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腦瓜子嗡嗡的吧
“不不不,您找錯人了,那夜,她真的不是我!”夜笙歌再頭昏,也不敢瞎冒充。
裴沉司站起身,矜貴地走到她面前,她頓時像被定住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他骨節有力的手指捏上她的臉頰,拇指在她臉側輕碾了一下,聲音略啞地說:“怎麼會?那晚的你,我不會認錯。”
試問這天下有幾個女人能抗拒得了此刻的裴沉司?
他高貴、冷淡、剋制、禁慾,偏偏說出如此曖昧的話,夜笙歌沉迷在他那雙幽邃的深瞳中走不出來。
裴沉司放下手,看向傭人吩咐道:“照顧好夜小姐。”
說罷,他步伐優雅從容地走上樓去。
這晚,夜笙歌做了一夜的夢,裴沉司捧着她的臉和她說了一夜的話。
瘋了!
清晨,夜笙歌穿着從自家帶來的白色棉裙,安靜下來的她,眉目如畫,樸實中帶着清新,如果說宋芷姿是大家閨秀,那她就是小家碧玉。
她走出房門,看到裴沉司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和尹杭交待着事情,他穿着黑色襯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周身縈繞着冷漠,氣質清貴。
尹杭看到夜笙歌,客氣地叫道:“夜小姐。”
裴沉司清冷的眸看向夜笙歌,隨即不悅地質問道:“尹杭,沒給夜小姐準備衣服?”
尹杭還未來及開口,夜笙歌忙說道:“準備了,是我沒穿。裴少,我們能先談談嗎?”
那一柜子衣服、鞋子、包包、首飾,以她狹隘的見識,她覺得一百萬都不止,可真是要嚇死她了,她要是動了,等他知道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到時候不得要她的命?
粉絲打賞的錢雖然她賺到了,可是這一巴掌帶來的後果,真是覺得這錢還不如不賺。
“坐下說。”裴沉司將手中的文件合上,遞給了一旁站着的尹杭。
“不用了,我就站着說吧!裴少,我說的都是真的,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直播間裏看看,我打了您是我不對,那真是為了完成粉絲要求的任務,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您,我真的不是您要找的人……”
夜笙歌巴啦巴啦說的口乾舌躁,心想這下終於能說清楚了。
她好容易說完,裴沉司站起身,步伐優雅地走到她面前,骨節分明如同藝術品般的手指托住她的臉頰,聲音清冽地說:“我說過我不會認錯,這件事不必再提。”
這副模樣真是和她昨晚做的夢一模一樣,她悲催的又成了木頭人,不爭氣的連動都動不了。
裴沉司捉住她的手,冷眸深邃的像是天空中最遙遠卻最亮的星,此刻正專註地看着她說:“我會給你時間讓你慢慢接受我。”
夜笙歌還未從這要命的眸光中掙扎出來,尹杭的聲音響起:“對了夜小姐,您的母親我已經為她換了一家環境比較好的療養院,一會兒我給您地址。”
夜笙歌徹底放棄抵抗。
裴沉司拉着她的手將她牽到餐廳,那雙藝術品般的手親自為她布菜,在她耳邊徐徐地說:“嘗嘗味道怎麼樣,不合口味的話,吩咐廚房讓他們換菜品。”
這真像一場旖旎華麗的夢,就是太假了。
如此夢幻的氣氛中,夜清歌努力掙扎,終於開口說了一句,“我能不能繼續做我的直播?”
氣氛瞬間被破壞,簡直就是不合時宜。
一個小時后。
夜笙歌風風火火地將自己的直播設備都搬到了裴沉司家。
她是萬萬想不到裴沉司會同意自己在他家開直播。
她挑了房間裏的一個角落,掛上某寶29.9元買的直播簾,擺上貼了貼紙翻新過的桌子,還有幾個9.9元的枱燈營造出的打燈效果。
整個房間的逼格瞬間被她這套破爛給拉低了,顯得格格不入。
她也沒辦法,總有一天她得給正主兒騰地兒,到時候欠人的不用還嗎?
相信像裴沉司這種傳言不是善茬的男人,吃的用的他都得給她算成錢的。
所以要命她也不敢動那些衣服包包化妝品。
這樣原景重現也是怕粉絲看出來,畢竟她冒充了別人挺見不得人的,不能讓粉絲們知道。
把一切都弄妥當,她抹了一把臉上的灰,正想去洗澡,房門突然被打開。
衣着光鮮的宋芷姿站在門口,她五官精緻、眉眼大氣,渾身珠光寶氣,襯得灰頭土臉的夜笙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宋芷姿掃了一眼房間角落裏的破爛,目光重新落到夜笙歌身上,露出譏誚的神情,問道:“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鄙夷的眸光向下一掃,看到夜笙歌雙膝的淤青,一臉嫌惡地說:“沉司,你是不是被騙了?”
夜笙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頭,昨天跪得太狠了,所以給跪青了,原本她是穿裙子遮着的,為了幹活方便,所以她臨時換了短褲。
對方大概是誤會了。
裴沉司從宋芷姿的身後走出來,步伐優雅地走到夜笙歌面前,抬手擦去她鼻尖上的灰塵,看着她低聲道:“以後這種事情讓傭人來做。”
那種快死的感覺又來了,夜笙歌看着他,表情懵懵的,她真的抗拒不了他的體貼。
宋芷姿的表情瞬間猙獰了一下,又恢復正常,她幾步走到裴沉司的面前,看都不願意看夜笙歌一眼,對他說:“就算那夜真的發生了什麼,直接給她錢彌補就好了,用的着你親自負責?”
夜笙歌剛想點頭,就聽到裴沉司沉聲說道:“芷姿,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要了她的清白怎能只給錢了之?這於我於她都是一種侮辱!”
夜笙歌想要點下的脖子梗住,怎麼也點不下去。
點了就是自取其辱的意思吧!
真是……
她忍住滿口不雅的話,不死心還想掙扎一把,說道:“我沒有想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其實我可以立刻就走的。”
不管怎麼講,先脫身要緊!
裴沉司看向她,眸光幽遠深深,語氣淡淡地說:“你大概誤會了,我和芷姿只是朋友,沒有任何曖昧。”
他的手矜貴抬起,放在她肩上,親密卻不曖昧,沒有任何被侵犯不適感,低聲道:“衣櫃裏的衣服你都沒穿過,大概不是喜歡的風格,所以叫她來陪你去選購服裝,畢竟我一個男人不太方便。”
夜笙歌石化,他入戲越來越深,遊戲越玩越大,可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