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動孤島
他們相處愉快,擺脫都市的束縛與桎梏,回歸自然,流露本真。
柏晉揚靜靜地看着她,目光深深。如此打扮的葉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絲白色休閑款襯衫,長長的衣角打了個結,露出形狀姣好的肚臍和細膩的肌膚;牛仔熱褲裹出渾圓的臀部,勻稱的雙腿性感撩人,讓他遐想萬千。
其實,無論她穿什麼衣服,她對他吸引力都是致命的。只是她今天的穿着,比以往任何時候更令人血脈賁張。
遊艇上就剩下他們倆,突然的沉寂讓他難受,她的安靜更讓他難過,也許,她不想和自己出海吧。
他挑眉一笑,“曉曉,如果你沒有興緻出海,今天就算了吧。”
“你有事?”葉曉把一杯啤酒倒入喉嚨,轉頭看他。
“沒事。”柏晉揚搖頭。
“那就出海吧。”
“好。”他走進駕駛室,啟動遊艇。
她給他倒了一杯清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他的旁邊,看着前方逐漸廣闊的深藍海面。
柏晉揚轉頭看她,勸道:“少喝一點,改天我陪你好好喝。”
這次不是豪飲,而是慢慢地品,她的臉上仍是毫無笑意,“平時要拍戲,不能喝太多,現在休假當然要好好喝了。”
他以為她還在氣頭上,謹慎地問:“你是不是很不喜歡被人放鴿子?”
她的語氣很是清冷孤傲,“我知道丹尼斯真有要事,放我鴿子,他還沒這個膽量。”
柏晉揚驚怔,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表示她和丹尼斯的關係真的非比尋常,絕非男女關係那麼簡單;如果是假的,那就說明她只是裝腔作勢罷了,或者只是一句幽默的戲言。
但是,剛才丹尼斯對她萬分抱歉的神色,並不是裝出來的,他瞧得出來,丹尼斯敬畏她,這種敬畏不是一個男子對待心愛的女人的態度。
她和丹尼斯、布萊恩像情侶,又不像情侶,像兄妹又不像兄妹,兩個世界級的富豪對這個看似普通的女人既寵愛又憐惜,又有尊敬的感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卻更加好奇。
葉曉終於展露笑容,“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至於無理取鬧,我只是耍耍性子。”
柏晉揚沒說什麼,深挑劍眉,專註於駕駛遊艇。
慢慢加速,兩岸的建築物飛掠而過,遊艇駛入茫茫海域,天是藍的,海是藍的,風是涼的,一望無際,彷彿他們只是深藍的世界裏一點小小的白色。浩淼的海天讓人心胸大開,暫時忘卻世俗,任思緒飛揚。
葉曉站在外面,雙手搭在扶欄上,極目遠眺,看群山飄掠,看海鷗展翅,看浪花飛卷,看雲捲雲舒。
海風盪起她的長發,獵獵飛揚。
駕駛位上的柏晉揚,望着外面被海風圍繞的葉曉,竟然擔心她會被海風吹走、被海浪捲走。她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想,靜靜地站着,雙眸微眯,臉龐純凈,遠離了娛樂圈的是是非非和人世間的紛紛擾擾,那麼安寧,那麼清澈,好像她原本就該是這樣的,在純凈的天地中自由徜徉。
他不想她捲入太多的是非和困擾,他想呵護她一生一世,讓她平安喜樂,讓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個男人給予的幸福與安康。
他怎麼也看不夠。
不知不覺間,已經行駛了好遠。葉曉回到船艙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這裏是哪裏?”她以手指梳理着被風吹亂的長發。
“別擔心,不遠。”
柏晉揚轉頭一看,只見她微微彎腰,側着頭,五指張開,插在發間慢慢地順着,姿勢優美,五官如雕,美不勝收。他直直地看着她,忘記了駕駛的重任,她發覺某人溫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抬眸看去,四道目光交匯,他有點尷尬,趕忙轉回頭,繼續關注海域情況。
她無聲一笑,繼續疏理頭髮。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隨便找了一個話題,“這艘遊艇,是你的,還是丹尼斯的?”
葉曉語氣不善,“如果你是以八卦的態度問的,我拒絕回答,再說,這遊艇是誰的,很重要嗎?”
他無奈地搖頭,“好,我不問,行了吧。”
她笑道:“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問的,我可以回答你。”
他淡淡地說:“我當然以朋友的身份問的,在你眼中,我是那種沒有任何安全感的朋友嗎?”
她詭秘一笑,“這遊艇,是我的,也是丹尼斯的。”
“這也算回答啊,不算。”
“我剛來珠灣的時候,丹尼斯送給我一件禮物,就是這遊艇咯。”
“手筆挺大的嘛,丹尼斯對你不錯。”
“怎麼?羨慕,還是吃醋?”
“我吃什麼醋?某人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到底是誰自作多情,誰心中有數。”
被她說中心事,柏晉揚不予搭腔,定睛望着前方波瀾壯闊的海域。
葉曉的目光移向右邊,一座島嶼赫然出現在不遠處,“哇,那座小島好美啊。”
他也看見了,“是很美,左邊還有一座小島,快看。”
她向左望過去,島上漫山遍野的蔥蘢綠樹,鬱鬱蔥蔥,縹緲的白霧籠罩在小島上方,彷彿仙氣繚繞,世外桃園一般。
她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過去了,慢一點,慢一點。”
柏晉揚被她激動的情緒感染,看見她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臂,而她渾然不覺,就像小孩子一樣,新奇而快樂。
他放慢速度,“我還是第一次行駛這麼遠,看來,要欣賞美景,就要行到水窮處。”
葉曉彎唇一笑,“我開一會兒,你休息一下。”
他以懷疑的目光看她,“你會嗎?”
她斜眼睨着他,哼了一聲,“我有遊艇,怎麼不會駕駛?你少門縫裏看人。”
柏晉揚起身讓位給她,看見她的操作倒是像模像樣,頗為熟練,這才相信她真的會駕駛遊艇。瞧了一會兒,他放下心來,吩咐道:“慢點開,我去方便一下,待會兒就回來。”
葉曉爽快地應聲,見他離開,慢慢地加速,盡情感受那種馳騁的感覺。
他當然感覺到行駛速度的提升,不過也沒怎麼當一回事。回來的時候,他站在她的背後默默地望着她,嘴角緩緩地勾起來。
就這樣,他失神地望了好久。
海洋上空的氣象,說變就變,半點不由人。氣象驟變,烏雲滾滾而來,彷彿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狂風大作,海面開始波濤洶湧;很快的,閃電從天際劈下來,灰暗的天空像是裂開一樣,驚險可怕。
剛剛還是陽光明媚,一轉眼,暴風雨降臨,海天黑暗。
柏晉揚驀然發現氣象變化的時候,全身激起一陣寒慄,刻不容緩,他奔過去,拉她起來,急促而嫻熟地操作着按鈕,掉轉遊艇回航。
葉曉站在一旁,一邊緊張地望着這鬼天氣,一邊看他操作。
海域天氣瞬息萬變,驚雷轟隆隆地滾過天際,響徹天空,閃電直劈下來,張牙舞爪地威脅着他們。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她在心中默念,見他沉着冷靜地操控着遊艇,稍稍放心。
暴雨已至,打在遊艇上,嘭嘭嘭的敲擊聲異常響亮。
浪急風高轉變成巨浪滔天,遊艇顛簸得厲害,行進艱難。
他的神色異常專註,眼神如刀,手臂上青筋凸暴,卻也不顯一絲一毫的慌亂。
“媽的,回不去了,只能發求救信號。”柏晉揚放棄了最後的努力,正打算用無線發求救信號,但是很不幸的,他突然聽到一種非常可疑而急迫的聲音,嘀嘀嘀……
“是什麼聲音?”葉曉也聽到了,但是雷聲雨聲太大,那微弱的嘀嘀聲很小很輕,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而且不知道是什麼聲音。
“快,去拿救生衣!”他低沉而緊迫地下命令,顧不得發求救信號,跪在地上,焦急地尋找着什麼,又顯得非常地小心翼翼,不敢驚動什麼似的。
可怕的感覺衝上腦門,她終於明白那嘀嘀的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是炸彈。
千鈞一髮,她迅速地跑去拿救生衣,一件扔給他,一件套在身上,“找到了嗎?還有多少時間?”
柏晉揚快速地套上救生衣,聲音急促,“果然是炸彈,遊艇一開,一個小時后就會發生爆炸,還剩下三十秒。”
話音未落,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衝到外面,冷沉道:“跳下去,不要鬆手。”
他們一鼓作氣地躍入波濤洶湧的海中,瞬間被巨浪淹沒,與此同時,一聲巨響在暴風雨中炸開,遊艇爆炸。
不停地游啊游……如果停下來,就要葬身海底。
無論手腳多麼酸軟,無論多麼累,都要不停地游下去。
隱隱的,葉曉看見水面浮出一座島嶼,那島嶼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是,她太累了,再也游不動了,黑暗襲來,她漸漸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聽見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感覺有人輕拍着自己的臉、搖晃着自己的身子,她睜開眼,看見柏晉揚一臉的焦急與擔憂,於是朝他微微一笑。
暴風雨漸小,森白的閃電從天邊劃過,雷聲低悶地滾過,懾人的威力大大減弱。
“醒了就好。”柏晉揚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真的擔心她再也醒不來。想到此,他知道自己已被她深深地吸引,再也放不下她了。
“這是荒島么?”葉曉坐起身,全身已經濕透,雨水又不斷地澆在臉上,她冷得發抖。
夜色深濃,島上漆黑,藉著一閃而過的閃電的白光,依稀可見整個島嶼漫山遍野都是林木。
他安慰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許明天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沒有葬身大海,已是萬幸,葉曉也相信自己的命還很長,“希望如此。”
柏晉揚站起身,望向全島,“找個地方避雨,島上應該有避雨的草屋。”
葉曉跟在他身後,走向黑暗的島嶼。
可是,島上沒有草屋,沒有可避雨的地方。
驚雷的聲勢慢慢減弱,他們坐在枝葉茂密的樹下,望着洶湧的海面,望着漆黑的夜空,聽着陣陣濤聲,相依無言。
她在想,為什麼遊艇上會有炸彈?究竟是誰想置她於死地?她朋友不多,得罪的人也不多,恨她入骨、想要她死的人,難道是娛樂圈裏的人?
他也在想,什麼人想炸死她?娛樂圈裏的人應該不會恨她至此,那麼是什麼人偷偷地上遊艇安裝炸彈呢?所幸那炸彈不是專業人士製作的,否則他們一定被炸得粉身碎骨。
夜雨一直下,孤島靜得只剩下雨聲與濤聲。
“往後小心點,這次炸不死你,你的仇人應該不會罷休。”柏晉揚淡淡開口,決定好好利用這次流落孤島、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會小心的。”葉曉輕聲說,閉目休息,卻覺得越來越冷。
雖然是盛夏,但是時值風雨交加的夜晚,全身濕透地坐在荒島吹風,不凍感冒才怪。
他看見她雙臂環抱、身子微抖,調了坐姿,伸臂攬着她,“但願明天晴空萬里。”
葉曉“嗯”了一聲,歪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他順勢將她抱在胸前,互相取暖。
她很冷,需要一個溫暖的胸膛暖和一下,而且她並非那種保守、忸怩的青澀女人,對於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她不會排斥。況且這個男人並不討厭,她還有點喜歡,之前跟他擁吻兩次,感覺美妙,這會兒,天地之間就剩他們二人相依相偎,只有他相伴,只有他的胸膛是溫暖的,她不知不覺地依賴他。
她發出勻緩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睡着,自己也閉上眼睛。
孤島之夜,男女相擁。
柏晉揚被海鷗的叫聲吵醒,手腳酸麻,不過可以近距離地欣賞她的睡容,酸麻算得了什麼?
在娛樂圈裏,她並不是最美的,卻極具吸引力,巴掌大的小臉,清澈的水眸,誘人的嘴唇,五官立體而生動,八分東方氣質的美貌,二分西方美人的特質,一個詞足以形容她的美貌:銷魂。
她銷魂的美,讓人過目難忘。
柏晉揚靜靜地看着她,想一親芳澤,又覺得不該趁人之危,於是抬頭望向海面。
海面平靜,波濤微涌,海天極處,紅彤彤的朝陽露出一角,他激動地叫醒她。
葉曉揉揉眼睛,驚異於眼前的美景。
雲海漸染霞光,光芒萬丈,紅得耀眼,紅得極致。朝陽緩緩躍上海面,整個東方紅得異常鮮艷,壯美偉麗。海面波光粼粼,像是撒了一海的紅色碎鑽,可謂流動的鑽石,蔚為壯觀。
他們目不轉睛地望着平生未曾見過的海上日出,痴迷地望着,驚嘆地望着。
鮮紅的朝陽躍出海面,眾水拱陽一般,氣象萬千,美得令人畢生難忘。
“太美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感嘆,相視一笑。
果然,如柏晉揚所說,暴風雨的第二天,晴空萬里,海天湛藍。
他們餓得飢腸轆轆,只能在島上覓食。盛夏時節,驕陽當空,步行沒多久就身上冒汗,被體溫烘乾的衣服也汗濕了。
樹上結了不知名的果子,他爬到樹上摘了一些解渴。
葉曉擔心果子有毒,他指着掉落地上的果子,“那些果子是被小鳥啄食的,所以這果子應該沒有毒,放心,吃吧。”
島上是一座小山,林木蔥鬱,荊棘叢生,很難走,她的腿被划傷,她疼得齜牙咧嘴。
半山腰有一條小溪,淙淙流淌,清澈見底,魚兒游來游去。兩人相視一眼,便下水捉魚。
可是,一個是家財萬貫的豪門巨子,一個是身份神秘的都市女郎,從未自己動手覓食,在這孤島,哪會捉魚?於是,捉了好久,那滑不溜秋的魚兒仍是自由自在地游着。
兩人無奈地上岸,放魚兒一條生路。
島上飛禽走獸很多,他們便想着對小獸下手。
小鳥停留在枝頭,柏晉揚撿了一塊小石子,揚手瞄準,突地飛射出去。想不到他一擊即中,小鳥受傷掉落在地,葉曉走過去撿起來,“技術不錯。”
“過獎。”他笑一笑,換個地方再投擲小石子,又打落一隻小鳥。
“你的槍法應該很准。”
“改天去比試一下?”
“一言為定。”她爽快地答應。
他們看見一隻似雞非雞的小獸,柏晉揚仍是如法炮製,丟出小石子擊傷小獸,然後帶到岸邊烤着吃。
一切準備就緒,只差火源。他鑽木取火花了不少時間,試了很多次才成功。
她取笑他沒有求生能力,他恨恨地說:“你行,你來。”
她直言承認,“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小被伺候慣了,菜刀都不會拿。”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玩味着她話中的深意,難道她出身豪門?或是富裕之家?秦而萱說過,在娛樂圈混跡的人,也有出身豪門、富家的人,比如利天茵,比如凌峰。
她隨意、自然地說出這句話,毫不做作,可見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說大話。再聯繫之前相處時她說過的話,結合她的個性、神秘的行蹤與諸多古怪之處,他幾乎可以斷定,她大有可能出身豪富之家。
烤好后,兩人狼吞虎咽,很快就掃光所有的食物。接着,他們繼續覓食,為下一餐做準備。
這一天過得很快,夕陽西下,吃飽以後,他們坐在沙灘上,望着西天燦爛的雲彩慢慢地轉淡。
潮汐一波又一波地湧來,沙子柔軟,光腳踩在上面,很舒服。深藍的海水鍍了一層金,那金色的光芒晃人的眼,璀璨生輝。晚風涼爽,吹拂在身上,愜意舒心。
燃燒的夕陽緩緩降落,霞光萬重,西天旖旎,令人慾醉。
醉人的日出,醉人的夕陽,他們一起欣賞,這要歸功於昨天的那場暴風雨,歸功於那枚炸彈,歸功於命運的安排。柏晉揚在想,既然上天這麼安排,一定有它的用意,他應該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增進兩人的關係。
一整天,他們相處愉快,擺脫都市的束縛與桎梏,回歸自然,流露本真。她率性而為,輕鬆談笑,他沉穩機智,不再壓抑自己,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感,想說就說什麼。
“明天就會有人找到這裏。”見她沉默不語,柏晉揚出聲安慰,“丹尼斯知道我們出海,我們沒有回去,他會報警的。”
“我不擔心。”葉曉真的不擔憂,傑森知道后,會派人在附近海域搜尋他們的下落。
他望着她的側臉,她柔美的臉龐鍍了一層淡淡的霞光,美得有點不真實。
流落孤島,她處之泰然,並不焦急擔心,這種反應,他覺得奇怪,也更加欣賞她的淡定。
全身都是汗,黏乎乎的,葉曉起身,赤腳走向大海,“我去游一圈。”
柏晉揚也起身,“一起。”
他們在淺水海域暢快地游着,齊頭並進,在水中相視一笑。
不久,她冒出水面,站在海水中,就在他浮出水面的時候,撩水潑去。
他不甘示弱地潑水,於是兩人就像小孩子玩起水仗,玩得不亦樂乎……她不敵,走為上計,跑向沙灘,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去,拽住她的手。由於用力過大,她被他拽得失控,倒向他,他順勢攬住她,輕輕相擁。
霞光,在這一刻,靜止。
心跳,在這一刻,靜止。
只有,粗重急促的呼吸。
四目相對,眼睛裏似有什麼蠢蠢欲動。
衣服濕透,葉曉窈窕的身軀極具誘惑力。
喉結滾動,柏晉揚陡然吻住她,唇舌糾纏。
在純澈深藍的海天之間,放開所有,傾心擁吻。
慢慢地,兩人躺在乾爽的沙灘上,衣服已拋在一邊。
她目色迷亂,雙腮泛着桃紅的色澤。
他抱緊她,“曉曉,你喜歡我嗎?”
葉曉輕輕點頭,是的,她從來都不會否認喜歡一個人,她喜歡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柏晉揚再也控制不住。
海風吹起她的長發,遮掩了她如痴如醉的臉龐。
他看見,絢爛的雲彩在她的背後,恣意燃燒。
夕陽沒入海平線,最後一抹殘紅燒盡,海天漸漸暗下來。
海潮翻湧,夜色正好。