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威脅
是傅封言的手下!
這一切,都是傅封言蓄意的!
“唐小姐,能不能麻煩你把他放開?”秦朗眸光有一瞬間的幽深,臉上的笑容尷尬,哂笑着開口,“這其中是有誤會的。”
這不是傅封言的人,而是他們故意放進來的。
唐萱清秀的眉頭擰在一起,話音帶上幾分薄怒,“傅先生,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好玩是么?!”
她掏出手機,冷聲道,“我現在就給醫院打電話申請離職!我是在這裏工作的,不是來這裏被人玩弄的!”
她要走?
傅封言眸光猛地一縮,她還沒給自己治好腿,怎麼可以走?!
接收到傅封言的目光,秦朗面色一正,對着唐萱低聲道,“不好意思唐小姐,得罪了!”
他雙腿發力猛地衝上去,目標是唐萱手裏的手機!
不能讓唐萱就這麼打電話走了!
“呵,我倒是沒看出來,傅先生還喜歡強人所難!”唐萱靈巧躲開秦朗的手,一個迴旋踢踹在秦朗的胸口!
秦朗同樣反應不慢,手臂瞬間擋在胸口,卸了唐萱一大半的力氣!
病房裏另外幾個保鏢也沖了上來,唐萱一腳踢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把他踹出老遠!
“唐小姐不要讓我們難做!”
病房裏還有好幾個黑衣保鏢,此時更是一起上,將唐萱包圍在中間。
終是雙拳難敵四手,唐萱還是個女孩子,面對一個保鏢還行,可是面對這麼多訓練有素的保鏢,唐萱逐漸沒了力氣。
小姑娘被幾個壯漢圍在中間,眉眼染上幾分怒火,“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封言充耳未聞,淡漠目光落在還在揉胸口的秦朗身上,“把病房收拾一下,一會兒爺爺過來,不要讓他看出有什麼。”
“好的,先生,”秦朗深知老先生在傅封言心裏地位,吩咐手下打掃病房。
唐萱此時走也沒法走,被兩個保鏢看守着,她拿不準傅封言到底什麼意思,一時間沒法輕舉妄動。
傅封言此時的注意力才轉移到唐萱身上,眉目蕭索,話音淡淡的,“麻煩唐小姐幫我做一下今天的例行檢查吧。”
“……恩。”
給傅封言例行檢查的時候,病房的房門突然打開,是韓老和另一位老者來了這裏。
“韓老,”對方可是會著名的正骨醫生,唐萱收斂了心頭不耐煩,態度恭敬乖巧,“這裏是今天病人的身體指標。”
她把數據給了韓老,腳底抹油就要走,結果誰聽見傅封言坐在病床上,平靜地開口,“我要喝水。”
在場的除了保鏢,都是大人物。
倒水這種是,自然是唐萱來做。
唐萱咬牙,暗道傅封言絕對是故意的!
“好,”當著韓老等人的面,唐萱給傅封言倒了杯水過去,“給你。”
傅封言卻不伸手,“太燙。”
唐萱嘴角一抽,水杯擱在床頭,“那我先放在這裏吧,等涼一些再喝。”
她再一次要走,可傅封言總能以各種理由把她留下來。
一直到韓老今天的檢查結束,唐萱都沒能走掉。
其實韓老說的那些問題,唐萱都明白,甚至還能夠更加地明白。
在韓老口中傅封言的病很嚴重,治癒的幾率很低,可是在唐萱的眼中,傅封言的病,似乎並沒有這麼嚴重。
雖然麻煩,但是並非不能治癒。
只是……她沉默着,什麼都沒說。
“封言,你還沒告訴我,這位小姑娘是誰。”傅老在傅封言的病床邊坐下,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唐萱身上。
這還是第一次見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幾分興趣的傅封言這樣在意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傅老暗自打量着關玥,只覺得這小姑娘五官精緻,眉目清秀,那雙泛着水光的眸子就像是會說話一般,靈動而又可愛。
初印象,傅老很滿意。
唐萱感覺很尷尬,正要解釋,就聽見傅封言話音帶着清淺笑意,“這是我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女朋友?!
唐萱登時瞪大了眼睛,她什麼時候和這個男人是那種關係了?!
“原來是封言的女朋友?”傅老略顯驚訝,看向唐萱的目光更是越發滿意,“小姑娘很可愛,叫什麼名字?”
“唐萱,是這裏的……護士。”傅封言搶先唐萱一步解釋,甚至壓根沒給唐萱開口的機會。
看傅老越發滿意的神情,唐萱自知這件事算是徹底說不清了!
她雙手環胸冷笑,轉頭就看見一位五官硬挺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博遠也來了,”傅老淡笑一聲,衝著他招手,介紹房間裏一直沒說話的唐萱,“你還不知道吧,封言已經交了女朋友,就是這位小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方博遠淡漠冰冷眸光在唐萱身上掃了掃,微微頷首,“恩。”
面前這位,充滿了軍人才有的沉默剛硬。
是一位軍人。
唐萱默默在心底為方博遠下了個定位。
不過……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
唐萱微微擰眉,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傅封言的三姑父!
傅老這裏沒辦法過多解釋了,可是方博遠這裏還行!
她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傅封言慢條斯理地開口,“三姑父,我記得你們軍區是出了一個兵王吧?”
兵王!
唐萱心頭一震,那是她三哥唐武!
傅封言這是什麼意思?!
唐萱抬眼看向傅封言,果不其然看見男人眼中威脅的意味!
這個男人,竟然用三哥來威脅自己!
一直到送走韓老和方博遠,唐萱這才有機會和傅封言單獨說上兩句話。
“傅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唐萱怒斥一句,美眸充斥着怒火,“我可不記得和傅先生有這麼親密的關係吧?!”
“恩。”傅封言慢吞吞開口,似乎壓根沒有被唐萱的情緒所影響。
唐萱差點就沒忍住衝上來給傅封言一個愛的暴揍!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惡劣?!
“你到底想做什麼?!”唐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傅封言抬眼,眉眼依舊冰冷蕭索,其中卻是藏着幾分細微的希冀,“我要你給我治病。”
甚至為了堵住唐萱的話,他補充道,“我知道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