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九 孟嘗君

第三部 九 孟嘗君

昨日家中來客人沒有時間寫這幾天會多寫多更。看到大家說拍動畫其實這真的是鉤子的心愿比出書的願望還強烈呵呵。

唐謐躲在窗外眼見着兩方人一觸即心中猶豫到底該不該出去。若說出去那一定又要扯到前塵往事要是能從他那裏問出來究竟是誰安排的計策當然是最省力不過可是這又可能么?但若說不出去讓李冽這麼誤會下去好么?

就在她心思搖擺間桓瀾和李冽已經出了手。

李冽身形高大修長手中的劍也比一般的劍長出三、四寸劍身中央有一道青黑色的痕迹舞動起來像極了上下翻飛的青蛇。飯莊的空間不大他和桓瀾沒過兩招便覺得施展不開雙雙跳到桌子上在十來張方桌上騰躍周旋。

李冽的劍長而柔軟雖然用的是蜀山劍法但又帶着一點鞭法的痕迹使將出來大開大合氣勢不凡。桓瀾則是以劍法精奇果決見長每一招都出得極快招招相連不給人喘息的幾會。兩人相鬥一旦李冽將桓瀾逼遠一些便能佔得上風而一旦桓瀾找機會切入李冽近身處也能把他逼得捉襟見肘疲於招架。但是這樣來回拉鋸的時間長了李冽的優勢漸漸明顯起來。

唐謐知道雖說桓瀾被讚譽為蜀山百年不遇的良才可是李冽年紀較長無論是在身體還是經驗上都要略高一籌。她和李冽相處的這一年已經是李冽在蜀山的最後一年。按照蜀山的規矩劍童從御劍堂出來在宗門下修習滿三年。便可以選擇繼續留在蜀山修行還是離開蜀山。所以李冽可以說已經修習了蜀山大部分最重要地武功。加之他本身天賦又好蜀的少年中一直被默認為武功最高之人。這時候他與桓瀾相鬥得久了。諸如對劍法的熟練程度還有實戰經驗這些原本不明顯地長處就一點點顯露出來。

有兩三次他抓住桓瀾急於近身攻擊他這一點故意沒有把劍招送到位賣了破綻給他。桓瀾對劍法的感覺奇佳。並非沒有看出來這破綻有些刻意為之地痕迹可是他對自己的度太過自信以為就算是故意做出的破綻也可以被他快的一擊變為一個真正的破綻於是仍毫無凝滯地刺出手中劍。

不料李冽地劍竟然也可以走得很快。那並非是依靠劍手本身而產生的度而是當劍手和劍魂之間心意相通之後劍魂對危險的自然反應。桓瀾兩次未曾得手。心中已經有些明白李冽是用另一種更加隱蔽的方式使用了劍魂的力量。想起自己的劍魂之力在和慕容斐對決時輸了不少他心中劃過一絲惱恨。凝聚心力也去調動劍魂之力。.更新最快.

張尉在一邊看到桓瀾和李冽越打越真。一時間想不好自己該不該上去幫忙。還有。若是打贏了李冽是不是應該按住他。逼他說出來誰是那個幕後指使他的人?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暴揍此人一頓了事?猶豫間只見兩個人都已經開始施出了博命的招式似乎心裏都憋着一股怒火竟然是要兩敗俱傷的架勢。

張尉覺得這樣下去似乎也不妥抽劍想試試擋開兩人。可是那兩人此時都調動了劍魂地力量在格鬥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無形的氣場張尉提劍想闖入只覺得猶如撞在看不見的牆上一樣。他明白此時只有自己劍上地劍魂之力才可以撕開這道牆於是便嘗試用自己僅有的那一點裏去調動劍魂。過去每一次他嘗試這件事地時候都極困難彷彿從鋼鐵地罅隙里硬生生要擠出去一點什麼。特別是和清源寺比武那次與唐謐和白芷薇三人共同製造幻象的時候他覺得有一陣心臟幾乎疼得要窒息過去。可是這一次大約他自己也不是想得很清楚是不是一定要衝進去心中沒有那種一定要突破阻礙地緊迫感竟然覺得心力就好像從山間岩石中冒出來的一股細流一樣緩和卻延綿不絕地流淌了出來。

這奇異的順暢感覺讓他的心頭一喜劍魂在瞬間的回應讓他真切地感受到手中之劍已經蓄滿了力量那個瞬間他覺得掌中劍不是受到自己身體的控制而是以它自身的意志一劍擊出。

這一劍以完美的弧度切入兩隻正在惡鬥的猛虎之間桓瀾和李冽分躍向兩邊驚異於張尉劍上迸的力量幾乎是同時說:“你怎麼……”

“我想咱們好不容易遇上李冽還是該好好問問他整件事才對畢竟咱們也是猜的。”張尉解釋道。

李冽已經緩過神來看情勢知道自己無望戰勝對方兩人聯手合擊也不再多說什麼長劍入鞘轉身就走。張尉見了大喊一聲:“李冽你站住是男人你就不能害怕看見真相。”

李冽的背影一抖沒有回頭倉皇地奔出了飯莊。

關於桓瀾謊稱唐謐已死這件事唐謐並沒有馬上去問桓瀾說謊的緣由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拿捏不準思索再三還是選擇了假裝不知道此事。她故意興沖沖地講起她和白芷薇在異寶館的見聞以及打算買的那條如意鉤然後開始算計自己怎麼樣才能湊足一千金。

上回幾人在赤峰四翼蛇身上得到的好東西不少可是這次比武出來都沒有帶在身上。桓瀾雖然身為主人家奈何作為未成年的公子只有每月的例俸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四人湊來湊去還是相差甚遠。白芷薇想了想掏出自己那次“分贓”得來的小小水晶蓮花。說:“這個是我放在身邊玩兒的東西沒什麼用處當了去可能值一些錢。”

張尉手一攔。道:“不成你那麼喜歡的東西。不能當。”

唐謐也覺得不妥轉問桓瀾說:“要不咱們偷點兒你們宮中的東西出來變賣。”

桓瀾看着唐謐賊兮兮地表情忍不住笑道:“哪有你這樣偷東西還問主人家的。我說。不用偷咱們去借就好了我兄長少時便以慷慨聞名天下現在自然也不會小氣。”

唐謐這才想起聽說過魏王當年還只是公子桓滄的時候便因禮賢下士為人慷慨而名動天下。她那是還曾想:這不就是又一個孟常君么怎麼哪個時空地魏國都出產這種愛給別人花錢的人物。

白芷薇自然也知道桓滄地慷慨之名不太置信地問:“魏王對有才之人願意慷慨解囊咱們的話他能借么?”

桓瀾想了想。道:“畢竟咱們也是蜀山之人單憑這個一點他對咱們就已經看重了幾分。只要到時候相談時不要太糟。應該不成問題。況且我很少求他。偶爾求一次。總不好駁回去。”

只是魏王在年關太過忙碌四人等了兩天才被傳召。召見的地點並不正式。是御花園內供人遊園后稍稍休息的暖閣唐謐一看這顯得既個親切又私人的地方就覺得借錢地的事情靠譜兒了。

魏王桓滄是桓瀾的長兄年紀三十齣頭不過穿着寶藍色織錦的便服看上去顯得更年輕一些。他隨意地半靠在在軟榻上氣度庸雅臉部輪廓與桓瀾頗像因為眼角生得微低不笑也帶了三分笑意。

魏王說話時也完全是一副家人聊天的口氣問道:“這就是瀾的朋友么真是很精神的孩子們。”

相較之下桓瀾反而更加守禮一些保持着臣弟應有的謙恭態度答道:“是這是唐謐、白芷薇和張尉都是我在蜀山的好朋友。”

魏王示意落座又看了看唐謐說:“你就是那個受傷地劍童可都好了。”

“回王上謐已然痊癒。”唐謐說道本來還想加上“托王上洪福之類”之類溜須拍馬的話但是看着魏王雖然看似親切實則暗藏威嚴的感覺這樣浮誇地話竟然是沒敢說出口。魏王因為年少時也在蜀山修習拜在氣宗門下所以看起來很高興見到幾人向他們問起蜀山如今的情形說起穆顯與穆晃兩兄弟離世也是不勝唏噓。談笑間氣氛漸漸變得越來越輕鬆魏王用半開玩笑地口氣道:“說起來我在蜀山時遠沒有瀾爭氣五殿大試也是勉強通過只能投在在氣宗修身養性。“

唐謐想起魏王與顧青城年紀相仿問道:“王上可是與我們宗主相熟?”

“自然顧蔚之地大名何人不知想來二十八上就成為一宗之主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魏王說道此處感慨道:“我其實還有好些交情不錯的故人留在蜀山比如你們藏書閣司庫祝寧當年就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地小兄弟。還有就是名滿江湖的俠女的司徒悅說起來當年我也曾有意與她可惜她看不上這深宮高牆終是有緣無分。”

司徒悅是司徒明唯一的女兒在未成婚前被稱為江湖第一美女雖然幾人未曾得見但也都聽過她的名字。這話別人聽了也就是一笑而過桓瀾聽在耳中卻忽然想起那日唐謐和白芷薇在宮殿頂上笑去侍寢女子的樣子不堪剎那明白她們都是如此自由的女子若是有一座宮殿能將她們圍住那她們身上必定會生出一對翅膀轉眼振翅而去。這樣的念頭一生起他心中掠過一陣未明的不安覺得一直沉在心中想對唐謐說的話愈難以講出口了。

魏王察覺到桓瀾有一點走神問道:“瀾在想什麼?”

桓瀾回過神為了掩飾情緒微微低下頭躲過魏的眼光說:“我在想祝司庫那個脾氣也有當人家小兄弟的時候么。故去的穆宗主極其看不上此人說他走的是邪路。”

魏王聽了冷哼一聲道:“什麼叫邪路不符合墮天大人意願的路便是邪路么?殊不知什麼墮天、魔王根本都是後人無數次添油加醋、杜撰歪曲出來的。你可知道他們兩個人一生只使用過這兩個名字一次就是當年兩人在清源寺書信中的落款。而後你再去查查他們的任何文書不論是私函還是公函可曾自稱或稱乎過對方這名字。所謂墮天大人的意願也是如此我們哪裏知道他的真正意願是什麼。”

唐謐覺得這話頗有些道理應道:“可不是么今日蜀山之財富恐怕並非當年墮天大人所能料及。還有他開創蜀山派本意是想為各國輸送人才恐怕也不能預料到百年之後已經變成了如此牽扯不清的關係網。畢竟誰也不是神就算為自己的身後事做了最嚴密的佈置也不能控制所有的變數當今之人何必總以古人為綱。”

唐謐這番話說得極合魏王心意他一拍几案眼露出驚嘆之色贊道:“說得好。”唐謐心中一樂知道這次的一千金錢應該是板上訂釘能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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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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