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知秋來了
啪!
李賢如拍案而起,打破了沉寂,她瞪着王超,目眥欲裂。
“王超,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個家輪到你出頭了嗎?你不過是個上門女婿,你在那消停撅着就行了,跳出來管什麼閑事啊?!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媽,如果這個徐凱回去告狀,找什麼姓江的還是什麼老道,都無所謂,讓他們沖我來!”
“沖你來?!你說得輕巧,你是我們詹家的女婿,這筆賬自然要算到詹家的頭上,你倒是痛快了,你想沒想過我們詹家要怎麼收場?”
“我來收場。”
王超自信地說道。
“你收場?你就是個傻子!你捅破天了知道嗎?上門第一天,你這就要滅族啊!”
王超笑了,明明自己沒做錯,卻要被埋怨。
“媽,難道薇兒被別人欺負了,我替她出氣還有錯嗎?”
“有錯!錯大了!一個小小的徐凱不算什麼,可他背後的江知秋那是什麼人?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鬼,他可是玄真道人的弟子,你知道玄真道人是什麼存在嗎?!”
“不就是一個資質平庸,修練了一百多年都破不了化神境的老東西嗎?有什麼了不起?”
王超此言一出,滿堂皆是唏噓之聲。
闖了如此大禍還能如此大言不慚,真是無藥可救了。
王超十分不屑,這玄真道人的老祖還是經過王超的點撥才創下的這個道統,現在藉著王超的幾句真言,還成了一代名師,桃李滿天下了。
“王超啊,這次你闖了大禍了,老身也沒辦法幫你說話了,這江知秋為人陰險,睚眥必報,雖說這徐凱廢了對他已然無用,但傷了他的面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這次只有老身親自出馬了。”
詹老太陰沉着臉,嘴角溢出了血絲,這是動了氣傷了身了。
“祖奶奶,您這是……”
眾人一臉驚詫,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老身自知時日不多了,以後詹家就靠你們了,老身在這西南地界說話也算有點份量,我親自去江知秋那裏登門道歉,相信他會給老身三分薄面,不至於難為你們。”
詹老太此話一出,詹家上下皆是一片悲憤,雙眼通紅,眼中含淚。
詹家老太是詹家的魂,是詹家的臉面,如果詹老太向江知秋低了頭,那以後詹家在西南地界,這頭就很難再抬起來了。
“都是你的錯!逞一時之快,差點毀了我們詹家百年基業,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真是個喪門星,入贅第一天就得罪了唐家不說,又要讓詹家滅門是不是?你跟詹家到底有什麼仇有什麼怨?”
“祖奶奶,我們詹家絕不能向江知秋這種人低頭,乾脆把這個逆子趕出門去,這樣他做的事便跟我們詹家無關了,這樣一來也能保全詹家!”
“我同意!把他趕出詹家!”
“滾出詹家!”
“滾出詹家!”
眾人齊聲大吼,聲聲震天,每一句都重重砸在王超的心上。
“既然你們容不下王超,那我願意跟他一起走!”
詹薇深知王超闖下大禍也只是為了給她出一口惡氣,她又怎忍心讓王超一人背負?
王超本來還有點氣這一大家子人不識好歹,詹薇的一句話直接讓他釋懷了。
小師妹不愧是小師妹。
愛了愛了。
“薇兒!胡鬧!”
詹老太心疼了,嘆了一聲,坐回了太師椅。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莫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罷了,大家今天先都回去,待老身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詹老太緊閉雙眼調息,剛剛動怒傷了元氣,血氣逆行,讓她的傷更加重了。
眾人不敢高聲,小聲罵罵咧咧的往外退去。
剛退到門口,突然一道光弧破空而來,嘭的一聲巨響,將眾人悉數撞飛,將大廳內沖了個七零八落。
餘威在大廳內激蕩,玻璃陶瓷碎了一地,所有桌椅崩裂,牆體震顫,只有詹老太坐的那把太師椅安然無恙。
詹老太雖面色如常,但嘴角的血已經溢了出來。
大廳內一片狼藉,猶如颶風席捲,除了詹老太之外,只有一人立於堂前,那便是王超。
“嚯!好大的風啊,把我髮型都搞亂了。”
王超撥弄着頭髮,一臉戲謔的神情,好像剛剛吹過去的就只是一陣風而已。
“王超是何人?給我站出來!”
門外一聲沉喝響起,聲音不高,卻震得眾人耳膜發顫,可見內勁之深厚。
王超眯眼看去,見遠處正有一道人影踏着一道金光,正極速向此地靠近。
乾坤八卦鏡,這貨還帶着個法寶?
眨眼間,那人便出現在了已經被轟碎的大廳門前。
而他的身後,剛剛被扔出去徐凱已經擦去了一身血,扶着院子裏的歪脖樹,喘氣如風箱,累得像條狗。
“師父,他就是……就是王超。”
院內犬吠道。
站在廳前的這人,五六十歲,個頭不高,精瘦精瘦的,面色青灰,臉如刀削,一雙賊眼透着邪惡。
他就是徐凱的師父,江知秋。
“你就是王超?!”
江知秋渾身透着一股邪氣,藉著乾坤八卦鏡的加持,他區區一個元嬰境初期竟有着後期的實力,看來這玄真道人倒是挺寵愛這個徒弟的,把看家的寶貝都給了他。
靠着這面乾坤八卦鏡,江知秋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你爹在此!”
王超搓了搓鼻子,昂首回道。
廳內眾人一驚,心道王超這傻子,不坑死詹家他難受嗎?
江知秋端了王超一眼,仰天大笑,“區區一個金丹期廢物,也敢跟江某如此說話?看來詹家皆是無能之輩,要讓一個廢物出頭,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呃!”
江知秋正仰天大笑,王超撿起不知誰甩飛在地的一隻四十六碼大鞋,直接懟進了江知秋嘴裏。
噗!
“你嘴巴好臭!”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連那棵歪脖子樹的樹葉都不敢動了。
詹家老小皆是面如死灰,瞳孔收縮,開始在腦海里走馬燈一樣的回顧一生了。
“王超,不……不……不得無禮!”
詹老太皺巴着臉,這一句話說得極為艱難,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滾落,混着嘴角的血嗒嗒地摔在地上,內心一陣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