雙手不受控制的於空中無力揮動，大張着嘴不停低語。
“不是吧？難不成當死神要嗝屁兩回？我……這……真是招誰惹誰了？”
砰！！！！
他的嘴可以說真就開過光，話音剛落，已經破裂如蛛網般的世界，再也支撐不住，陡然間四分五裂。
原本如墨的神秘空間，被束束炙熱的光線穿透，下意識的伸手擋住刺眼光芒，微閉的雙眼想極力看清周圍到底發生何事？
破碎的世界裂痕越來越寬，界外的光芒猛的一亮，張鐵牛數次恍惚下，感受到了一股特別不協調的違和感。
說不上來的奇異錯覺差，有些令人心煩意亂，硬要比喻的話，類似在車上睡了一覺被暈車晃醒加上起床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說白了，就是意識逐漸回歸正常，靈魂在適應新的軀體。
原來……出車禍的張鐵牛毫無疑問是就義了，出現在創造者眼前的不過一介區區幽靈，凡人甚至看不見他的本體。
作為統一一方世界的死神大人，怎麼可能沒有軀體，而剛才的黑暗不過靈魂與軀體的融合，現在正是他睜開眼的時間。
外界的神秘老者正興高采烈呢，看到死屍般的鐵牛，生硬的舉起右手，試圖艱難遮住雙眼，見多識廣的他馬上認識到好戲開鑼了。
疑似學過川劇變臉，由開心到緊繃只經歷了不到一秒，下一次呼吸，便身體筆直的站立旁邊，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和藹可親的白髮老者。
咚……咚……咚……
一聲聲清晰無比的心臟跳動聲，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震顫，緊張的情緒往往會使人忽略一些細節，可也會莫名其妙的，注意到平日裏不易查覺的遺漏。
“這是心跳嗎？是心跳嗎？那眼前的光線難道是……？”還在自言自語的張鐵牛試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以信心，卻聽到……
“沒錯，是心跳，恭喜你答對了。”
“嘶……”
有人？
未等眼睛完全適應強烈光線，張鐵牛便掙扎的想要起身，可惜試了幾次，都無法如願，總覺得自己回到了三歲孩童，正蹣跚學步。
不過從僅有的光照中，還是依稀看到了身旁之人的輪廓。
張鐵牛一眼便看出，此人穿着打扮像極了地球古希臘人的服飾，為何能認出，還要拜美劇所賜。
頭髮打理的井井有條，鬢角裁剪也極其用心，沒有那種壓耳的雜亂感。頭頂白髮微微打卷，直到腦門上方的三分之一處，恰到好處的露出多半個額頭還有明顯修飾過的眉毛。
到這張鐵牛眼睛逐漸恢復。驚訝的發現，眼前之人不僅頭髮純白就連眉毛眼睛均是白色。
白的猶如美術館的大衛石膏像，衣服都是當時代特有的希頓樣式，沒有袖子，造型單純、粗獷。
用一整塊布橫向對摺製作衣服，不需要裁剪，講究服飾的懸垂性和線條的流暢性，在肩部、腰部、胸部位置繪有明亮的金絲點綴，手腕還有鑲玉的黃金手鐲，於光線的照射下神彩熠熠。
順着衣服向下看，腳上穿着一雙普通的鞋履，張鐵牛依稀記得，希臘人管這種樣式叫：克萊佩斯。
平民鞋底略薄，軍人稍厚，可眼前之人軟硬薄厚適中，一時讓他分不清到底什麼身份。
看完對方再瞧自己，真是特點鮮明，原因？
自己光溜溜竟一絲不掛！
“……”
這一刻張鐵牛眼神中不由多了一絲古怪，當年電腦里幾十G硬盤的東西，一股腦迸發出來，腦海中胡思亂想過後，它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屁股。
發現比較乾爽，不由心神大定。
這一奇怪的舉動並未逃脫老人法眼，只不過他不懂張鐵牛那些騷套路，只露出些許奇怪表情，並沒刨根問底，勉強維持了雙方的短暫“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