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新家主
傅桐琛走過來說道:“沒錯!”
薄湛勾下墨鏡斜他一眼,哼道:“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
傅桐琛在夜笙歌身邊的位置上躺下,慢悠悠地說:“這兒可不是花城。”
薄湛不甘示弱地說:“也不是你蘇市。”
夜笙歌覺得煩,說了一句:“都閉嘴吧!”
月夫人在後面拍了一張照片,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她寫成:“三個孩子玩得很開心。”
只能再刺激裴沉司,沒有別的辦法。
花城
施嫻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裏,裴世奉與裴沉司都沒有出現過,就連裴家的傭人也沒有,只有一個醫院裏的護工。
她是裴家主母,但是卻沒有半點裴家主母的排場。
她手中的權利已經沒有了,被她兒子強行奪走。
她就算是裴家主母,也不姓裴,更何況她兒子雷厲風行的手段,哪個人不害怕?還有誰肯效忠於她?
她萬萬沒想到,她精心培養出來驕傲的兒子,把學到的手段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上天為什麼不給她第二個孩子呢?
因為她生沉司的時候難產,導致不能再生育。
曾經她覺得反正也有一個兒子,能不能生也無所謂了,但是現在如果她有第二個孩子,就不必非他不可。
裴氏會議室內
高層會議開了很久,大家發現裴少發獃有一會兒了。
裴世奉瞥他一眼,見兒子怔怔地看着手機,一動也不動。
手機上是一張照片。
沙灘上的三個背影,中間是個女孩子。
他心裏嘆氣,說道:“今天會就開到這裏吧!”
總監們迅速離開會議室。
裴世奉開口說道:“沉司,爸爸想好了,把家主的位置給你。”
裴沉司驚愕地抬起眸看向他說:“爸,我沒想要家主的位置,就是演個戲。”
裴世奉擺手說道:“你別急,聽爸爸講。你應該也能看的出來,我對這個位置其實沒有太大的野心,過過癮也就算了。你媽的這個情況,以後不可能再把主母權利交給她,裴家不能沒有主母,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你接手家主,笙歌就是名正言順的主母,我想月家也說不出什麼。”
裴沉司皺眉,抿唇不語。
裴世奉拍拍他的肩,說道:“咱爺倆好久沒喝了,走,陪爸爸喝兩杯。”
裴沉司站起身,和他走進小餐廳,讓廚師炒兩個菜。
裴世奉頗為感慨地說起了從前,說他的遺憾,說他想要彌補阿染,就算他和阿染不會再續前緣,但是兩個人可以當朋友。
還有一個他說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他想認下薄湛,如果他是家主,就不能認,會涉及到將來家主繼承的問題。
薄湛對裴家沒有感情,如果有意外成為家主,更可能的是毀掉裴家。
他對裴家還是有責任的。
只要家主變成沉司,這件事他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去做了。
他勸了兒子很久,最後感慨地說道:“沉司啊!你爺爺過於強勢,爸爸太懦弱了,當初沒能支持你與笙歌,還助紂為虐,你也看的出來,爸爸沒有自信也沒有魄力,其實對這一切真的興趣不大。”
今天裴沉司喝了不少的酒。
最後,他算是同意了父親的建議。
其實真正打動他的原因,還是因為裴家不能沒主母。
裴家欠了笙歌,差點讓她受到楚宇文的傷害,讓她毀容,差點命喪大海,就用月家主母的位置來補償她吧!
一天後,裴家正式公佈了裴沉司為裴家新任家主的公告。
一時間,不少人都被震驚到了。
裴世奉剛當上家主多久?這麼快就把位置交給兒子了?
難道是兒子太強勢?
裴世奉與裴沉司的差距也是有目共睹的。
施嫻在醫院裏看到這個新聞,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以為兒子是騙她的,是為了逼她離婚,萬萬想不到兒子壓根就不用等她選擇,他就替她決定了她的命運。
不,她寧可沒有丈夫,也不能沒有兒子。
沉司不能這樣對她。
這可是她歷經千辛萬苦才生出的兒子,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是誰陪在他的身邊教育他?
憑什麼一個他剛認識不久的女人這麼輕易就得到了他的所有?
這不公平!
不公平!
她要見沉司,要見裴世奉,但是很可惜,沒人理她。
彷彿她被遺忘在醫院,等着自生自滅。
同樣震驚的,還有月家人和月玄澤。
她們也以為之前的傳言是為了逼施嫻離婚,但是萬萬想不到,這居然是真的。
月夫人喃喃地說:“笙歌是裴家主母了?”
一旦有了裴家的權利,施嫻很難再對她下手。
畢竟裴家有支神秘的暗衛,效忠裴家的家主和主母。
施嫻想見笙歌,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家主的母親,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家主和主母,別人一概不管。
就在兩人震驚的時候,裴沉司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聲音低沉地說道:“媽,我正在飛機上,現在就去接笙歌,作為兒子,我實在不能左右父母的婚姻狀態,但是我的父親以及裴家已經做出最大的誠意彌補裴家對笙歌的虧欠,希望媽能祝我和笙歌以後幸福。”
“媽媽一直都希望你們幸福,這次的事情,我知道我的手伸得有些長,但我也是為了自己女兒考慮才這樣做的,如果不是希望她幸福,當初我就不會把她嫁給你,希望你不要介意這次媽媽做的事,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月夫人誠懇地說道。
“媽,是我沒有保護好笙歌,您一直都是個負責的母親,我會永遠感激您還信任我,把笙歌嫁給我的。”裴沉司也同樣誠懇。
為了心中最愛的人,都做出了最大的忍讓。
掛了電話,月夫人說道:“讓他們走吧!”
女婿來了,看到這倆人,肯定會不高興。
結果傅桐琛和薄湛一聽說讓他們走,都不幹了。
薄湛抖着腿說:“伯母,您不能卸磨殺驢啊!”
傅桐琛也說:“伯母,過河拆橋不太好吧!”
這倆人現在倒是團結了。
月夫人看着這倆不省油的燈,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