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父子相殘
賈寶玉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他全然不知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若我告訴你,你我其實是兄弟,而且就是廢太子的遺孤呢。”甄寶玉緩緩的說。
賈寶玉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怎麼可能。”“你我一模一樣,你居然不懷疑嗎,而且你們賈府的所有男主子除了你都被押送嶺南,只有你一個人還留在京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其實是皇上留的一絲薄面。”
“既然你我是兄弟。那你能幫我救回父母,救回馬妍小姐嗎。”賈寶玉升起了無線的希望。
“馬妍那個賤人現在在她該去的地方,她野心勃勃。背後可搞了不少事情,別的不說,侯瑩君沒嫁給你,便有她的影子,只有你這個傻子才傻傻的覺着她是個好的。”甄寶玉冷哼道。
“我不許你這麼說,她是個好女孩兒。都是被奸人所害。”賈寶玉憤怒的說。
“那你說說她好在哪裏。”
賈寶玉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他為什麼覺着馬妍好呢,可能是馬妍誇獎他吧,從小到大,他一直認為,順着自己,誇獎自己的是好人,而罵自己的人自然不是好人,但要說馬妍其他的好處,他真說不出來了。
甄寶玉搖了搖頭:“今後我們兄弟要互相扶持,我真的不想你如此糊塗。”他上前推開了門,塵封已久的大門吱呀作響的打開了,一股渾濁晦氣撲面而來。
賈寶玉糊裏糊塗的就和甄寶玉在這裏住了下來,而第二天,東平王府便迎來一個訪客。
寶釵無奈的見了賈寶玉,她輕輕嘆了口氣:“老祖宗的後事我讓我父母悄悄去辦了,也讓人捎了些吃喝。碎銀子給你父母,其他的,我們無能為力了。”
“已經很好了。”寶玉一邊吃着茶點一邊偷偷看着她,“你恨他們嗎,之前一直造謠、中傷你。”
“有什麼可恨的,人死如燈滅,老祖宗也是為了賈家,只是方法我不會很贊同罷了。”寶釵嘆了口氣,“你後面什麼打算。若是想做個小生意什麼的,我可以安排你到我家做個學徒什麼的。”
寶玉搖了搖頭:“我想去四處看看,或者去嶺南找我爹娘,京城我不想呆了。”
寶釵正要說什麼,卻聽下人來報,薛謹來了,請寶玉到外面會客廳說話。
到了外面會客廳,薛謹與他閑話了幾句,忽然冷哼道:“甄寶玉你假裝成賈寶玉意欲何為。”
甄寶玉心裏微微一震:“你如何知道。”“你裝得很像。只可惜眼裏少了賈寶玉的天真,我女兒年輕不懂事,有什麼事兒你與我說。”
甄寶玉嘆了口氣:“我只想再看看她。”“你怕是看了她很多次吧,在邊城,還要感謝你的大禮呢。”薛謹冷冷的說。
甄寶玉眼眶紅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從未想過傷害她。”“但事實是你一次又一次差點兒置她於死地。”薛謹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五百兩。我知道賈寶玉也和你在一起,我看在你母親份上最後幫你們一次,離開京城,找個地方安靜的生活,否則,後果就要你自己受着。”
甄寶玉還要說什麼,卻被薛謹制止了:“你總說是皇上害了你們,但是你自己想想,你父親欺君罔上。本就是死罪,你母親的確不是皇上派人殺的,到底是誰殺的你可以自己想。你母親那裏還有什麼值得大家窺視的。”
甄寶玉緩緩瞪大了眼睛,之前他滿腔復仇之心,從未靜心考慮這個問題。甄夫人那裏有什麼還值得的人窺視搶奪的,那便是那根釵頭鳳了。而聯想自己找釵頭鳳時一些人的表現,他心裏緩緩浮出一個名字。
“最後,我還想和你說一句話。”薛謹一字一字的說,“我們府上的劉嬤嬤是給廢太子妃接生的,她親口說過,廢太子妃當時只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不,不可能的,若如此,我們又是什麼。”甄寶玉的眼神慌亂起來,支撐着他一直走下去的。就是對自己身份的驕傲和對皇上的仇恨,可是現在他忽然知道,自己的仇恨是那麼的可笑。
“我無需騙你,的確是個女兒,所以你和賈寶玉真真是王夫人生的,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甄寶玉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東平王府的,他失魂落魄的走到破敗的廢太子府前,看着佈滿灰塵和蜘蛛網的大門,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用這麼多年佈局來騙我。”一行淚從他臉頰緩緩掉落。
賈寶玉無知無覺的跑出來:“寶姐姐可願意幫我們家伸冤。”“她給我了五百兩銀子,讓我們好生過活。”甄寶玉淡淡的說。
“哼,拿銀子打發我們,卻不為我們家伸冤,寶姐姐也太涼薄了。”
“啪”只聽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賈寶玉捂着臉,吃驚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你為什麼打我,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賈府幾次三番的造謠生事,想置她於死地,她以德報怨,收殮了老祖宗,已經是仁義之舉了。”甄寶玉真心感到心累,“你怎如此是非不分。”
“不,我們家不會......”賈寶玉想要反駁,卻被甄寶玉的眼神嚇得將話吞了進去。
“我要去查一些事情,你給我好生待着。”甄寶玉打定主意,他一定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自己真正的身世。
水惲接到下屬來報,冷冷的說:“守護好東平王府,萬不可讓世子妃受到一絲傷害。”待下屬離開后,水惲回頭看向京城方向,那個人要冒出頭了,只是希望他喜歡自己給他準備的驚喜。”
賈蓉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忙溜進自己家的後門,待見到父親,他喘着粗氣兒說:“我查清楚了,賈府那天晚上是一個叫玉釧兒的丫鬟和一個叫瑞兒的小廝打開了前後門,這兩個人後來不知所蹤了。”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賈珍氣道,“對了,尤二姐真的活着?”
“那倒不知,只知道在去嶺南的路上,賈璉失手把自己的父親打死了,自己羞憤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