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巷戰(一)
陳識聽到塗山玉的話,心裏有想起了耿良辰的樣子。
而一旁的鄒館長看到塗山玉不肯鬆手,便再次威脅到。
“你今天就算是在這裏殺了人,你也走不出去了,你殺不了他的。而且還會連累你的師傅。
最多就是我一命換一命,給你師兄償命。”
塗山玉手持乾坤日月刀,再一次逼近了幾公分,而塗山玉血紅色的眼睛,也讓鄒館長看的清清楚楚。
“你在威脅我?不過你覺得既然我今天敢在這裏動手,難道還會貪生怕死嗎?
我太了解你這樣的人了,口口聲聲說著犧牲自己,但其實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最怕死。
你一個女人,雖然有你丈夫的一些名頭,但是你丈夫死後,你依然能成為天津的頭牌。
說你靠功夫,輕輕鬆鬆被我一招制服。既然功夫不行,那肯定就是心計深了。”
塗山玉說完這句話,手中乾坤日月刀向上一挑,直接將鄒館長半條胳膊都切開了。
按照這種情況,哪怕是傷口癒合,這條胳膊也算是廢了。
解決完鄒館長,正當塗山玉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陳識突然站起攔住了他。
二人手中的八斬刀互相交錯,最後卡在一起。
也就在這時,陳識突然靠近塗山玉,看似在角力,實則悄悄的告訴塗山玉。
“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等他們一塊兒衝上來的時候,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
趁着這個時候把我打退,朝着左邊的那扇門衝出去,出去之後什麼都不要管,就往火車站奔,我會在那等你的。”
塗山玉聽到陳識此話很是驚訝,但陳識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腳將他踹開。
而塗山玉也下意識地按照,陳識告訴他的位置,逃出了武館。
看着罪魁禍首逃跑,陳識剛剛想要說話,就被一群人壓住。
而鄒館長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之後,來到了周副官的面前。
“他們師徒都挺危險的,我就是最好的證明,周副官還是小心為上。
畢竟您現在是天津武行的頭牌,誰出問題,您都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問題。”
鄒館長說出的話讓周副官很是欣慰,於是周副官來到了陳識的面前。
“你徒弟不是我殺的,我只傷了他。是他自己為了賭一口氣。
我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有骨氣的人了,督軍不是,我不是,我師傅也不是。
你徒弟是個有骨氣的人,他如果還活着,天津的武行或許會有點兒意思。”
周副官說著,並沒有在意那些壓住陳識的人,手下的動作。
一把八斬刀遞到了陳識的手中,陳識這一次二話不說,直接趁機掙脫抹了副官的脖子。
而在下一刻,陳識又一次被眾人所壓住。
看着自己的目的達成,鄒館長笑着對陳識說道。
“有目共睹,是你殺了周副官。你徒弟也逃不了。
天津的武行想要找人,就沒有找不到的,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找到他。”
就在鄒館長訴說著自己勝利的喜悅時,一個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出事了,那個瘋子殺瘋了,好多師兄弟都已經死了。”
聽到此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原本為了以防萬一,外面佈滿了武館的弟子。
雖然這些弟子學的不過是一些花架子,但好歹人多呀,就算是人海戰術,也足以壓死一個武林高手。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似乎與他們的計劃有些出處。
而被制服的陳識,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對鄒館長說到。
“就憑你們外面的那些人抓不住他,我雖然沒有教他真的。
但是我大徒弟耿良辰,已已經在私底下把一些真的交給他了。
把我放了,讓我和他打,能把你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一切事情都能推到他頭上,我要求不高,該給我的給我。不該是我的,我也不會要,至於我徒弟的事情,只要拿了錢一刀兩斷。”
鄒館長被陳識的話說服了,多年以來的權謀心計,已經讓她忘記了那些習武之人的信念。
鄒館長認為陳識是被性命威脅,還有金錢打動。
相比於快死的自己,用一個必死無疑的徒弟,還有一個死去的徒弟,換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鄒館長認為這就是陳識貪圖的。
“好,希望你這個師傅,不要死在自己徒弟的刀下。”
陳識被眾人放開,屬於自己的武器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隨後在周館長的帶領下,一行人匆匆忙忙的離開武館,朝着塗山玉被堵住的地方趕去。
這是一條巷子,雖然狹窄,但是卻是通往火車站最快的地方。
而塗山玉此時,就被逼在巷子之中。
不過他的周圍已經有無數的人倒下,血流的遍地都是。
就連塗山玉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勝數。
不過這些武館的人,似乎被塗山玉剛剛殺怕了,就只是將巷子堵住也不敢進來。
塗山玉假裝依靠在牆上休息,實則在暗地用刀自盡。
死亡後幾秒鐘的時間,塗山玉的身上散發出了常人一般情況下,看不到的黑色粒子。
又過了幾秒鐘,已經死掉的塗山玉睜開眼睛復活了。
然後他身上之前留下的傷口,也已經恢復如初,就連被消耗的體力,也已經回復到了最飽滿的狀態。
“跟開掛一樣!”
塗山玉自我嘲諷了一句。
體力恢復的塗山玉,又一次準備開始闖關。
但正當他接近那群圍住巷子口的人時,那些人卻自發的打開了一條通道。
各個武館之中的關門弟子,或者館長代替了那些人,守在了巷子口。
最先派上來的不是陳識,天津武行出了問題,被人踢了招牌。
那自然是要讓天津武行的人先上,除非他們撐不住,不然的話,陳識不會上場。
陳識一旦上了場,即便天津的武行打敗塗山玉,那最後還是要丟上許多的臉面。”
兩個拿着長槍的人走了進來,二人拿去了套在槍頭上的涼席,一臉慎重的看着塗山玉。
塗山玉左右看了看小巷之間的距離,也就兩米左右的寬度。
“切,這是有多看不起我呀,用這種武器,在這麼窄的巷子裏來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